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我颠沛流离东东奔西走,不知不觉就耽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
杜文丽笑盈盈行礼,故意媚态横生的靠近徐若若。
“御史大人,我们两情相悦,就是天塌地陷也不能毁灭我们的海誓山盟。”徐若若想不到杜文丽的演技也是如此可圈可点。
有杜文丽加持,徐若若微微笑,“自古来择日不如撞日,我也不挑什么黄道吉日了,我这一辈子能遇到她,日日是好日,所以我们筹措三天就成婚。”
“七年前我就家破人亡了,家里只我一人,更没什么亲朋好友,一切但听夫君的话。”杜文丽腻味了过来。
看到这里,黎镜尴尬一笑,言不由衷送了一些祝福的话。
这些话连他自己听来都感觉虚假缥缈。
“那就承你吉言了。”
下午,徐若若将自己这荒唐的计划说给了二叔,徐端明垂死病中惊坐起,“这要露馅了,可怎么办呢?”
“咱们已安排的天衣无缝了,二叔你放心就好。”
“哎,阿若,不如就……”
这段时间,黎镜时常借酒浇愁。
之前徐端明不怎么了解黎镜,如今相处日久,他发现黎镜是个有情有义的好男儿,这个形象和传说中卸磨杀驴心狠手辣的那个人想去甚远。
看徐端明准备劝自己,徐若若道:“二叔不可好高骛远自以为是,您纵观历史,哪里有几个皇后是善始善终的,且在帝京,他时常利用我,我们之间更多的是权益关系,哪里有什么七情六欲?”
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徐端明也不好说什么。
两人还在聊,黎镜却来了。
他是来找徐端明喝酒的,徐若若本准备离开,但黎镜已邀请她一起喝酒,徐若若只能勉为其难。
黎镜才喝了没有很多,已是胡言乱语。
送黎镜进入屋子,徐若若抽身准备离开。
浑浑噩噩之中,黎镜开始呼喊徐若若的名字。
阿若,阿若。
徐若若心如钢铁,强调自己不可沦陷,看黎镜踢被子,徐若若为盖好,转身灰溜溜离开。
隔日,开始紧锣密鼓筹备婚礼。
淮阴人听说少将军要成婚,不少人过来送礼。
礼轻情意重,很快府衙天井内已推挤如山,徐若若想物归原主,但门口人来人往,履舄交错,大家都情愿在这窘迫的环境里凭一己之力为徐若若的婚礼增光添彩,如今的徐若若也只能假戏真做了。
至于杜文丽,她喜滋滋的,果如新嫁娘一般。
“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我的小娘子。”徐若若化身为花花大少,故意伸手托住了某人的下巴,杜文丽羞人答答的,“少将军,我以后就是您的将军夫人了。”
“怎么……”徐若若莫名叹息,“感觉好奇怪啊。”
婚礼仓促,但却准备的很好,结束一切流程,徐若若和杜文丽携手进洞房,两人结束了表演,外面送了吃的进来,两人吃的不亦乐乎。
婚姻变为儿戏。
第二日开始,杜文丽成了贤妻良母,和徐若若形影不离,如今再也不需要找什么借口靠近徐若若了,当徐若若露出破绽的时候,杜文丽会轻猫淡写的帮她遮掩过去。
新婚的徐若若卸下了责任,黎镜让她好好儿休息。
但吃吃喝玩乐荡检逾闲的生活让徐若若有点吃不消,才玩儿了两日就感觉空虚无聊。
“不成,我还要找一点事做。”
徐若若开始筹备关于商队的事,一整个流程事无巨细都亲力亲为,当日 让人联络到了附近最大的商会老板。
如今灾荒没完没了,大家都入不敷出,有人金盆洗手,有人赔的一穷二白,有人已做好了跨界转型的准备,如今大家看到了徐若若,似乎看到了全新的希望。
“所以,”徐若若做了简单的铺垫,开始展望未来,“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倘若我们还这么独善其身,将来问题就更严重了。”
听到这里,诸位深以为然。
徐若若继续阐述,“未来大家想赚个盆满钵满,此刻就需要合作,我这里有一个特殊的理念,大家可以听一听。”
徐若若将股份制和红利等等都说了出来。
这在现代的商业社会乃比比皆是的案例,但在这异时空的古人眼睛里,徐若若的计划未免有点天马行空,徐若若更深层次的介绍,“这样一来咱们就不怕倒闭了。”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咱们可以将大家各自的优缺点整顿一下,只有大家精诚合作咱们才能有一个未来。”
有人蠢蠢欲动。
有人在听了徐若若的介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徐若若唯恐自己没表述明白,开始将计划书写好,“这些个文书,你们回去自己看看。”
李延年已送了整理好的条约过去。
众人交头接耳一番。
徐若若只感觉神清气爽,“此事仰仗诸位鼎力支持,共襄盛举了。”
聊到这里,告一段落。
杜文丽看徐若若丢了眼神过来,心领神会,众人看少将军和新婚夫人卿卿我我,明白这是逐客令。
商人一个个绝顶聪明,怎么可能不知意思?
大家各自离开。
徐若若看看杜文丽,“有你,我如虎添翼。”
“您这是哪里话?我能帮助您,我也喜不自胜。”杜文丽笑着靠在徐若若的肩膀上,徐若若发觉杜文丽似乎……有点、貌似、真的喜欢自己。
徐若若唯恐杜文丽假戏真做,泥足深陷,微微吸口气,“好了,今日就到此为止了,我和御史大人还有约定。”
之前,徐若若对黎镜都是“避之唯恐不及”,今日却主动约黎镜了,这不免让杜文丽好奇。
这又是什么操作呢?
“你们到哪里去?”
“逛窑子啊,哈哈哈。”徐若若看看杜文丽,“之前不是约了银蕊姬吗?”
杜文丽眼神受伤,“您果真去啊?”
“放心好了,”徐若若看向杜文丽,发觉杜文丽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盯着自己,笑道:“我对你一往情深,我就是在外面乌七八糟乱来,但也主次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