拓建虚空小基地的期间，唐士道也开始自己的研学旅程。先是前往夏国民教授的世界学习基础医学知识，再返回自己的祖龙国查找相关资料，对照两者之间有什么不同，又有什么共通，祖龙国现在缺少的空白又是什么。

这不单是学习，唐士道真想亲手将它实现出来。

水蓝星的疾病研究很发达。

它综合水平是地皇星十年前左右，但病学发展这一个单项起码比地皇星超前五十年。夏国民教授说了，因为各国都知道仙人的存在，对身体素质方面格外重视。也因为曾经找到炼金体指，所以水蓝星各国都希望将它普及化。

在所有国家都大力支持的情况下，生物科技发展格外快，特别对身体健康的研究尤为突出。

唐士道想了想。

学习一小阶段又返回祖龙国找张明波谈话：“张哥，你们现在有没有研究强身术这方面的事？我是说，你们有没有想办法不用炼金戒指也达成这种效果？”

张明波打电话跟秦虎请示一下。

得到回复，然后坦白说明：“有的，唐同学，国家一定会这样做。炼体戒指和强身术就好像一本武林秘笈，拿到它必然会研究它，谁都不会错过这种机会。包括其它国家也一样，狮鹫联盟就暗中在研究‘狼人’的项目。”

唐士道奇怪：“这不可能成功，没有戒指普通人变不了狼人。”

张明波淡然点头：“当然，我们也猜到不行。只不过研究狼人不一定是变身狼人，也可以研究它的体质，力量，速度，健康，回复能力，抗病能力等等。唐同学，你知道狼人的体质比普通人好很多，它就等于一个人类进化的模板。”

“研究不了狼人，但可以研究它的回复能力，是这意思吧？”

“对。因为它是一个模板，它给了我们一个方向，我们就对比普能人与狼人差多少，需要提升什么，需要填补什么。不求做到一模一样，哪怕比原来稍稍好一点就有价值了。炼体戒指和强身术更明显，我们完全可以用一个强身术士兵作为模板，对照他跟普通士兵的差别。”

“强身士兵跟普通士兵相似度更高，比狼人和人还要接近。”唐士道理解其中意义。

“对。唐同学，你的师门……不介意吧？”张明波小心问了一句，生怕这是柳氏宗门警告己方不要乱来。

“不介意。你们有能力将炼体戒指复制出来也没有关系。”唐士道笑了。

这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水蓝星的生物科技这么发达。

这跟地皇星喜欢用网络一样。

什么东西便利就发展什么东西，什么技术赚钱就优先什么技术。对水蓝星的人来说，健康和强壮是最赚钱的项目，因此大多公司都朝这方面努力，各国政斧也大力支持。祖龙国表面不说，暗地里肯定有强身术衍生‘超级士兵计划’之类的项目。

一旦研究点什么出来，一种强身药物就马上流行起来了。

水蓝星的生物科技发展更快是因为：它已经流行！

唐士道自己不在乎炼体戒指，因为这东西不贵，能自己造也能购买。对祖龙国，这玩意仅只6枚，比核武还要希罕，弄坏一枚少一枚。他们不想强身术断代，必然想在技术复制这种效果。哪怕不能完全复制，能复制一部分也比没有好。

不用说。

暗地立项最快的肯定是灵蛙呼吸法……延长寿命的功法没人研究才怪。哪怕祖龙国没动静，那些商人们肯定抢先组建研究机构。比如狮鹫联盟中吃过金苹果的雪莱女士，她不会被切片，但起码抽了半桶血和采集了无数身体组织样本。

在魔法上，她只是一个小成果。

在科学上，她却是所有国家和科学家共同努力的目标，一个与普通人类最接近的完美人体模板。

好像张明波说的：不求跟狼人一模一样，只求接近一点就是巨大成功了。

科学本来就是一步一步累积起来的。

忽然间。

唐士道明悟了三种速度：其一，法师网的法师是第一速度。不需要学习，不需要磨练，法术买一个会一个，绝无例外。其二，网外法师是第二速度。他们接触了法术，但需要学习，熟练，磨砺，精进，好不容易才能达成效果。即使这样，网外法师也掌控了能量的使用。

第三种速度就是科学家。

他们一点一点累积，一步一步提高水平。从木造的车船到铁制的机器，从水里航行到天上飞行，科学发展就好像一级级阶梯。片面来看，周皇子的古王朝是落后，自己的地皇星是文明。但相比血伯爵的星际时代，地皇星又差几十条街。

事实上。

片面看是不正确的，因为古王朝和现代相差太远了。

纵观最近几十年。

每隔三年五年就有一次技术革新。不单网络加速，汽车，飞机，卫星，所有东西都一步一步提高水平。而张明波所说的研究人员，他们短时间不可能研究强身效果，不过他们会一步一步累积经验，终会有一天结出果实。

血伯爵的世界有强体基因药……它就等于地皇星科学家的远方道标，现在，地皇星才刚刚迈出第一步。

明悟这一点。

唐士道跑去找稻草人说话。

“所以，你跟我说了一大通废话，目的就是打扰我工作吗？虽然我很闲，不过也要装作很忙碌的样子。少年，你不觉得你这些科学感悟对法师一点屁用都没有吗？”稻草人对不买法术的客人都一副嘴脸，欠它十万八万似的。

“不，我从这些事中偶发灵感。我想请问，奥能亲和体质能不能修练？好像这样子一点一点累积精进？”

听到这一问，话损嘴贱的稻草人愣住了。

一愣就愣了十几分钟。

搞得唐士道都有点莫名其妙，稻草人才慢慢说：“天赋，它是法师网赐予所有法师的最佳倚仗。它不需要法力，也不会丢失，更不会失效。运气不好抽到差的不说，正常而言，无限施放的天赋是法师最重要支柱力量。”

唐士道一副‘你答题牛头不对马嘴，是不是想打架’的表情。

稻草人很淡定道：“因为这种天大的好处，所以，天赋法术也是唯一一种不可修练不可精进的法术。如果硬要说法师有被动技能，那天赋就是法师唯一的被动。”

听到这里唐士道愣住了。

稻草人没有回答，但它也回答了。

既然天赋是唯一一种不可修练的法术，那就表示……其它的都可以修练！

攻击法术。

变身法术。

召唤法术。

甚至光环法术。

这些通通都可能修练和精进，它们都不是天赋这种幸运的‘天赐’，它们是自己的努力所得。暗藏的隐喻就是：法师网只限定一次性的‘幸运’不能修练精进，它从来没有否决个人的努力。只要你努力，不管提升到什么程度都是无限制的。

“谢谢。”唐士道点头致谢。

“我可什么都没有说。”稻草人在工作上不会说谎，但它也有不说的权利。

它只是接待人，不是职业陪聊。

法师门不付钱它可以一个字都不说，付了钱也未必能打听所有秘密，毕竟有些秘密不是1点法力就能买到的。

现在唐士道听懂了，稻草人也一脸‘跟我无关’的表情。

低头继续工作。

等唐士道离开之后，好一会儿稻草人才抬头感叹：“这小家伙居然开始问这种问题了，真是……”

稻草人眼带赞赏。

它见过无数的幸运儿，但是，幸运未必代表成就。法师网有夏国民教授这种最底层的法师，也有黑相这种逆天的狩猎者。同样的平台，不同的命运，决定他们将来成就往往不止天赋一个条件……例如始盗龙，又例如赤铠。

正感叹间。

忽然，唐士道又回来了，试问：“如果天赋是唯一不能修练的，那么，法师凭证可以修练精进？”

稻草人第二次愣了。

好几分钟后。

因为眼前人确实拥有法师凭证，它无奈说明：“能！”

只一个字。

低头再不多话了。

“麻烦给我开启一个中级训练场。”唐士道听到答案，马上开启一个中级训练场。

稻草人挥手施放，不多言。

唐士道已经让它‘意外’了一次，没想到，转眼间又意外了第二次。

进入中级训练场。

唐士道只召唤猛狼应付局面，自己不动手只在想事情。

稻草人亲口承认法师凭证可以修练精进，这也大出自己的意料之外。高级法师凭证，它额外提供100点法力，如何精进？

稻草人说过：不可能凭等级提升法师凭证，只能靠法师网的更大认可。

不能提升？

却可以修练？

想想大法师是1000点法力为基础，高级法师凭证有100点法力，这表示……高级法师凭证可以自我精进到900点？999点？或者可以无限量提升？

不。

应该不可能无限提升，900或者999点的可能性更高。如果可以无限提升，自己精进到1001点，法师网再因为自己某种出色给予大法师法师凭证，那不是变回1000减少了1点……不，法师网不会占法师的便宜，它一向公平。

“鹰眼光环。”唐士道看着群兽扑袭，马上指挥猛狼群御敌，同时开始了鹰眼光环。

这时候。

唐士道完全领悟了。

僧侣强身术可以无限修练，猎人训练术可以，冥想术也可以，炼金术和炼器术同样可以，这就代表法师网除了天赋之外没什么不能修练精进。额外增加法力只是增强施放，不代表精进蜕化。

既然虎人变身可以衍生风暴虎人。

那么，鹰眼光环一定可以衍生新的效果，相似的效果。

目前想修练奥能亲和体质有点托大，先拿一般人不会尝试的光环做试验最适合不过。

唐士道很有信心。

他相信稻草人的说话，也相信法师网的节操。既然天赋法术是唯一不能修练精进的法术，那其它法术一定都可以。日蚀这么困难都成功了，区区光环还会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