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影摇红,也不知黎镜在做什么,但徐若若嘴角却漾出了一抹诡秘的笑容,那笑稀奇古怪……
等徐若若离开,黎镜如坐针毡,不时地看看门口。
他盼望徐若若早一点回来。
此刻银蕊姬已靠近,“热,我脱外衣了。”银蕊姬自然而然将外衣脱掉了,黎镜看看银蕊姬,“刚刚已说过,我可能不会给你未来。”
银蕊姬笑不可抑,眼神悲苦,“谁要什么将来,我要的事郎君的此刻。”
屋子里荡漾着一股迷醉的花香味,不知是什么,黎镜有点目眩,眼前的银蕊姬已肆无忌惮靠近了她,浪荡的说:“奴家刚刚喝醉了,此刻头晕目眩的,奴家要抱着您睡觉。”
黎镜才起身,忽而感觉面红耳赤,身体也发生了古怪的变化,继续逗留下去就要出问题了。
但他准备离开,那银蕊姬已投怀送抱,“郎君这是做什么啊?此事也能临阵脱逃吗?真是岂有此理,你给我回来。”
这女孩一招枯藤绕树已抱住了黎镜,黎镜一把推开了银蕊姬。
银蕊姬眼神受伤,语调痛切,“想不到您是如此冰寒雪冷的男人,我银蕊姬从未这么喜欢过谁,我才不要你走呢。”
结果是银蕊姬被点住了。
“你……”
银蕊姬还要说什么,黎镜得寸进尺,又点住了银蕊姬的哑穴,顿时银蕊姬安静了下来,眼睁睁看着黎镜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到远处去了。
看黎镜会飞檐走壁,银蕊姬更喜欢黎镜了。
她在心头发出了呼喊,发出了表白。
但到底黎镜离开了。
黎镜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心跳加速,呼吸紊乱,坐立难安,他看到远处有护城河,纵身一跃已跳了下去,冰冷刺骨的水从四面包围了过来,黎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敢上岸。
与此同时,也明白可恶的徐若若喂自己吃了什么。
那是肉苁蓉的切片,首屈一指的壮阳药。
此刻,徐若若和杜文丽已回到了衙门,徐若若对自己这别出心裁的安排洋洋自得。
“今晚生米煮成熟饭,他们两人情投意合,颠鸾倒凤,等事成了,我们就能到下一县城去了。”
需要处理的事还有很多,需要去的地方也还有很远。
见徐若若这么说,杜文丽也笑了。
两人回去休息。
睡到后半夜,徐若若听到有人拍门,一开始她还以为是什么小偷,正自奇怪呢,黎镜已落汤鸡一般进来了。
看黎镜如此,徐若若急忙去搀扶。
此刻徐若若早脱掉了白日里的男装,面上的狗皮膏药也已撕掉了,如今站在黎镜面前的是如假包换的徐若若。
两人面面相觑。
黎镜吃惊,“阿若,你……”
“什么阿若?”徐若若准备离开,但看黎镜如此,徐若若于心不忍,急忙靠近,此刻黎镜已抱住了她。
一股甜腻的属于少女独有的芬芳扑面而来,黎镜顿时明白,眼前人就是徐若若,“阿若就是少将军,为何躲到这里?”
“我!”
徐若若准备逃离,但却被黎镜一把从后面抱住了。
最近只要见到黎镜,徐若若就湮灭心声,以至黎镜这段时间都没听到徐若若表达了什么,此刻被拥住了,徐若若只感觉心情烦闷。
“我过来找二叔。”
“你不告而别!”这迷药让黎镜神魂颠倒,那积压在心头的千头万绪都一股脑儿表达了出来,“我以为你不会离开我。”
徐若若怒意翻滚,她一把推开了黎镜。
“在帝京,就是个罪孽的渊薮!”忍无可忍之下,徐若若连珠弩一般嘟囔,“我拼尽全力想离开帝京,皇上怀疑我,绕是我尽心竭力协助您,但您对我,对我徐家人始终半信半疑。”
徐若若一发不可收拾,“这帝京是怎么样的还需要我说吗?这一年多妾身帮您渐次降维打击了陆家,陈家以及林家,皇上甚至用妾身做钓饵来引蛇出洞,如今妾身对帝京的生活已厌烦疲倦,就不能离开吗?”
“黎镜,”徐若若掷地有声,“忘了我吧,帝京女子何止千万,就您后宫也有三千佳丽,我徐若若不过芝麻绿豆一般的人物,如今算我恳求您了。”
听到这里,黎镜那幽深的眼内漾出一抹创痛的涟漪,“阿若果真以为我将你当做了钓饵,阿若果真以为朕在不遗余力利用你的身份来完成朕的勃勃野心吗?”
话题进行到这里,两人都沉默了下来。
徐若若酝酿了许久,终于点点头。
“难道不是吗?”
“阿若没有感觉奇怪吗?无论你做什么,这一路上你都是安全的,朕每一次在启动计划之前都准备的天衣无缝。”
徐若若愣神,黎镜继续,“朕以为阿若和朕珠联璧合,咱们两人就能所向无敌,哪里知晓事情是这样的。”
徐若若逐渐捏住了拳头。
黎镜继续叨咕,“自阿若离开后,朕反省了自己,朕之前诸多的行为的确有点欠妥,但朕情愿弥补,你离开的当日下午,朕就发动了千军万马来找你,朕找寻到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只身一人来到了这里。”
徐若若抗拒的捂住了耳朵,大摇其头。
“黎镜,你不要说了,你放了我吧。”
“朕对你是怎么样的,你应该心知肚明。”
黎镜再次抱住了徐若若。
此刻的黎镜熏熏然的,头重脚轻,他一把抱住了徐若若,一下子将徐若若丢在了卧榻上。
徐若若顿觉不妙,一骨碌爬了起来。
但黎镜已……
“阿若,朕不能没有你。”他炽烈的表达自己的情感,徐若若看着黎镜放在领口的手。
作为皇后,她从未和黎镜肌肤相亲过。
此刻那迟到了的亲密接触吓到了母胎单身的徐若若,黎镜已疯狂的表达。
“皇上,您……”
实则,徐若若未必就不喜欢黎镜,当黎镜将心思表述出来后,徐若若已缴械投降,此刻他那疯狂的雨点一般的吻从天而降。
那铺天盖地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
屋子里的呼吸声逐渐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