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走了,剩下的羽毛球赛还没比,组织比赛的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研究生会会长联系一番,最终决定比赛继续。
然而周沫却没了参赛的兴致。
赵晓霜劝周沫说:“别啊,师姐,你还有钱没拿呢,奖金要等所有比赛都结束之后,统一发放。”
韩沉知道提钱周沫肯定会心动,他说:“等等吧,我陪你等。”
周沫看他一眼,“嗯。”
三人从人堆里出来,还有不少人的目光追随他们,似乎还在探究刚才一幕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晓霜也不例外,她问:“师姐,你怎么惹领导了?感觉他今天特别针对你呢。”
周沫愤愤不平说:“被那个李秘书占便宜了,握手的时候,趁机拉我手。”
赵晓霜没料到:“啊?”
周沫提醒说:“你以后也小心点。女生发生这种事可太常见了,不过这种大庭广众,明目张胆的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赵晓霜说:“这也太恶心了。”
周沫:“我大学还遇见过更恶心的,还是在本部的校园呢。那时候我刚上大一,早上去上早自习,路上遇到一个骑自行车的中年大爷。他说自己是东大的退休教师,就慢慢骑车和我聊天,还问我什么专业,老家哪儿的,我当时刚上大学,没防备心,他笑嘻嘻就解开了自己裤子拉链,然后你们就懂的……我当时把这事讲给我舍友的时候,她说过一句话让我印象深刻,她说,每个女生一生中都会遇到过这种变态的猥_亵行为,而女生能做的只有尽快远离保护好自己,因为这种事大部分都发生在没有人的地方,女生根本寻求不到他人的帮助,所以装作视而不见及时离开,是唯一的解决方法。”
赵晓霜:“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遇到过,上初中的时候,那人还是我们一个小区的大叔。我和他儿子一起放学回家,他在楼下看见我,非要和我抱一下,说看看我有多重。那时候小,不懂什么是猥_亵,以为就像家里的长辈一样,轻轻抱一下呢,我回家也把这事告诉我妈了,我妈训了我一顿,让我以后远离那个人。”
女生在面对一些不轨之事时,就是如此无能为力,所以才要学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学会自保,学会“girls_help_grils”。
周沫:“让你少去那些声色场所也是一样的道理,你知道那里面的人都是什么样的牛鬼蛇神呢?连学校都不安全,更何况那些场所。”
赵晓霜:“知道了。”
周沫看向韩沉:“你刚才那样和那位李秘书说话,也不怕得罪他?人家可是领导身边的人。”
韩沉:“我怕他?他应该怕我。自己做什么事自己心里清楚,他要真不怕我,也不会被我说两句就逃了,逃了说明他心虚,等着吧,有机会再收拾他。”
周沫:“你可别再胡来,小心又像上次一样,被带去警察局。”
韩沉:“放心,我还没冲动到不理智。”
周沫:“上次你理智了?”
韩沉:“上次能理智?于一舟都对你和沈盼动手了,谁能忍?”
周沫无奈,她没有怪韩沉的想法,只是单纯心疼韩沉,因为于一舟那样糟糕的人,耽误自己的前途,不值得。
韩沉:“如果这次,我都不帮你站出来说话,不维护你,以后怎么保护你?”
周沫无言,只能说:“谢谢。”
韩沉揉了揉她头发,“和我说什么谢?一会儿羽毛球还想不想打了?”
周沫:“不想打了。乒乓球比赛太耗体力,累了。”
韩沉:“能替代上场吗?”
周沫:“好像不能。算了,不打了弃权。”
心情糟糕,体力也跟不上,周沫已经完全没心思参加后面的羽毛球的比赛了。
韩沉:“等等看,要是能替代上场,我替你去打。”
周沫:“我那天就是开玩笑的,而且你也替不了我,我要参加的是女单……”
韩沉:“那确实替不了。”
周沫莫名被逗笑,她说:“除非你和我做姐妹。”
韩沉:“别,我只想和你做夫妻。”
一旁的赵晓霜立即捂着心口,退避三舍,“你们够了啊,虽然我是一个单身狗,但我可再不想吃狗粮了。你们唠吧,我走了,我去找小丁。”
赵晓霜脚底抹油,一溜烟跑没影。
韩沉笑说:“你这师妹人还挺好,每次都很识相。”
周沫捣他一下,“还不都是你。”
韩沉:“怎么还赖上我了?”
周沫:“没你的时候,我俩可好得很。”
韩沉:“有我,你和我好,不行?”
周沫:“油嘴滑舌。”
韩沉:“还不是被你逼得。”
周沫温柔瞪他,手却悄悄牵上他的手。
周沫参加的是乒乓球的女单,后面还有女双和混双,健康管理学院的男生太少,所以没有单独组织男单和男双,只给他们参加混双,索性报名这些项目的人不是很多,比赛很快结束。
等工作人员将乒乓球案台撤走,重新布置好羽毛球比赛场地时,已经过去一小时。
周沫原本挺着急,后来韩沉提议,带她去买水,周沫也觉得有点渴,于是两人一起去了体育馆门口的小超市。
韩沉拿了脉动和矿泉水,周沫却指着冰柜里的雪糕说:“我想吃这个。”
“柳阿姨不是不让你吃这些吗?”韩沉将两瓶水放在收银台,走去冰柜前,拉开冰柜,“挑吧。”
周沫嘻嘻一笑,从里面挑了四个口味各异的雪糕。
韩沉一起结了账。
两人从超市出来,周沫找到赵晓霜和丁宁,一人分她们一只雪糕。
丁宁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东西,递给周沫,“韩医生的车钥匙。”
周沫和韩沉疑惑着对视一眼,周沫问:“怎么在你这儿?”
丁宁:“段医生刚才来了,没见到你们,他刚好看见了我,就托我把车钥匙转交给你们。”
周沫将钥匙还给韩沉,问:“你钥匙怎么在段峰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