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黄金圣战后。
仙魔两道失去天命,魔道占据主导地位。
宁凡立万世魔朝,居幕后,称宁尊。
敕封其弟子婵红衣为魔朝帝主,称魔主。
…
魔主大殿。
婵红衣侧卧龙床,持扶摇留香扇,着半透红纱裙,慵懒妩媚,妖娆无双,四面太监前呼后拥,宛如一代昏君。
“娘娘,奴婢给您捏捏肩。”
“娘娘,奴婢给您按按腿。”
“娘娘,您吃口瓜果,下面刚进贡来的。”
面对数名长相颇为俊秀的贴身太监争相讨好,婵红衣眼底无波无澜,只是偶尔象征性地张开檀口,轻咬瓜果:
“我家师尊还未归来?”
“回娘娘的话,主上已在回朝路上。”
“是么?”
婵红衣冷漠且美艳到极致的瞳孔,闪过一缕红芒。
随后…
方才那名搭话的太监,周身竟兀然燃起熊熊黑火。
眨眼功夫。
那名太监便被黑火吞噬殆尽,尸骨无存,连惨叫…
都未来得及发出!
“一个连根儿都没有的废物,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玩意,谁许称孤师尊为主上的?从你口中说出那两个字…”
“简直是对师尊的侮辱!”
见状。
其余的太监却依然面色不变,捏肩的捏肩,捶腿的捶腿,喂瓜果的喂瓜果,显然,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要宁凡不在身旁陪伴,他们家主子,便总会烦躁不堪,每日都要杀几个太监泄愤…但太监们一点也不害怕。
他们甚至特别羡慕那些,被婵红衣杀死的太监。
这便是爱到了极致的结果:
能被娘娘亲手杀死,是娘娘莫大的恩赐!
“废物,捏疼孤了!”
大概是想入非非久了,一名太监有些走神,力度没有把控到位,这下便撞到了枪口上:“连捏肩都捏不好…”
“孤养你何用?”
女魔淡漠的声音响起,所有太监噤若寒蝉,那冒犯了女魔的太监,更是磕头如捣蒜:“娘娘恕罪,恕罪啊!”
太监不怕死,但他怕以后不能再伺候了婵红衣。
若不能伺候婵红衣的话,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
“滚,废物。”
婵红衣斜睨了太监一眼,平静抬起玉足,轻轻一踹…
太监被踹下了地,滚了两圈。
“不,求求娘娘不要,奴婢愿献出毕生修为,万年寿元,求求娘娘,再给奴婢一次侍奉您的机会,求您了。”
他苦苦讨饶,哭着喊着,想爬回龙床。
婵红衣狭长的霜眸眯起,俨然一副又要杀人的模样。
突然。
殿内空间蠕动,一白袍公子跨出虚空…
是宁凡回来了!
“都给孤滚开!”
婵红衣喜不自禁。
猛地推开周围太监,靴子都顾不上穿,赤着玉足,便向宁凡跑去:“师尊,您总算回来啦,可想死弟子了!”
“你这丫头,说你多少回了?要注意形象。”
望着整个人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缠在自己身上,恨不得与自己融为一体的婵红衣,宁凡心底成就感满满。
面上却佯装不悦,训斥道:
“下来,身为魔朝帝主,咋咋呼呼的,成何体统?”
“唔,弟子错了嘛。”
女魔嘴上死不悔改地认着错,那双缠着师尊虎腰的修长美腿,却怎么也不肯松开:“师尊师尊,快去床上。”
“弟子新学了一门脱履的手法,请您评判一番。”
“哦?脱履还有手法?”
宁凡直呼新奇,索性如了婵红衣的意,坐上床塌:
“来吧,让为师涨涨见识。”
“是,师尊。”
婵红衣跳下宁凡身子,正要有所动作,忽然像到了什么,红瞳一转,神秘一笑,道:“师尊呀,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说。”
“待会儿呢,弟子不管干什么,您都不许叫停哦~”
“你不会又在打啥坏主意吧?”
宁凡一脸警惕地上下审视着婵红衣。
自家这弟子是啥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是妥妥的冲师逆徒啊,变着法儿占自己便宜的事儿,她可没少干。
久别重逢,眼下又突然搞出来个什么脱履的手法…
宁凡很难不怀疑她的动机!
“哎呀。”
“您管弟子打啥主意呢,弟子还能害您不成?”
“说的也是。”
宁凡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谁都有可能害他,唯独婵红衣不可能:
“那好吧,答应你。”
“吧唧,师傅真好。”
婵红衣亲了宁凡一口,眸中涌现出浓浓地坚决之色。
随后看向一旁的太监们:“没见过孤讨好男人的模样吧?今个儿便宜你们这帮男不男,女不女的贱东西了。”
说完。
婵红衣面朝宁凡,慢慢…跪下。
紧接着!
竟用嘴,叼住了宁凡的白云履!
曼妙的曲线,看得太监们咽干了口水…
这是他们的女神啊!
他们心目中高不可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女神,此刻居然卑微的,如同一条谄媚的牲畜,做着青楼的女妓…
都不屑去做的举动!
莫名的羞耻感,冲上脑海。
太监们精神到达了顶峰。
宁凡大怒,噌的起身,想要抽回白云履:
“够了!”
“你在发什么疯?松开!”
“我不要!”
女魔死死咬着履尖,不愿松口:
“求师尊,让弟子把事做完。”
“婵红衣!”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师尊!”
一声重唤。
婵红衣缓缓抬起玉首,仰望着宁凡。
那对睥睨众生,纵是无上大帝,亦不曾入过其中的孤傲凤眸,不知何时,竟已泛满了泪花:
“弟子一生不弱于人,这辈子都没求过谁什么。”
“今天,弟子求您。”
“弟子只想死前,最后再为您尽一次孝,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