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
因为周沫从来都不在韩泽的交友或者讨好范围内。
圈层不同,就别强行融入。
韩沉开车将韩泽送回酒店。
自从韩泽来了东江,一直都住在酒店。
韩沉让他租房子,先稳定下来。
韩泽反问:“你给我掏房租?”
韩沉:“可以。”
韩泽嗤笑一声,“算了吧,你那点工资,你自己都不够花呢。”
韩沉:“你不是很缺钱?我最近有笔收入,可以……”
韩泽:“不缺了,燃眉之急已经解决了,等你帮我,我非饿死不可。”
韩沉:“抱歉,当初没帮上什么忙。”
“不用,”韩泽似乎并不在意,他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喂,Ann,过来,我受伤了,过来陪我。”
他只说一句便挂了电话。
“走了,”韩泽正要推开车门。
背后的韩沉突然提醒说:“四哥,别太放纵……”
韩泽回头,只简单的一笑,却是意味深长,没有温度。
他甩手关上车门,人消失在酒店的旋转门里。
韩沉抬头看一眼。
卡萨酒店。
似乎二哥也喜欢这里呢。
回到家。
韩沉一身疲惫。
周沫刚好端着两盘牛肉卷出来,看见门口呆坐在换鞋凳上的人,她惊喜道:“你回来啦。快去洗手,吃饭了。”
“嗯,”韩沉换了鞋,起身去洗手间洗手。
出来后没看见餐厅有人,他又走去厨房。
周沫正在切千张丝,韩沉走过去,轻轻从后面抱住她。
“怎么了?”周沫察觉出韩沉有些许不对劲,她问:“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最近要评副教授,是不是搞材料的事,太累了?”
“不是,”韩沉拥着周沫腰身的胳膊紧了几分,“就是想你了。”
周沫被逗笑,“不是天天见?还想?”
韩沉:“一秒钟不见都想。”
周沫:“你就故意逗我开心吧。”
韩沉:“你不开心?”
周沫:“开心。”
韩沉:“开心不就行了。”
周沫低头,拍一把自己身前他的手背,“去外面看看,锅是不是快开了。”
“嗯吾,”韩沉抬头掰过周沫的头,低头深深问一下。
这才不舍地走去外面,看锅开了没有。
周沫切好千张丝,一并端出去。
韩沉喜欢吃千张,以前他们吃麻辣烫,里面的配菜,分量最多的就是这个,周沫吃多了就腻了,全给韩沉,韩沉此次都能吃的津津有味。
韩沉喜欢管这东西叫豆皮,在东江叫千张,实际它就是豆腐皮。
不同地方不同叫法。
后来听周沫叫“千张”叫多了,韩沉时不时也会管它叫“千张”。
两人的火锅,涮起来吃的满,可以大快朵颐。
不像人多时候,煮的还没吃得快,锅经常是空的。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周沫问。
“我四哥和人动手,头被人用酒瓶砸了。”
“啊?”周沫惊讶:“他没事吧?”
“没有。”
“怎么回事?怎么还和人动上手了?”
“他说是喝了酒,和别人发生了口角。我也没见到那些人,他自己来的医院。”
彼时刚好韩沉快下班,接到韩泽的电话,便去了急诊。
“你也没问清楚点?别留下什么后患……”
“放心,”韩沉说:“论打架,我四哥不可能吃亏,这种事他肯定自己能处理好。”
就是对方估计要遭罪一些。
韩泽从来都不是个甘于吃亏的人,不然家里逼他放弃国外的一切,也不至于让他受到如此打击。
因为这亏,吃的韩泽无法反击。
“你是他兄弟,也没多问几句,关心一下吗?”
“就是因为兄弟,才不会多问,”韩沉说:“如果他想说,肯定会主动告诉我,就像今晚,他告诉我你去BLUE遇到他的事。”
周沫握着筷子的手顿住,“他说什么了?”
韩沉:“他说你聪明。他酸了你一句,你也不回嘴,还忍着脾气。”
周沫疑惑:“原来他真是故意的。”
韩沉:“你别多想,我四哥就那样,你也不是头一次见他。”
周沫:“我知道,也能感觉得出来,他不是很喜欢我。和你二哥一样。”
韩沉:“抱歉……我的家人……让你困扰了。”
周沫:“没关系,反正也不常见,这事就过去吧。”
韩沉:“嗯。”
两人吃了饭。
周沫还没从洗漱间出来,韩沉便迫不及待挤进来。
今日的韩沉,行动多于话语。
人像是牟着一股劲儿,甚至,他还咬了她。
周沫怕疼,连忙推开她,然而锁骨下方还是留下了痕迹。
在某些事上,经过周沫的规劝,她已经很久不曾感觉酸疼,今日的韩沉大有恢复如初的势头。
甚至,在最动情的时刻,他低低的声音,带着无奈,在她耳边呢喃。
“沫沫,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身体合适,我们要个孩子好么?”
周沫不解地看他,“说什么傻话。我要是能生,我也想要孩子。”
韩沉紧紧抱住她,滚烫的胸膛压着她后背。
“我想要两个。”他声音很小,底气略有不足。
周沫笑了,“我不想,一个都够我受了。”
韩沉:“那就要一个。我不贪心。”
周沫调侃说:“还说不贪心,现在都开始和我要孩子了,你以前怎么说的?说不催我,尊重我的想法,现在嘞?你这言行完全不合一呐。”
韩沉头埋在她耳后的颈窝,“你就当我是个贪心的男人吧……”
周沫:“嗯。那我也要当贪心的女人。”
韩沉:“你想怎么贪心?”
周沫:“以后你和孩子,都归我管。”
韩沉笑了,“没问题。”
他热情地啄了下周沫脸颊,“关于孩子,你有一点,很打动人。”
“什么?”周沫问:“同意为了放弃学业,和你要个孩子?”
“不是,”韩沉说:“这也算其一吧,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一点。你从来没说过‘给我生孩子’这种话。你应该能懂,这句话里,包含了怨怼、指责、不满等所有消极情绪,甚至把孕育下一代视为一种罪责,并把这种罪责推到了我身上,好像我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