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尽我为民为国心,祈下些值玉值金雨。数年空盼望,一旦遂沾濡,唤省焦枯。喜万象春如故,恨流民尚在途。留不住都弃业抛家,当不的也离乡土。”
巫师嘴里的水柱竟然足足喷了一袋烟的时间,喷完,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人无异,巫医师高喊一声:“通灵完毕,那桌子上的心脏就是小宝宝的心脏,来人,拿桌上玉盘里的心脏喂药去,得溜溜!”立马有一个男佣屁颠屁颠的出来,虔诚的捧着玉盘里红色绢帛包着的心脏,走进膳食房,那巫医师又高喊一声:“得溜溜,小宝宝归位,回母亲那里去吧!得溜溜!”
不管这心脏入药有用没用,墨竹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也学着高喊一声:“巫医师的两个小老婆可以归位了,可以回到巫医师身边了,得溜溜!呵呵呵!”随着墨竹调皮的喊声,鸠浅目光也被吸引过来,刚才还在为自己儿子悲伤的鸠浅,现在一下子被墨竹的美貌,气质,神态深深的吸引了。
鸠浅的眼角还有泪痕,但黑色的眼珠射出非常亮的光,色迷迷的盯着墨竹上上下下的看着,仿佛要将墨竹生吞下去,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姑娘,我好像见过你,你真漂亮!”“贵人多忘事啊!呵呵!你不是上次找九尾狐的那个人吗?呵呵!”“奥,原来在枫溪的原始森林边遇见的你,呵呵,我说过我会来找你的,好!今儿个自己找上门来了,我要尽地主之意好好款待两位,呵呵!”墨竹现在的心情异常复杂,她既为鸠浅放了那个老三的儿子,又感到鸠浅的浅薄昏庸,居然想要用儿子的心脏做药引子治疗父亲的病,这一杀一救,也有违天理,看他刚才痛苦流涕的样子简直像个妇人,哪有君临天下称霸称雄的英雄气概?
“啊,美女啊,我想起来了,你就是墨竹,当时我还以为你是九尾狐变的呢,要不然怎么我快要捉到九尾狐的时候,那九尾狐凭空在我面前消失了呢!呵呵呵!或许你就是九尾狐变得呢!难怪美得眩目!”鸠浅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墨竹,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像鉴赏珠宝一样凝视着墨竹,墨竹被看得全身发冷,不寒而栗。
“太子殿下,您好呀!听说您正准备攻打昆山府,是否真有这事?凡夫小弟想听听实话,呵呵!”十一郎也看出了鸠浅荒诞的表情,他一方面想转移话题,好给墨竹解围,另一方面也正想打探一下鸠浅的真实想法。“呵呵!少年英雄,你就是那位得了宝剑的英雄吧?来的好!你怎么知道本人准备攻打昆山府呢?”鸠浅先是一愣,然后想起了青铜器作坊前的一幕,他真心实意的欣赏十一郎的英姿,但自己心思被十一郎准确的窥探,有些惴惴不安。
“呵呵,太子殿下还是有所顾忌吧?实话说了吧,我是昆山府昆山侯鲧鹰的儿子,名叫十一郎,虽然我也不齿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昆山侯毕竟是我的父亲,近些日子以来,我多多少少了解的太子殿下的英明,也了解越国大王的丰功伟绩,越国虽然没有吴国繁荣,但君臣一心,官吏清明,尤其是大王对我的知遇之恩,不能不报,呵呵!作为十一郎,我,确实两难啊!”十一郎的话铿锵有声,但鸠浅还是云里雾里。
“呵呵!很好,很好!不过我很想知道少年英雄怎么知道,我要攻打昆山府的呢?”看得出来,鸠浅的心细如发丝,他现在纠结的不是什么知遇之恩,而是,他的消息是怎么走漏的,这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的嘴微微张着,急切的等待着他要的答案,“呵呵!太子殿下一定在担心自己的计划是否被对方窥探,呵呵!不必紧张,吴王那边骄傲的很,我父亲昆山侯也刚愎自用,他们那会想到小小的越国敢冒犯他们,只是枫溪镇上的百姓,看到太子殿下差人卖了大批的牛羊,大量的青铜器刀剑之类的武器,大致猜想而已,殿下不必惊慌,呵呵!”
听到这里,鸠浅悬着的一颗心才算落地,他的眼珠骨碌碌一转,又试探着问十一郎:“呵呵!少年英雄果然才智出众,本太子还想问一句,如果本太子真的攻打吴国的昆山府,你怎么办?要知道吴王昏庸至极,老百姓水深火热,呵呵!”
“其实昆山府的地界一马平川,无险可守,还不如直接偷袭吴王的王宫呢!如果太子殿下一定要攻打昆山府,那我只能当看客了,我谁也不帮,您对我有恩,父亲那边我也不能得罪,您说是吧?呵呵!”十一郎实话实说,鸠浅感觉到了十一郎的真诚,一时陷入了沉思之中,这是巫医师终于忍不住了:“公子,公主,你们快点去我家一趟吧!办完了我家的事,我大摆宴席招待你们,呵呵!”
十一郎拍拍脑袋笑着说:“啊呀,你不说,我还真的忘了还有这件事,快快随你回家!呵呵!”十一郎知道,如果不是他亲手放了巫医师的两个小老婆,巫医师还真的不敢自作主张,放他小老婆出来呢。于是一行人暂别了鸠浅来到了巫医师的家中,他家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佣人,也许大家觉得大难来了,都躲起来了。
墨竹推开厢房的门,一股骚气直冲她的鼻子,低头一看,才发现装着胖女人的竹笼地上有一大片尿液,滚来滚去,原来,巫医师的一个小老婆憋不住尿在地上了。
“呵呵,公子,快扶我起来,脚酸死了!”蛇腰狐面的女人不慌不忙,好像很享受似的伸出手,抱住刚解开她竹笼的十一郎的腰肢不放,并娇滴滴的说:“啊,公子,您怎么这么狠心啊!将一个弱女子关在笼子里怎么久了,小女子的脚都站不稳了,公子啊,快快抱住我吧!”墨竹从巫医师的手里接过衣服递给那个蛇腰狐面的女人,她居然不接衣服,双手搂住十一郎的腰肢死死不放,好像是遇到了久别从逢的亲人。
墨竹生气了,一把将搂住十一郎腰肢的手捉过来,替她套上的筒裙,这个女人好像一万个不愿意,扭扭捏捏的勉强套上筒裙,她似乎很愿意将所有春光来个大展示。最可伶的是那个胖女人,刚刚尿了一地,现在巫医师又错误的将瘦女人的筒裙递给了她,她再怎么努力,也套不进去,除了头套进去了,其余的,都露在外面,她涨红着脸,“咔嚓”一声,丰满的身体将小筒裙撑破了,还好,总算前后两个衣片遮住的大泄的春光。
巫医师这回倒是说话算话,他让下人们杀猪宰羊,大摆宴席,招待墨竹和十一郎,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可令巫医师最没面子的事还是发生了,他最宠爱的小老婆,也就是那个被装进猪笼的蛇腰狐面的女人,就是不肯坐到他的身边,不知为什么她好像跟定了十一郎,“阿君,你坐到我旁边来吧!”巫医师好言相劝,“不嘛,我要坐在公子的旁边,你不是说要款待公子吗?让我来好好招待他们,呵呵!”蛇腰狐面的阿君不依不饶,强词夺理的回应。
墨竹一开始还闷闷不乐,巫医师的小老婆阿君黏着十一郎,紧贴着十一郎坐在他的右边,正殷勤的给十一郎夹菜,墨竹低头猛吃,不再理会阿君的所作所为。“公子,来吃块肥羊肉,滋阴壮阳的肥羊肉,呵呵!公子一定会虎虎生辉!”阿君一边娇滴滴的说,一边居然将一块肥羊肉直接塞进了十一郎的嘴里。墨竹的余光还是看见了这一幕,再看看巫医师,他的脸都绿了,墨竹坐在十一郎的左边,她轻轻在十一郎的腰部掐了一把。
“啊!疼!”阿君以为羊肉里的骨头刺痛了十一郎,紧张的站了起来,说:“没事吧,公子!”墨竹在一边偷着笑,她正襟危坐,认认真真的吃她的菜。“没事,没事,坐下吃你的吧!”十一郎一脸严肃,阿君只得乖乖坐下,总算吃完了这顿饭。
其实十一郎一边吃饭,一边心里还在盘算着鸠浅的事,如果鸠浅真的攻打昆山侯,那该如何处置?所以吃饭基本上是食不知味,一吃完饭,就立刻告辞了,墨竹见阿君不见了,总算轻松了些,可是,刚走出几步,远远的居然发现阿君换了一身新衣服,跟来了,巫医师在阿君身后喊:“阿君,你要去哪里?这个家不要了吗?”“不要了!我要跟公子走,再也不回来了!呵呵!”阿君扭着圆圆的屁股,走的飞快,巫医师根本追不上她。
“不行的!我们要去打仗的,你跟着不方便,呵呵!回去吧!”十一郎急得额头上冒汗,阿君却丝毫没有回去的意思。飞玛已经跃跃欲试,十一郎坐前面,墨竹抱着十一郎的腰肢,阿君正想上来,她已经抓住了墨竹的衣襟,飞玛扬起后腿,轻轻一推,阿君四脚朝天,跌坐在地上,巫医师咧开嘴笑了一会儿,才将她扶起来。一场闹剧这才收场,飞玛撒开四蹄欢快的跑起来,一会儿就飞到了空中,墨竹远远的看见阿君在揉眼睛,估计是泣不成声,墨竹得意洋洋,将双手紧紧抱住十一郎。
巫医师的家里越王宫殿不远,所以没几分钟就到了越王的宫殿门口,墨竹和十一郎正想去安顿飞玛,不料远处扬起了一阵高高的土灰,在低空久久不散,一会儿就听见了马蹄声,像是千军万马要飞驰过来,墨竹定睛一看,原来还是那个巫医师的小老婆阿君,居然鬼魂似的跟来了,她骑了一匹通身雪白,只有马尾巴上一半是棕色的小白马,精灵似的出现在墨竹和十一郎的面前,墨竹,十一郎简直是哭笑不得,没办法了,那就只好让她跟着唄!
一行三人刚走进越王内宫,就看见鸠浅迎了出来,“啊,十一郎,你们回来的正好,本太子已经有了成熟的想法,不打昆山侯了,就按你说的,来个偷袭吴王宫吧!我现在已经准备停当,现在只缺一个向导,十一郎,你能做我们的向导吧?呵呵!”鸠浅亟不可待的说,十一郎一听鸠浅听了他的话,不打昆山侯了,当然很高兴,他说:“愿意,我很愿意做你们的向导,我要助您一臂之力,呵呵!”十一郎话音刚落,阿君马上就插嘴说:“我也愿意,太好玩了,我也去!”墨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阿君居然还在那里拍着她的小手,墨竹又朝她看了一眼,发现这个阿君长得居然非常的漂亮,明眸皓齿,曲线优美,三围恰到好处,活脱脱一个美人,墨竹居然有了些危机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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