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他讲自己喜欢道家思想时,有句话让她印象深刻。
世界上所有的zong教都要求虔诚的信徒,唯独道教,尊崇信则有,不信则无,从来不对信徒做要求。
换句话说,爱信信,不信滚。
周沫一直以来本着的原则也是如此,喜欢便追随,不喜欢便安安静静离开。
没必要像不文明的旅游打卡写下“到此一游”一样,到一个明知道自己不喜欢的地方还非要留下点粪渍,去恶心别人。
晚上。
周沫简单炒了两个素菜。
韩沉敲门时,周沫掐着点刚好将饭做好,把菜端出厨房。
她去开门。
韩沉进门,无意间嗅到了屋内的饭菜的香味,他问:“特意给我做的么?”
周沫:“少臭美了,我是嫌麻烦,只炒了两个素菜。”
韩沉:“就不能说是特意给我做的?”
周沫忍俊不禁,“怎么还撒起娇来了?行行行,特意给你做的。”
韩沉这才开心,换了鞋去洗手间洗手。
周沫将电饭煲端出来。
韩沉乖乖坐在桌前,等周沫给他盛饭。
周沫莫名觉得,这一幕的韩沉像幼儿园等放饭的小朋友。
就是他习惯性端着手的动作有点突兀。
“这不是做手术,”周沫盛好米饭,将碗放在他面前,“快吃吧,中午不是没吃饱?”
“习惯了,”经周沫提醒,韩沉这才下意识放下手。
两人简单吃完晚饭。
周沫收拾碗筷,韩沉提出说碗筷他来洗。
“上班不累么?你先歇会儿吧,”周沫说。
“那我先去洗漱。”
“嗯。”
周沫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韩沉转身去了洗漱间。
没多会儿,洗漱间传来韩沉的声音:“沫沫,帮我找件换洗的衣服。”
周沫手上沾着泡沫,她正洗着碗,刚才竟然忘了帮韩沉提前找好干净的衣物。
“你先洗,我一会儿给你找。”
周沫匆忙将碗洗完,跑去卧室,找韩沉第一次来时,她给他找的那件宝石蓝的睡衣。
还顺带找了一条干净的毛巾。
衣服和毛巾整齐的叠在一起,周沫轻轻托着,敲了敲浴室门。
“哗啦——”门被从里面拉开。
赤条条的某人隐在雾气里,出现在周沫面前,周沫耳根发烫,“你的衣服。”
韩沉单手拿过,另一手扯住周沫的手腕,将人直接拽进浴室。
她径直撞上浑身都是水珠的某人,浅薄的衣衫被洇湿。
韩沉低头,柔软滚烫的唇碰到她耳珠,“一起洗。”
周沫羞涩,推他一把,却被他单手牢牢禁锢在胸口。
水气中混杂着旖旎,春光从浴室一路转移到卧室。
韩沉很磨人,让人抓心挠肝,耳鬓厮磨的那种磨人。
他不疾不徐,周沫却被他磨得生了脾气。
“来不来?”
韩沉衔着坏笑,“你确定准备好了?”
“不来算了,”周沫轻哼。
韩沉捏了捏周沫的鼻头,长臂捞过床头的盒子,抽出一个锯齿边的小方块。
“还有吗?别不够我们用了。”
“还有大半箱呢,放心,够你用。”
“我感觉不够。”
“少说大话了,一年半载肯定够的。”
“说没说大话,也得试试才知道。”
十分钟之后。
试了,周沫后悔了。
这时长,未免太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心。
她拍拍垂头丧气趴在她颈窝的男人,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真不……”
韩沉伏起身,置气似的吻住周沫即将说出口的话。
一直耳鬓厮磨的撕扯后,周沫抱着韩沉,轻轻安抚道:“问问明天钟致丞值不值班,给你挂一个他的号,咱去看看……”
“不许再说,”韩沉又吻上周沫,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
“我没开玩笑,”周沫认真道:“我老早就怀疑你……嗯哼……不行了,要不然你也不会在我那么主动的时候,还能及时刹车。”
当时可把周沫的自尊心打击坏了。
“你想多了,”韩沉起身,将周沫一捞,将她翻个身,让她面朝下乖乖趴在床上,他边说边拿过一个新的四方四正的小东西,“又不是只有一次。还有……”
他俯身,唇从身后贴上周沫耳朵,“第一次,没经验。忍不住是正常。第二次……”
周沫心头一颤,心中慌乱,她想回头看,脖颈却被韩沉一手压着,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他单手搂着她的腰,往上提……
韩沉力气很大,她像一只牵线木偶,任他摆布。
看他不容她反抗的样子就知道,韩沉这次是下了决心,不到山穷水尽,不罢休。
半夜三点。
腰酸腿疼,浑身是汗的周沫被某人抱着去了浴室。
简单清理一下,某人又将她抱回来。
周沫刚沾到床上,立即钻进被子,和某人拉开距离,背对他。
韩沉衔笑,捞过床尾的衣服,躺在周沫身后,拍拍她肩膀,“生气了?”
“没有。”
“先把衣服穿好,小心着凉。”
周沫伸手捞过,起身准备套衣服。
韩沉揽着周沫的腰直接将人从被子里捞出来。
周沫像受到惊吓,连忙推他,“你不许再……”
“怕了?”
周沫咬唇。
韩沉拿过衣服,给她兜头套上,又从袖子里掏出她两只胳膊。
他倾身,浅浅地,带着心疼,吻一下周沫柔软的唇。
“让你嘲笑我。”
周沫垂首,“是我低估你了,但你也不能……”
玩命折磨她啊。
喊停都不允许。
她现在腰还疼呢,腿也像被拉扯过,筋都要断了,而且……
床单太糙,膝盖还蹭破皮了。
韩沉衔笑:“以后我温柔点儿。”
他低头看一眼周沫膝盖上的防水创可贴,低头轻轻吻一下。
“我错了,”韩沉说:“还疼么?”
周沫睨他:“你说哪儿?”
韩沉:“哪儿疼说哪儿。”
周沫:“浑身都疼。”
韩沉:“腰?我给你揉揉。”
周沫求之不得,免费的按摩谁不想,她乖乖趴下。
韩沉轻轻帮她揉腰,力道不轻不重。
“下次垫个枕头是不是会好点?”
周沫转头瞪他,“就你主意多。”
韩沉欺身上前,手轻轻拨开她的发,“怎么这么娇气呢,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