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大姊续一秒
已经离推特徐有三四丈远了,大姊的胳膊被“农民”扭着,她极力的挣脱着,未果。不知道推特徐怎样的一闪,谁也没有看清楚,他已经站在七个人的前面,那老鹰一样的眼睛,还是微微眯着。这时推特徐不仅看清了大姊的脸,还明白,这四个女人为什么穿的那样少?原来那三个小日本的便衣怕这四个女人中途逃跑,只让她们穿了少量内衣遮羞,其他的衣服都捧在手里。
“快-放-开-这四个-姑娘!”推特徐以为这几个是本地真正的农民,一字一字说的很慢,那几个“农民”也很吃惊,落水鬼一样的家伙,干嘛拦住他们。“你,干活?什么滴?”一开口,推特徐就明白那三个“农民”是日本兵假扮的,义愤填膺,一弹而起。“啊哟”前面的家伙被推特徐踢中了腹部和头部,鼻子像自来水龙头一样哗哗的流血,“你,干活?什么滴?”那被踢中的家伙四脚朝天,鼻子流血,一边叽叽咕咕,一边用力撑了起来,向前逃窜,一下子不见了。
另外两个看着推特徐孤身一人,没有援手,一起摆开架势和推特干了起来,他俩都有短枪,却自负的很。走在后面的日本兵是个胖子,足足有一百七八十斤,推特徐抓住他的裤腰带举了起来,“巴格,巴格”胖子骂骂咧咧,整个身子飞了起来,斗大的脑袋正好抵在瘦子的腰部,瘦子日本兵“哇哇”乱喊,头撞在岸边的石护栏上,脑袋上张开了一张小嘴,“咕咕”流着血,一会儿,头发里全是血疙瘩。胖子摇摇晃晃刚站稳,推特徐将他斗大的脑袋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满脸是血的瘦子居然没有死,他的短枪瞄准了推特徐,推特徐刚将胖子扭断脖子,枪响了,“砰”正好打在推特徐的胸口,推特徐倒下了,在倒下前将这个满脸是血的开枪的瘦子扔进了河里“噗通”,“噼啪”,胖子和推特徐一起倒下。一个女人站起来了,她向推特徐倒下的方向走去,盖在身上的西服从她摇摇晃晃的身体上滑下,她全无知觉。大姊呆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呜呜呜,哥哥哥,推特,推特”,大姊哭喊这奔向推特徐,双膝跪地大哭起来。
这个摇摇晃晃站起来的女人,就是被推特徐救起来的李逸,她全身没有一件衣服,见大姊手里捧着一堆衣服哭喊这跑过来,她一把夺过大姊手里的衣服,一件件套在自己身上。然后,她把附身大哭的大姊推倒在地上,示意大姊别哭,别出声。因为李逸已经看见七八个小日本全副武装的朝这边奔跑过来,领头的还有留着鼻血的那个便衣。大姊不明原因,但她还是乖乖的躺在哥哥推特的傍边,哥哥身上的血也弄到了大姊的手上,胸前。
李逸已经穿上了大姊的衣服,她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三个呆若木鸡地汉城女人身边,和她们一样呆若木鸡地站着,小日本叽叽咕咕了好一会儿,又朝河里瘦子的尸体开了几枪,压着四个女人走了。原来,李逸迷迷糊糊的听见那个救她的男人,好像有一个女人叽叽嘎嘎的喊他,听语调,一定是失散已久的亲人。她昏昏沉沉,但她看见那个叽叽嘎嘎拼命叫喊的女人被一个很胖的农民拽着胳膊,她居然突然有一个念头,想去替下被“农民”押着的那个女人,好让这一对男女团聚,她不知道他俩是兄妹还是夫妻,只知道他们一定是很亲很亲的亲人。反正自己不想再活命了,让别人活吧,她已经不再留恋这个世界了,这个世界也不留恋她了!没有比死更难的事,机会来了,就在推特徐倒下的那一刻。
也许真有心灵感应什么的,就在李逸几近崩溃的边缘,李墨子的心里也十分恍惚,他夜里常常做同一个噩梦,梦见一个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女子披头散发,拼命的将他往河里拽,他死死的抱住河边的柳树,可是没有用,那披头散发的女子力气出奇的大,他的身子倒在河里,他快要窒息了,这时他就会被吓醒,全身大汗淋漓,非常非常难受。她觉得是妮妮那娃索命来了,掐指算来妮妮那娃如果活着,可能也将要二十岁了,不过这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很像她的三丫头墨竹。他精神恍惚,走路不稳。
李墨子又想起了李逸,她总感觉到李逸像是自己的女儿,李逸说是他的一个远房亲戚,海月这老家伙死了,否则,他倒是清楚李逸的底细。李逸总不可能是妮妮的娃吧?因为李墨子总感觉到李逸熟练的中国话,听起来有那么一丝日本味儿。总不可能是那个日本小艺伎生的孩子吧,明明是远房亲戚,怎么可能是日本小艺伎的孩子呢?近几天,李墨子装病真的装出病来了,大白天睡觉,深更半夜醒着,胡思乱想。他又想起了在日本的岁月,那时候真年轻,也真荒唐,密斯特刘居然把他的宝贝,那个艺伎让给他,那个艺伎也顺从他,陪着他胡作非为。虽然她长了个娃娃脸,年纪最多十五六岁,可举手投足很老练,也很风骚。密斯特刘为什么把小艺伎让给他呢?他常常想不明白。唉,李逸有一两天不到他房里来了。
李墨子也算曾经叱咤风云,他是江苏省党部副秘书长,这个官实在不能小觑,有时也掌握着地方官的生杀大权。可是,他连老四妮妮的娃都保不住,怪不得他经常做同一个梦,一定是妮妮的娃索命来了。其实,禅房里的丸子这两天也在奇怪,一向不来祠堂的李家老爷李墨子最近神出鬼没的,一天要来两三次,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其实,她哪里知道李墨子心里的苦恼,李墨子在梦里许诺,要在李家祠堂里为妮妮和妮妮的娃立个牌位,按照规矩,未长大成人的孩子和难产死掉的女人是不能立牌位的,还有,要不要为小艺伎生的孩子也立个牌位?又一想,她为什么要立呢?她又没有死掉?李墨子脑子几近错乱了。
晚饭后,李墨子又一次来到他家祠堂,还是照规矩,毕恭毕敬的三个响头,九支线香,香烟袅袅,李墨子感觉,好像祖父,曾祖父都用眼睛瞪着他,这个不孝的子孙!他有一次想起苦命的妮妮,妮妮苦命的娃。突然,他觉得背后一个身影一闪,一个年轻的女人,推门走进禅房,门又关上了。李墨子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想到了进门的女人可能是妮妮,怎么可能呢?妮妮早就死了,一定是碰到鬼了,真的碰到鬼了,而这身影和妮妮实在非常非常像,她是妮妮吗?她是人,还是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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