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逃离
这时!唐步申手捉法玲,大步上前,嘴里念念有词,狂风忽起,屋内的蜡烛光一阵晃摇。让人窒息的压抑挤满屋里的空气。
婶‘啊’的一声,瘦弱的身影已经被那一条条的长符结结实实的缠绕起来。
我暗道‘糟糕’我四下扭头,随手抡起一个大瓷瓶,紧咬牙就往唐步申砸去。瓷瓶如遇到洪流般,诡异的偏离了弧线,‘挡锵’一声,瓷瓶砸到地面,碎了一地。
唐步申转眼向我,翘起嘴角。手指间夹着两根铜针,在烛光的照应下,闪着妖异的光芒。闪电般的朝我一伸手,那铜针离手射手。
我去!竟然出暗器。我本能的往左边一闪,摸摸了摸身子,小样,没打中。
就在我刚刚庆幸自己的反应能力时,身后传来动静,我忙回头。
瞪大了眼,不敢相信的望着,那两个原本已经死得不能再死,而此时身体挺直,上半身慢慢悬浮站立的两名男子,而他们的额头正插着一根铜针。
我的乖乖,原来那铜针不是射向我的。我随手在拎起一个大瓷瓶,不管三七二一就往其一人砸去。
‘铛锵’一声,砸到了,随着碎落地,那人的脑门涌出了几条黑色的血液,血液顺着他的脸颊,渲染着他的衣领。在昏暗的幽光下,变得格外的狰狞。而那人,却未感到任何的疼痛,已经向我迈着僵硬的步伐。
这回真的玩完了。
‘嚓’一声,婶破符而出,躬着身,两只纤瘦而却仿佛能撕碎一切的手爪在虚空中划着诡异的弧线,如电影慢动作般甩了甩头,那散乱的发丝就像是拥有了磅礴的生命力,眨眼间!一丝丝的,已经伸向房屋各个角落。
唐步申连忙将法玲扣在地上,婶正在疯狂生长的发丝如蹦到了禁地,离唐步申还有一米之处,扭转方向,绕旁而过。唐步申咬破手指,在另一手的手掌上,画了什么,随后一个箭步,冲向婶。
汗!我一闪身,躲过已经走到我身后的两人朝我伸出来的手。
不行,我得赶快想办法离开这里,在这里只会拖累婶,只要我能跑掉,婶离开这里应该不难。
我迈开腿,朝后头的小门跑去。紧咬牙,就是猛撞。‘哄’的一声,脑海一阵晕眩,内脏震得差点出血。这门,依旧丝毫未动。
眼看着那两个死人又追上来了,我心里焦急而不知所措,体内慌乱的血液燃烧着无力的身体,恐惧化作冷汗,湿透全身。
那个腹部被婶戳了一个窟窿的人,两手如僵尸般,狠狠的向往戳了过来。
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额还乱的低下身子。
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两手狠狠的戳进了门里。
另一人俯下身,就要捉我。
我连滚带爬,快速的逃离这死角,一回头,心有余悸,但见到那扇原本坚不可摧的门,现在已经被那家伙戳出了两个大窟窿,整扇门已经出现了裂痕,一点生机在心中燃起。
我几个箭步来回,引开那两死人。一个飞冲,几乎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脚‘嚓’的一声,整只脚直接穿门而过,踢出了一个大窟窿,勉强能转出去。
我大喜,不敢怠慢,躬下身,大腿开道,屁股一厥,狼狈的转了过去,开跑前,我望向大厅,想找到婶的身影。只是此时的屋里一片混乱,找不到婶的身影,只有唐步申一个人如抽风一般的乱舞着。
而那两个死人也已经逼到眼前,我一狠心,转头就跑。
‘哄’的一声,整个人狠狠的撞到了墙上,无数的星星在眼前晃动着,我甩了甩头,这里已经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不是死角。
‘咔嚓’几声响起,不用看也知道,顶是那两个傀儡死人要破门而入了。
我摸着墙往黑暗里,就是一阵狂冲。转角处,手好像碰到了什么,‘嗒’的一声,眼前豁然开朗,是按到了灯的快关,虽然还找不到出路,但这光亮却给死绝的心得以回暖。
是窗口,我大喜!看着前方不远处,被窗帘遮挡一半的窗户。哪里简直就是从地狱通往人间的大道啊。
我一个朝着那扇窗户一个飞冲,心跳因为得意逃生而疯狂的跳动着!
突然!
眼前出现一个人影,连忙停下脚步,差点和他撞了正着,当看清这张人影,我‘啊!’的一声惨叫跌倒在地。
眼前出现的人影,正是在二楼见到的那个面色惨白而没有瞳孔的男孩。
那男人看着我,咧开嘴,身体诡异的脱离地心引力,慢慢的票向我。身后又传来那两个死人的脚步声。
我真的要死在这了吗,我想站起身,可身体却怎么也不听话,一个劲的颤抖着。那男孩就这么票到我身上,身体直直的平伸在半空中。他的脸机会贴到了我脸,一股难闻的恶臭从他的嘴里涌了出来。我想吐,但吐不出来,因为我的喉咙已经被他死死的掐住。
他那冰凉的手好像喂用一点力气,但我却已经有些喘息不过来。他突然的站立了起来,而我也被他唰的一下提了起来。
今晚虽然经过那么多心惊肉跳的鬼门关之旅,但这回,死亡是如此的解决。
双肩传来一阵刺骨的疼痛,是那两个傀儡死尸到了。我‘啊’的一声,紧咬要,伸出手,往后方猛,我也不知道我这般挣扎有何用,我!只是不甘心死掉。
手正好捉到了插在那人额头上的铜针,我不管三七二一,就是拔。
‘唰’的一下,铜针拔出来了。双肩的疼痛突然加剧,‘唰’的一下,后面的那死尸,倒下了。
我手里紧捉着那铜针,就往眼前的男孩刺去,手刺像之处,却空无一物,那男孩消失了。看来这铜针很管用啊。
我双脚终于着地,未等我欣喜,只见两只手掌在眼前快速放大。我连忙爬开,站起身。
倒下了一个死尸,还有一个呢。我可没把握在拔出这家伙额头上的铜针。
逃命要紧。
望向那扇窗户,我再次一个箭步,那扇窗近在眼前却又是那般的遥远,那是生与死的距离,那是死绝通往希望的轨道。
终于!
‘锵’的一声,我抱着头,破开窗户。下半身狠狠的砸到地方上,火辣辣的,内脏一阵剧烈的疼痛。
现在可没功夫去管这些伤痛,一只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在了窗口,我抬头一看。我骇然!冷汗再次渗出。
一直苍白的手正捉着我的脚腕。
我不甘的看着后方黑夜下那充满着生机的大树的暗影,和远处公路上来回车来的灯光,期望明明就在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