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小圆桌上摆着一个礼盒,还放着两个高脚杯。
韩沉好奇,走过去拿起看了眼。
好像是红酒。
没想到周沫还想来点有情调的。
他微微勾唇。
洗漱间里突然传来周沫的声音,“你把桌上的酒醒了,不然口感不好。”
“好,”韩沉应一声,去楼下找来醒酒器。
他旋身坐在床沿,拆礼盒。
方形的礼盒,看着很厚,打开盖子后,里面躺着一瓶红酒,周围掩着拉菲草。
韩沉拿出红酒后,虚掩着的拉菲草下面有深红色的绸缎,绸缎上似乎还缠着白色的蕾丝。
这包装还真奇怪。
韩沉拨开拉菲草,细软的吊带显现。
韩沉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食指勾着带子,捞出那张薄薄的绸缎。
全貌现身,是一件极为惹祸的女士吊带睡裙。
短,特别短,布料也少得可怜,后背大片都没有。
估计周沫穿着,堪堪能遮住一些关键部位。
“你醒酒了没?”
洗漱间又传来周沫的询问。
“不需要醒酒了。”韩沉笑着回。
“沈盼难得送这么贵的东西,不喝对不起她一番心意。”
“不喝都要人命。”
“嗯?”周沫不懂。
两人隔着洗漱间的门对话。
“好了没?”韩沉问:“你再不出来,我彻底要醉了。”
“马上,”周沫正处理自己的头发呢。
等一切收拾妥当,她包着头发,穿着睡衣拉开洗漱间的门。
韩沉则看她一眼,随后视线一转。
“喏,”他引着周沫的视线,落在床上。
深红色吊带睡裙很是显眼,周沫乍一看,吓一跳。
“你从哪儿搞来的?”她甚至以为是韩沉的恶作剧,心里还十分鄙夷。
韩沉笑着逼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周沫皱眉。
韩沉看向另一边小圆桌上拆开的盒子。
周沫也跟着看过去。
“不是你给我准备的礼物?”韩沉笑问。
“那里面的?”周沫秒懂。
“嗯,”韩沉笑说:“没想到,真正的惊喜,原来在最后面。”
他视线在床上的睡裙和周沫身上逡巡片刻,“确实让人惊喜。”
周沫脸红,“都是沈盼在胡闹,你别乱想。”
韩沉故意问:“我乱想什么了?”
周沫:“你……哎呀……”
她也不好说。
这件事,该怎么开口呢。
韩沉:“你要没和沈盼说你要给我惊喜的计划,她应该也不会帮你想这招吧?”
周沫咬唇。
这事,还真有点难以启齿。
但想想,韩沉是她老公,又不是别人,有什么不好说的。
周沫又不是未开化的小姑娘,之前想着如何逗韩沉开心,给韩沉惊喜时,她确实在“都是姐妹”的群里求助过宋言和沈盼。
她也曾想过,既然是夫妻,夫妻生活就是两性关系里很重要的一环。
他们之间,几乎都是韩沉在主动,处处也由他引导。
这次换她主动,给夫妻生活加点乐趣和情趣,不也挺好?
何况周沫可是从老早之前就是馋韩沉身子的人了。
现在领证了,更是合理合法。
之前沈盼刷某宝,看到不少很好看的情内,还分享给她看。
周沫瞧着确实很好看,很诱惑。
那些模特照片她看着都热血沸腾。
谁说只有男人才好女色,女人也一样好么。
哪个女生看见了漂亮的小姐姐,不想多看两眼呢?
沈盼和周沫刷着刷着,各自打起了心里的小九九。
呵,男人。
这次要彻底把你拿下。
周沫还打趣沈盼,说等沈盼办婚礼的时候,周沫送她一套,给她助助兴。
没成想,沈盼捷足先登,先将她一军。
周沫让沈盼帮忙出主意的时候,她其实心里有两个主意,一个放烟花,一个就是考虑要不要自己主动一次。
后来想想,还是放烟花浪漫一些。
谁能想到,沈盼这助攻,直接给她来了个“鱼和熊掌兼得”。
沈盼的理由也很充分,男人嘛,不就图这些?
周沫心说,她其实也图,就是觉得,今天韩沉可能心情不好,不一定有情绪搞这些。
现在看来,是她低估了韩沉。
某人可是一脸的期待和饶有兴致呢。
完全忘了今天晋升失败的事。
呵,男人。
周沫也不扭捏了,她将韩沉一推,让他跌坐在床沿。
她则抹身抬臀,往他腿上落座,白皙的手臂勾着他脖颈,笑着问道:“你想看吗?”
韩沉担心她坐不稳,手臂环住她的腰身,满是对诱惑的期待:“当然。”
周沫唇沟浓浓,她故意重重推一把韩沉肩膀,他向后倒去。
她跪坐他身前,笑着从他身边捞过那薄薄的诱人的深红。
而后她俯身轻轻在他耳边说:“穿给你看。”
声音丝丝入扣,拨弄着人的心弦。
韩沉躺着,脑袋几乎一片放空。
眼前的人一举一动,都美如画。
换了衣服后更是。
他对周沫向来没有什么抵抗力,头一次及时刹车,是因为他也是头一次,带着胆怯以及想到可能无法承担的后果,让他生出超强的克制力。
往后失去她的每一天,他都能记起那天的她是何种美妙的画面。
一如现在。
她的曼妙未曾变过,甚至随着年岁的增长,由青涩变得知性,由懵懂变得诱惑。
现在的她,是他的。
是他一个人的。
他可以肆无忌惮拥有她,不用再有所顾忌。
而她似乎也越来越配合。
甚至韩沉觉得,自己终于能理解聊斋里那些被狐狸精蛊惑的男人。
春光当前,谁能抵得住。
韩沉忍无可忍,私心觉得,周沫越来也无法无天,是时候该好好收拾收拾了。
凌晨一点。
周沫嘴是木的,手是麻的,腰是疼的,人已经感知不到这些,昏睡过去。
她被韩沉翻个身,重新摆了个睡姿,让她面向他。
韩沉满意地吻了她额头,这才拥着她一起沉沉的睡过去。
早上时候。
周沫是被外面的鸟叫声吵醒的。
不知道那些扰人清梦的鸟是不是报复昨晚的烟花吓到了它们,才让它们的叫声在大清早就此起彼伏。
周沫勉强爬起看一眼,随后视线扫到身旁的人。
他还是一如既往,趴着睡,半张脸埋在枕头里。
真不是个好睡姿,也不怕把自己捂死。
周沫又累又困,也起不来床,倒头又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