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甚雁过留声
在古镇的正西有一座比丁家大院规模还大,建筑更雄伟的大宅,那就是张家大院。张家大院坐西面东,大门向东开着,西面一直延伸到古镇的环城河,环城河河面很宽,河面上东西向有一座结实又美观的大石桥,桥的栏杆每隔六尺有一尊眉开眼笑的石狮子,桥的中间有一个狗咬吕洞宾的石雕,六尺见方,栩栩如生。当初设计这个时刻的人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这个典故告诉人们,做人要凭良心”。所以这里民风淳朴,这座桥是由张家发起,镇子里土豪乡绅捐资,由苏州当时最有名的石匠裘三宝督造的。所以桥的名字就叫张家桥。张家大院就在桥和大路的南首,进门也是一櫝高大照壁,照壁上是砖雕是夸父追日图,气势恢宏。照壁的背后是一个太湖石围砌而成的金鱼池,里面一群群五彩缤纷的小金鱼游来游去,引得两只小花猫心里痒吱吱的,无奈照壁上不知哪里飞来的三只孔雀鸟很凶,朝着眼馋心痒的小花猫不断鸣叫,小花猫不敢为所欲为。
自从日本兵来到古镇后,没几天就看上了张家大院,先是说好十两银子一个月租下大宅,后来编了个通匪的理由,通缉张家老爷,张家哪敢再收十两银子,逃命要紧。就这样,张家大院变成了小日本驻古镇的总部,因为这个大宅西面南面两面临河,易守难攻。
李逸和三个汉城女人就被带到了张家大宅,和那三个女人想象的不同,这里的最高指挥官看起来文质彬彬,戴着近视眼眼睛,有点儿学者的样子,“尤溪,带这几个妹妹沐浴更衣”。小日本的警卫听了莫名其妙,刚才还在大发雷霆的上尉高九子高长官,现在怎么变得彬彬有礼起来,但他不敢违背长官意志,乖乖地领着四个女人走进内堂。
原来这个叫高久子的小日本长官因为老婆刚来古镇的几天莫名其妙的走丢了,这几天,他派了三个便衣,三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分两路寻找,几个礼拜过去了,还是音讯全无,他的老丈人的驻沪司令部的少将参谋,今天又接到了老丈人打来的电话,急得他摔桌子骂娘。更让他生气的是居然三个便衣只回来一个鼻子流血的家伙,慌慌张张的叫去了一小队士兵增援,太给皇军丢脸了。不过,当他看见带回来的四个女人,个个姿色不错时,他的火气一下子九霄云外去了。
更令这几个汉城女人想不到的是还有一桌丰盛的佳肴等着她们,圆桌上摆满了荤素大菜小菜,有香气四溢的烤鹅,有红烧大蹄子,还有清炖大黄鱼,玲琅满目,色香味俱全。那几个汉城女人和李逸已经沐浴洗完澡了,换上了很干净的和服,有的印着芍药花,有的印着百合花,眼花缭乱。那三个女人已经快饿昏了,看见大鱼大肉,正想狼吞虎咽,无奈见穿着军服的日本兵坐在旁边,只好慢悠悠的吃着,李逸目光呆滞,机械的向嘴里送东西,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还处在一半错乱,一半癫狂的状态。其实她替下大姊时,脑子里只是像小孩子过家家,或者躲猫猫这样的心理,完全没有舍己救人的想法,她只是觉得好玩,像是在做游戏。
“尤溪,拿法国葡萄酒来,一人一杯,满上,一起喝酒,一起唱歌”,高九子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红酒,唱了起来:“瓦达西瓦......”,唱完了,还带头鼓掌,“干,干杯!”五个日本人,四个女人一起干杯,九个杯子见底,又满上。“这些路易十四,这两瓶已经珍藏了一百多年啦,哈!好喝!”高九子满脸红光,两眼放光,贼溜溜的眼睛盯着李逸看,“你滴,尤溪,笑一个!”他手指李逸,李逸居然真的笑了,比哭还难看。“哈哈哈,你滴,今晚我要了,六秀酷狗苦(日语,意思:我要)”他转身叫来警卫用日语说:“把我房间里的燕窝和鹿茸,拿到厨房去炖汤”。
又是一人一杯,三个汉城女人和李逸脸上都有了红润,淡淡的像抹了一层胭脂。不多久,燕窝炖鹿茸上来了,高九子亲自给每人盛了一碗,很夸张的说:“燕窝,鹿茸,大补,大补,不是春yao,胜似春yao,哈哈哈!”这几句话说的是中文,说完自己先把碗里的汤药灌进肚中,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每个人喝,四个女人里面,李逸最先喝,她现在的神智不清,像个小孩子的智商,觉得喝这东西像是比赛谁最勇敢似的,喝完了,还把碗反过来给大家看,她傻笑着。
高九子已经神魂颠倒,血脉喷张,他摇摇晃晃地奔过去,一把抱起李逸,回头对一个级别最低的士兵说:“你滴,等会儿,你,你,你,一人一个女人”,自己扛着李逸直奔他的房间。李逸也不挣扎,任他扛着,还傻笑着,以为还在做游戏。到了房间,也不关门,直接把李逸的和服一撕,扔在地上,盯着她的身体看了一分多种,然后从柜子里拿出酒精棉花,仔仔细细地给李逸全身消毒,好像李逸是个甲级传染病患者,连胳肢窝都来回擦了好多遍,最后是一根根的脚趾,也擦了好几遍,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刺鼻的味道。高久子脱光自己的衣服,开始疯狂的舔李逸的脚趾头,李逸还在那里“嘻嘻嘻”的笑。高久之找来了一根丝巾,用牙齿一咬,撕成四根带子,将李逸的双手双脚捆绑在床上,李逸开始惊慌,但她还在以为做游戏。一会儿,李逸再也笑不出来了,高九子像条疯狗,猛扑过去......
高九子已经像个虚脱了的精神病病人,瘫坐在床边。李逸全身青紫,好几处都肿起来了,她昏死过去,突然又醒了过来,断断续续的哭着哭着,嘴里突然蹦出几句日语来了:“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反复地说,越说越响,像疯了一样喊:“后西医,后西医(日语:要,还要),六秀酷狗苦”。高九子眼里闪过一丝十分邪恶的光,他撑起身体,走出去,叫来吃饭时级别最低,没有分到女人的那个士兵,还找来了两个警卫,那两个警卫都是又黑又壮,像两头蛮牛。高九子吩咐他们:“尤溪,随便玩,随便玩,呵呵”。
房间里传来了李逸的哭喊声,撕心裂肺,中间依然夹杂着:“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后西医,六秀酷狗苦”,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听不见了。
萧薇,蓉蓉,还有玛格丽特从丁家大院出来,玛格丽特说:“肚皮咕咕叫了,我要去吃羊肉”,萧薇苦笑着说:“已经很晚了,明天再吃吧”。玛格丽特不干,嘟着小嘴说:“不,不吃,睡不着,要吃的”,萧薇实在拗不过玛格丽特,他突然想起张家桥堍有一家羊肉馆关店很晚,可又在小日本的总部傍边,不是很妥当。“那好吧!”,萧薇说,风流倜傥的男人最难拒绝美女的请求,他带着蓉蓉和玛格丽特朝张家桥方向走去。玛格丽特也真能吃,她居然一个人吃了足足一斤的白切羊肉,还囔囔着:“再带一斤,回去给推特徐吃”,萧薇知道玛格丽特的小算盘,推特徐现在哪吃得下啊?她是给自己准备着,不过萧薇从来小气,不要说当着两位美女,他说:“店家,剩下的白切羊肉全要了,打包!”。
吃完羊肉出来,那羊肉店做完最后一桩生意关门了。月光如霜,月光下,两个日本兵抬着一个担架从张家大院后门出来,鬼鬼祟祟的左右看看,将担架上这个人放在后门外的河边,然后,“吱嘎”一声关上了后门。玛格丽特的好奇心又来了,她第一个跑过去,萧薇一脸苦笑,无奈也跟了过去。
走到眼前一看,一张席子盖着一个死人,从席子边露出的脚看,好像是个女人。萧薇也来了好奇心,他揭开了盖在女人身上的席子,一看,是个没穿一件衣服的女人,全身浮肿,好像已经死了。月光下,萧薇、蓉蓉都看清了,是李家三小姐的丫鬟李逸,李逸全身浮肿,皮开肉绽,萧薇的心里一沉。他脱下自己的白色西服,将李逸裹起来,抱着她向李家走去。看着手里抱着的李逸,萧薇的眼睛里流出了一行清泪,他的心里突然蹦出一句元曲:“还说甚雁过留声”。像李逸这样卑微的女人,能在这个世界里“雁过留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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