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营,月明,听传过将军令。高楼鼓角戒严更,卧护得边声静。横槊吟情,投壶歌兴,有前人旧典型。战争,惯经,草木也知名姓。”
墨竹和十一郎因为坐骑醉酒,意外的经历了和野胡人的两场战斗,大获全胜,并意外解救了近两千个失魂落魄的姑娘,然而六百多个楚国姑娘成了楚国大夫申包胥开办女闾屋的首批种子姑娘,为楚国挣得的盆满钵满,但对那六百多个姑娘自身却是脱离了虎口又进了狼窝。
十一郎这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还不知其中的门道,得意洋洋的离开了,他所挂念的是越国太子鸠浅,还有那个娇滴滴的阿君姑娘,阿君是狐狸精一样的姑娘,但细细想来,却也是对十一郎一往深情,十一郎回味着阿君的话语和表情,觉得也有些愧对阿君姑娘。
说来有些嘲讽意味的是这个鸠浅太子,倒是准确无误的找到了吴王阖闾的宫殿,连阿君也一同到了,五个壮士更是气宇轩昂,威风凛凛。他们一行七个人到达吴王宫殿时,眼前的一幕令他们惊呆了,深更半夜,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但是灯火通明,一副十分考究的大红棺椁停在大殿的正中,连走进走出的护卫,当差的佣人一律穿着白衣孝服,吴王阖闾正在大殿里泪流满面。
鸠浅他们抓住一个白衣佣人,一问才知道,原来吴王阖闾的女儿,也就是公主滕玉自杀了,那具大红棺椁里躺着的就是滕玉公主,明天就要下葬,所以上上下下有序的忙碌着,但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
那滕玉公主可是吴王阖闾的掌上明珠,从小几乎有求必应,她嚷嚷着要三个玩具,如果只给她两个,或者给她四个,她就立马坐在地上大哭。去年,一个宫女因为走路冒失,不小心碰撞了一下公主,滕玉公主辱骂她,她只是轻轻的嘟哝几句,差一点被阖闾杀了,后来荒诞的阖闾当着滕玉公主的面,将那个和公主吵架的宫女,扒了衣服,命下人牵来一头高大的公山羊,用山羊将那个宫女XX了,那宫女羞愧难当,几个月后得病死了。
小公主一天天的长大,脾气也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前几天,吴王阖闾带着王后和滕玉公主在花园的凉亭里闲聊,吴王阖闾眉飞色舞的讲着吴军水师怎么样大败楚国,将楚国三百多条大船烧为灰烬,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楚军抱头鼠串,一个个不是烧死,就是跳进江里淹死了,滕玉公主拍着手高兴的大笑。
这时,下人端来一盆清炖的长江刀鱼,那是公主最喜欢吃的菜,可这时,公主还沉浸在阖闾的故事之中兴趣盎然,就待父王将故事讲下去,不料吴王阖闾和王后已经动筷子了,三下两下,一盆刀鱼已经只剩下了一半,吴王阖闾笑着说:“宝贝滕玉,鱼快凉了,剩下的都给你吃了,呵呵!”
滕玉回过头一看,盆子里的刀鱼只剩下了一半,她还没动筷子呢,随即拉长了脸,生气的说:“呸!该死的父王,你把吃剩的鱼赐给我吃,是不是诚心羞辱我呀!”滕玉公主一跺脚回自己的卧室了,吴王阖闾并不在意,他知道只是自己宠出来的结果,不会有什么事,小孩子家家的,一会儿就会烟消云散了。
吴王在凉亭里又坐了一会儿,刚回到寝宫,就有下人前来报告说:“大王,大王,公主在自己的卧室里拔剑自刎了,血流了一地,大王快去看看!”吴王阖闾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自己的掌上明珠滕玉,居然因为半盆刀鱼而香消玉殒,她正是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
鸠浅太子正在纳闷,墨竹和十一郎没有及时赶到,这里却撞上了这等事,大殿外林林总总有一百多个全副武装的护卫,现在显然不是时机,所以只能静等机会。
天亮了,吴王宫里忙碌起来了,穿着白衣白裤的护卫,服侍吴王王后和公主的宫女来回穿梭。吴王阖闾命携朴准备了大量的金银财宝陪葬,还有玉杯金樽,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一把吴王自己十分喜爱的名剑“盘郢”都一起下葬。
鸠浅太子和阿君以及五个壮士远远的看着,九十九响礼炮完毕,送葬的队伍出了宫殿,队伍浩浩荡荡,热闹非凡,引得姑苏城里的百姓都来围观,走在棺椁后面的人也不穿着白衣白裤,一边走,一边舞动着白鹤,那些白鹤都是用白绢做的,白绢的外层还粘了一层鹅毛,白鹤的肚子里面是竹子的骨架,白鹤的头顶上有大红的冠,黑色的眼睛,栩栩如生,都是宫里的能工巧匠化了一天一夜做成的。
一只超大的白鹤在前,后面还有数十只较小一点的白鹤,舞动着白鹤的人,清一色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裤子,还有那翩翩起舞的白鹤,令人目不暇接,白茫茫的一片,很是壮观,吸人眼球。那只超大的白鹤象征着公主滕玉的灵魂升天,小白鹤则是公主升天后的侍者,这样的场面,对老百姓来说闻所未闻,非常新鲜好奇,前来看热闹的人前呼后拥,尤其是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女,尤其好奇,一下子围观的少男少女多达几千人。
有的少男少女还惟恐拉下什么精彩的节目,前呼后拥的围着公主的棺椁一起慢慢走向墓地。来到墓道口,那些白鹤又开始翩翩起舞了,看热闹的男男女女被这样的场面吸引着,越围越近,几乎贴着棺椁了。那埋葬公主的墓,是吴王阖闾当政第一天就开始为自己修建的,现在临时决定让给公主,所以这个墓超大,足以容下上万个人,那些看热闹的年轻男女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被穿着白衣白裤的护卫全部赶进墓道,墓道深处的一些少男少女警觉起来,但是晚了,再也出不去了,一时,墓道里哭声震天。
墓道口的护卫一边挥舞着刀剑,一边缓缓的启动墓道口的巨大石门,哭喊声渐渐的听不到了,就这样几千个少男少女,成了滕玉公主的陪葬,那几千个鲜活的生命,还没彻底明白过来,不明不白的一下子成了这个刁蛮公主活的殉葬品。
幸亏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切,要不然,这七个越国人也可能成了滕玉的殉葬品。鸠浅他们又惊又怒,再也看不下去了,早早的回了驿站,睡大觉,他们为那些殉葬的少男少女鸣不平,但大白天的又不好行动,一个个蒙头大睡。
一睡睡到晚上八九点钟,一行人醒来,店小二送来了羊肉和酒,鸠浅给大家的酒樽满上,说:“大家看见了吧!吴王阖闾是个多么凶残的家伙,对待自己的子民居然丝毫没有体恤之情,今晚几千个家庭将为失去爱子爱女而痛哭,伤心欲绝,多少家庭变得支离破碎,这个可恶的阖闾将自己的痛苦转嫁给了无辜的百姓,天地不容,大家说是不是该杀!”
“杀!杀!杀!”五个壮士异口同声,阿君流着泪也喊着:“杀他个人仰马翻!太子殿下,我们决不能手软啊!”“嗯嗯!”鸠浅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吩咐道:“大家一定要小心,今晚的吴王宫里一定戒备森严,不见阖闾不动手,期间,每个人都要沉着冷静,不管事情成不成,大家一定要跟本太子同进同退,一齐撤退,一个也不能拉下!”
“是!”
夜已经很深,鸠浅一行艺高人胆大,很容易就翻进了戒备森严的吴王宫,但他们显然没有做好准备,也没有卧底和内应,找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找到吴王的寝宫,一是因为吴王的宫殿实在太大,足足有越王宫殿的四五个大小,再加上里面的道路不熟悉,等找到吴王的寝宫已经是后半夜了,鸠浅带着两个壮士进了寝宫,翻开大床上的被子,一看,只有王后一个人和衣躺着,泪水湿了一大片床单,显然是还在为公主的死伤心,鸠浅给王后盖上被子,走出了寝宫,不知为什么,鸠浅一见女人流泪就下不了手杀她。
三个壮士已经撂倒了守卫寝宫的护卫,一行人继续漫无目的的游走在吴王宫里,一直等到天快亮时,才在白天祭祀公主的大殿找到了吴王阖闾,阖闾醉醺醺的,衣服穿的很少,旁边两个女子只穿着小肚兜,微微喘着气,脸色潮红,显然,阖闾和那两个女子刚干完那事。
“阖闾贼人!看剑!”鸠浅一个箭步冲上去,也怪这个鸠浅好色,一边拔剑一边眼睛看着只穿肚兜,春光隐现的女子,一剑居然没有刺中,吴王阖闾毫发无损,虽然这个阖闾醉眼朦胧,而且显然刚刚干完那事,多少元气尚未恢复,但毕竟这家伙身经百战,临危不惧,而且他的宝剑又在身边,阖闾回过神来,和鸠浅打在一起,剑来剑往,一时不分胜负。
那值班的护卫一下子来了十几个,将鸠浅和五个壮士团团围住,本来这五个壮士是鸠浅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视死如归,但还是因为女人,鸠浅一边和阖闾对剑,一边余光看见阿君不在了,随即吩咐傍边的壮士:“钱三,你去找找阿君姑娘,这些人,我们可以对付,快去!”
壮士钱三且战且退出了大殿去寻找阿君,其他的人还在那里厮杀拼命。这个阿君有点儿像墨竹一样的好奇心,在壮士们厮杀正酣的时候,她却像个局外人似的东看看西瞧瞧,但她的美貌却非常显眼,刚走到花园的假山边,就被早起的携朴发现了,这个携朴不但十分好色,而且是个马屁精,初见阿君,借着微弱的晨曦,他的眼前一亮,柳腰狐面,水灵灵的一个姑娘,好像是从天而降的来到了吴王宫里,携朴觉得那是上天赐给他的,他的脑子里马上有了两个念头。
第一,他要先尝尝这个美女的滋味,那个从天而降似的女人,现在一定是无主的,他来吴王宫里已经很久了,吴王的女人,所有宫女差不多全部认识,印象里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貌的姑娘,美女在这花园里一个人行走,他认为天赐良机,不可错失。第二,携朴细看这个姑娘,与一个月前去世的吴王最宠爱的蓝妃很是相像,等他好好享用一下,完了,再梳妆打扮一番,乘吴王阖闾高兴,献给吴王阖闾,吴王肯定会大加赏赐,呵呵!
可这个四十多岁的家伙,走路有些蹒跚,而阿君却像条灵活的泥鳅,怎么弄都抓不住阿君的一根毛发,“呵呵!老家伙,别累坏了身子骨,来呀!咯咯!”“姑娘,别跑了,从了老夫,有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呵呵!别跑!”两个人像捉迷藏一样,一个躲,一个追赶,等躲到假山后面,携朴看不见时,阿君还提醒他:“哎,老家伙,在这里呢!”
阿君和携朴像猫捉老鼠一样僵持着,这可急坏了壮士钱三,还有太子鸠浅,钱三细细找寻,鸠浅奋不顾身,他一边和阖闾对剑,一边瞅瞅宫殿外面,看看阿君和钱三是否平安回来。正所谓一心不能二用,“嘶”的一声,鸠浅的长衣被阖闾的剑割去了一大块,鸠浅低头一看,肚子上长长的一条划痕正在往外冒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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