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妈咪，她最听干妈的话了。

干妈说了，她这样做，就是想帮帮妈咪找到一个终身的依靠，她虽然不知道终身依靠是什么意思，但她想让妈咪和帅爸爸在一起，她喜欢帅爸爸，所以，她什么都听干妈的。

尤其是刚刚那句会不会娶妈咪的话，干妈说一定要一字不漏的问帅爸爸，只有这样，才能逼帅爸爸和别的女人断干净，才能和妈咪在一起。

季寒川又不是傻子，一听宝贝女儿的话，就明白她的意思了。

还真是个小机灵鬼，才蒜苗高，就知道打这个主意，他都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担忧。

这小屁孩也太早熟了吧。

不过，他还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了宝贝女儿：

“爸爸保证，只要妈咪愿意，爸爸会娶她。”说到这儿，季寒川立即又拐回自己的正题：“只可惜，妈咪不喜欢爸爸，他想带着你们再找一个爸爸，丢下爸爸一个去Y国。”

“要妈咪愿意很简单啊，只要你爱她就行了。”楚梓晴一双充满希冀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最无辜的小鹿一样，天真而无邪。

刚回国那会儿，干妈经常带她，她听到干妈就是这样跟叶家哥哥说的：“爱我才能娶我，不然上床也没有用，也别想和我上床。”

虽然她不懂为什么上个床还要这么麻烦，她不是天天上床睡觉吗？

“爱？”季寒川有点愣，望着女儿那双比水晶还要清澈干净的眼睛，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个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女儿说。

爱吗？他和楚清之间，应该还没有爱。

可女儿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季寒川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太极：“嗯，爱嘛，这是个复杂的东西，是两个大人的事情，这个，爸爸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你不用说清楚啊，你只要爱妈咪就行了，你爱妈咪吗？”

季寒川瞬间被小家伙的天真可爱给打败，她怎么打破沙锅问到底呢，不是说小孩子都很好哄的吗？

好吧，其实，他觉得，也许，可能是不爱的。

只是觉得楚清很特别，是他唯一的女人，很符合他的胃口，整个人都很符合。

如果真要追问他对她的感觉，喜欢是有的，只是爱，他不知道，也不想去理清。

可是，这些话他要怎么说出口？不是不能说，是面对这双无邪纯净的眼睛，他真的说不出打击她的话。

于是，他继续打太极：“嗯，妈咪很漂亮，也不算太坏，我……”

“什么不算太坏，你是嫌弃我妈咪吗？爸爸，你这样吞吞吐吐的，像极了干妈说过的撒谎的样子，你是不是不爱妈咪？可她是我们的妈咪呀，爸爸本来就要爱妈咪的，不是吗？”

楚梓晴说完，似乎觉得气势不够，立即轻轻撞了一下旁边一句话不提的哥哥：“城哥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季司城难得多了一个漂亮又好玩的妹妹，她说什么，他全都接受，立即点头道：“嗯，晴晴妹妹说什么都是对的。”

季寒川有一种要被宝贝女儿逼疯的节奏。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小家伙这么能言擅辩？又是乔三小姐的功劳吗？

见季寒川无话可说，楚梓晴不开心了：“我知道了，帅爸爸不喜欢妈咪，嫌弃妈咪，觉得妈咪配不上爸爸，果然妈咪离开是对的，城哥哥，我们走！”

季司城虽然情商不太商，但此时也看出粑粑好像不太喜欢妈咪，于是，他也跟着妹妹一起闹。

“啊……那算了吧，妈咪有我们爱着就够了，粑粑，你和雨菲姐姐在一起吧，我和妹妹都不想要后妈。”

楚梓晴也垂下小脑袋，一副想要放弃的表情。

季寒川见状，发现自己突然看不得宝贝女儿那眼睛的光芒暗落下去了，该死的，他怎么说着说着，就演变到这种地步。

一时心痛，季寒川没忍住，立即改口：“别走啊，爸爸还没说完呢，其实爸爸爱妈咪，真的！”

为了哄住俩个孩子，一向高高在上的季寒川连最起码的男性自尊都放弃了。

“真的？爸爸会像爱我和城哥哥一样爱妈咪吗？”楚梓晴立即睁大双眼，一脸笑眯眯。

季寒川点了点头：“当然，爸爸不爱妈咪，怎么会不舍得你们和妈咪离开呢。”

楚梓晴立即笑逐颜开，暗暗欢喜低语：“耶！大功告成，干妈交代的任务完成喽。”

她想了想，又不放心，抬头继续道：“可万一你撒谎呢！”

“爸爸发誓，千真万确！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季寒川为了哄住孩子，脸皮都不要了。

楚梓晴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一转，而后幽幽的说道：“光嘴上说，谁不会啊，除非你立下字据，我们才相信你。”

她学干妈的，凡事都要留下证据才能算数。

季寒川第一次觉得头痛欲裂，见鬼了，这贴心小棉袄怎么小小年纪，什么都懂？

要不是知道楚清不喜欢他，钱也不要,只想逃走，他甚至要怀疑这是楚清事先教好的。

“好，我立字据。”季寒川虽然震惊于女儿的早熟，但为了孩子们，他还是答应了。

很快，有佣人拿过纸和笔。

季司城看着宝贝女儿，笑道：“说吧，你想我怎么立？”

楚梓晴歪着头，煞有介事的认真想了一会儿，才脆生生的开口道：“你要保证会爱妈咪，不会欺负她，不让她受委屈，给她很多很多的钱用，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

季寒川对这个智商堪比大人的女儿着实头痛死了。

她才多大年纪，知道什么叫幸福吗？知道什么叫爱情吗？

虽然这样吐槽着，但他还是下笔按宝贝女儿说的一一写下来。

“好，季寒川保证爱妈咪楚清，不会欺负她，不让她受委屈，给她很多很多的钱用，让她做最幸福的女人。”停笔时，他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季司城一看粑粑和妹妹在说着这些，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也将小脑袋伸过来，对季寒川道：“啊，这个啊，这个我知道，粑粑，我来说，你来写。”

“……”怎么一个个都过来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