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腿要是踹到他的身,只怕连他的脖子都要给踹断!
段义紧闭着双眼,无紧张的握紧了双拳,等待着重击的到来,可是等了半天,预想致命一击并没有到来。
不仅如此,连扑面而来的狂猛劲风也都停止了。
段义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对方那一腿并没有真的踢到他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下去了。
他不由得有些惊疑不定,不知对方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不管怎么说,能逃过一劫,即使是暂时逃过一劫,那也是好的。
他小心的瞧着林天的脸色,猜测着林天到底想要怎么处置自己。
正在那胡思乱想的时候,林天忽然开口了:“你要我放你一条生路?那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你自己去警局自首,我用不着亲自出手处置。”
段义刚开始一喜,听到后面一句,一张脸顿时又垮了下来,刚刚涌起的那点喜色早已经不翼而飞。
他刚从牢里出来还没几天呢,又要他去自首,不知又要在牢里呆多久,他牢饭可是吃够了,真心是不想回去。
可是他要不答应吧,对方只怕立马会动手,而且绝对不会轻了,说不定他的小命都会交待在这,仔细权衡之下,还是去吃牢饭较舒服一些。
于是,段义不情愿的答应道:“是,是,我去自首,只要您别动手,我保证去自首。”
林天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扫了房间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那只黑猫则是跟在他的后头,显得十分的有灵性。
段义看着林天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愣住了。
他原本以为,林天会压着他前往派出所,没想到的是,对方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想法,而是真的让他自己去自首!
这年轻人对他还真是放心啊!
段义心里正这样想着,林天突然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别想着给我耍花样,你逃不出我的掌心,我总是能找到你。”
段义心头一跳,怕林天看出他的心虚,低声说道:“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耍花样。”
林天没有再搭理他,离开了房间,把小猫妖抱起来放到自己肩头,然后小声问道::“安安,我们只找到了一小部分丹药,剩下的那些,你有线索了吗?”
安安皱了皱鼻子,使劲嗅了嗅,然后摇了摇脑袋开口说道:“主人,我闻不到丹药的味道了喵。”
林天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会?你刚才不是一直都能嗅到药味的么?”
安安道:“不知道,丹药的味道出了门断了,没有半点痕迹留下,我察觉不到喵。”
“那应该是有人动了手脚。”林天冷笑了一声,“看来对方不简单啊,不仅事先想到咱们可能会追踪丹药的灵气,甚至还有办法把丹药的都给隐藏了起来,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安安歪着小脑袋,看着林天的侧脸说:“主人,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也是修仙者喵?”
林天说道:“有这可能,但也不一定,有些境界高、见多识广的武道高手也能做到。”
安安问道:“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咱们刚刚拿回来的那些丹药,只怕有些不太够的喵。”
林天想了想,还是先给韦婷打了个电话,把这边的事跟她简略的说了说。
韦婷一听林天夺回了丹药,不禁大为高兴,不过当她得知夺回的丹药只有几颗,甚至不到三分之一的时候,那份高兴劲儿顿时散去了不少。
“剩下的那些丹药能治好顾夫人的病吗?”她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不能。”林天回答得非常的简单,“剂量不够。”
韦婷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接着问道:“那……剩下的丹药,你能找得到吗?要花多久时间?”
林天回答道:“我这边倒是有些线索,但能不能找到,花多少时间,确实不好说。”
“什么线索?我有什么可以出力的?”
林天道:“根据其一个骗子供述,他们是受了一个叫磊子的人委托,那人在这一片有些势力,关系也较广,这个目标较明显,以你的人脉应该不难打听出来。”
“磊子?”韦婷沉吟了一下,“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我去找人打听一下,应该能打听到一些消息,有了什么线索我再跟你联系。”
说完,她挂了电话。
既然韦婷已经去调查磊子,林天自然用不着花那功夫了。
韦婷也算是京城的地头蛇,要从京城的茫茫人海找出个人来,他要容易得多了。
“主人你觉得刚刚那人会去自首喵?”小猫妖安安突然问了一句。
“你觉得呢?”林天反问道。
安安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说道:“他是个骗子,我觉得他说话不太可信的喵。”
林天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安安有些不解的问:“如果他真不去自首那该怎么办喵?咱们这么放过他?”
“当然不会。”林天笑道:“如果他不去自首,那我们帮他一把好了,反正我们现在也没什么事,有的是时间。
段义呆呆的坐在酒店房间里,看着林天带着那只古怪的黑猫离开,觉得有些不敢置信。
当林天突然闯进来,一拳重创凯哥的时候,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一次肯定是要完蛋了。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刚刚表现得那么强势,那么狠辣的年轻人,居然撂下一句狠话然后这么走了!他没有受到任何的报复和伤害!
结果好得简直让他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不过,段义并没有表现得太过兴奋,因为出于职业习惯,他向来小心谨慎,他不知道林天是不是在戏弄他,其实藏在附近。
他站起身,离开房间,在酒店里细细的探寻了一番,同时又向酒店前台询问了一下,终于确定那个可怕的青年的确是已经离开。
他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是躲过了一劫,没有遭罪。
返回酒店房间,换下已经被冷汗浸湿的衣物,段义看了看躺在地凯哥,不由得想起那青年临走时撂下的话,要他去自首。
自首?
那怎么可能?
他刚从牢里放出来没几天,这自由自在的日子还没好好享受,连女人都还没来得及玩过一个,又要他回去吃牢饭,这叫他怎么能愿意?
更何况,他现在是累犯,这一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