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岩:“也是。如果晏以䜣知道齐潭是中了圈套,估计也会帮你们劝齐潭。”
韩沉:“但晏以䜣身边那个舅舅……得想办法支开,我怕他是晏建舍的爪牙。如果被他知道现在韩家还有个隐形的对手在使坏……我怕晏建舍会踩的更狠,没有韩家的庇佑,他就更能肆无忌惮,我三哥就是没罪,他都会编出什么罪来。”
梁东岩:“你考虑很周全。目前的事态,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为今之计是要大家弄清自己的敌人在哪儿,别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你快点和他们两个人联系吧。”
韩沉:“好。”
和梁东岩商议结束,韩沉转手给韩池拨去电话,然而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韩沉想了想,对周沫说:“你联系齐潭试试,把他叫来医院。之后我去引开晏以䜣的舅舅,你去和晏以䜣说明事情真相,让她找机会告诉齐潭真相。齐潭父亲被抓,你去说真相,齐潭不一定信。”
周沫:“好。”
两人随即按计划行动。
周沫联系了齐潭,齐潭果如韩沉所言,对她没什么好态度。
这几日,齐潭都在为了父亲被抓一事奔波,偷税漏税一事,他咨询过,只要后续能补齐并交滞纳金,认罪态度好,大概率缓刑,然而倒卖发票……这事他父亲根本没做过,证据链却很完善,显然是有人刻意在诬陷。
周沫此时打来电话,一看就是韩沉授意的,齐潭自然没有好脾气。
“这就是你们说的和我井水不犯河水么?”齐潭质问:“偷税漏税,我爸做的,我认,但你们诬陷我爸倒卖发票……就注定我要和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这事不是我们做的,”周沫着急道:“事情很急,背后还有很多事要解释,你能来趟医院吗?就在以䜣病房,我们把话说清楚好么?”
“少假惺惺了,”齐潭说:“我都已经决心安安稳稳在现在的岗位上待着,也没打算去沪市给晏建舍当接班人,韩池还是这么耐不住性子,觉得我会威胁他?”
“真不是这样的,”周沫:“你今天有看到你们的事被爆出来的新闻么?”
这几日,齐潭为了父亲的事,忙的晕头转向,哪还有心思看新闻。
经周沫提醒,他才半信半疑,看了一眼。
这一眼,就让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不是我……”齐潭惊讶,“这——到底怎么回事?”
“韩沉那边已经联系他三哥了,就怕三哥以为是你,”周沫想了想,又强调一遍,“告发你父亲的,也不是韩沉或者韩池。我想你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猜测了。”
“大概明白了。”
“嗯,快过来吧,”周沫想到什么又问:“以䜣的舅舅……和晏建舍关系怎么样?”
“支开他吧,”齐潭当然明白周沫是什么意思,“我去沪市的事,就是他替晏建舍当传话人的。他态度很暧昧,我不敢保证,他一定不是晏建舍的人。”
“明白了,”周沫说:“谢谢。”
***
韩沉这边,以晏以䜣的病情为借口,将晏以䜣的舅舅叫去了办公室。
病房里只有晏以䜣的时候,周沫告诉了晏以䜣,现在事态的严峻。
晏以䜣并不意外,她说:“我早听我爸说,韩家在帝都,遇到对手了,不然我也不会选择这个时候离开。”
就是因知道韩家现在有个对手在给他们处处设置障碍、韩家长孙韩皓捷病危、韩济和艾知音闹离婚、三伯韩峙好像查出了一些风纪问题、韩沉和周沫的婚事韩家那边还没答应这些事,才催生了晏以䜣离开的念头。
这是绝佳的时机,韩家现在琐事多的要命,现在是她唯一可见的,韩家最“弱”的时候。
放在平常,她还真不一定敢生出这种念头。
因为知道韩家现在有个难缠的对手,所以晏建舍也在观望。
毕竟坐山观虎斗,谁不喜欢呢。
如果韩家赢了,晏建舍放心把她嫁给韩池,到时候生个孩子,最好让孩子姓晏。
韩家要不同意,晏建舍也有说法,他会说,他就晏以䜣一个女儿,心疼女儿之类的,拿她说事,再不济,就让她再生一个,姓韩。
反正只要有晏家的后代,一切都好商量。
晏建舍不介意强强联合。
如果韩家赢不了……晏建舍就更能随心所欲了,也更容易拿捏韩池了。
晏建舍肯定想,就算到时候她生的孩子全姓晏,韩池都不敢说什么。
丧家之犬,有什么谈判的资本呢?
反正里外里,都是晏建舍最受益。
“别怪我没把这些告诉韩池,”晏以䜣说:“且不说我们平时根本没什么交流,我不想说,也没机会和他说,就是韩家有对手这件事,他一个韩家人,如果还不知道这件事,那他就白姓韩了。”
“我现在不站三哥,也不站你,”周沫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解决,我现在只想告诉你目前事态的实情,希望你能帮我们劝劝齐潭,让他先冷静冷静,然后一起想办法把目前对所有人都不利的局面先解决了。”
晏以䜣:“现在的局面?出轨的事被爆出来的新闻吗?”
周沫:“不止这些……”
她将所有事情的每一环节,一一陈述。
晏以䜣起初还不以为意,后面越听表情越凝重。
尤其关于齐潭也被人利用,被人构陷的时候,她情绪波动明显。
“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齐潭、韩池都是三输的局面,甚至可能还会牵连到韩家和韩沉,我怎么可能骗你?”周沫说:“我差点被任淮波掐死,算起来,当时幸好齐潭在,拦住了任淮波。而且……你觉得齐潭是个会害人性命的人吗?”
“不是,肯定不是,”晏以䜣斩钉截铁。
“这就足够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了。”
“砰砰砰”。
病房的门被敲响。
周沫折身去开门。
门外。
齐潭如约而至。
晏以䜣见了齐潭,神色都变柔和许多。
“你来啦,”晏以䜣想坐起。
“别,”齐潭按住她的胳膊,“你好好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