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道学院的下午,是弟子们休养生息进行总结的时候。
南宫易寒和东方颖等人来了天道学院也就几日了,这几日除了挖地就是打水,每天都忙得腰酸背痛。
别说他们没有学到本事了,就连外门下阶以外的弟子都没见到过,每天的任务都是鸿雁传书。
若是有人三日完成不了任务,那人会直接被传送出天道学院的地界,永不录入。
比起洛云兮在洛门宗的橙品红品干饭到撑,新来的弟子们几乎连吃饭都是种奢侈。
“南宫师兄,我实在是干不动了,这块地太硬了,太干了,我根本就戳不动!”
说这话的人,是跟着南宫易寒一起从山门出来的弟子张一鸣。
他出门时还是强壮的汉子,浑身是力气,对于挖地种药材这事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但是,最近这几日,他也不知道是走了什么霉运,每次遇到的土地都是这种板结的干旱土地。
之前一次,他看在东方颖一个姑娘家分到了这种土地,也就散发了一下爱心,和她交换了。
但那之后,他就像是被霉运缠身,怎么都分不到好土地。
相反,东方颖每次都抽到了好地方。
除此之外,东方颖每次都把自己的土地做到最精致。
就算是张一鸣不止一次想和她请教一下,东方颖都当做没看见不理会。
所以,几日下来,大家都可以在暴晒时候去休息,张一鸣却是不行。
他累得不轻,浑身都是热汗,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
他有点后悔来天道学院了。
他就算是在家,开个修仙入门辅导班也不至于过得这么惨。
再不济,他家里还有好土地,大不了在家里种地也比在这里见识一下人心凉薄好得多。
张一鸣想回家了。
他看着南宫易寒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突然间就想起了洛云兮。
“要是洛门宗的云兮师妹在就好了,她肯定会哼个小曲给我,也不会见死不救的。想当初,我还是因为她要来才来的,不想她没来,我给自己讨了个没趣。”
张一鸣说着,就更加坚定了回去的想法。
大不了他想修行了就去洛门宗,他觉得洛门宗有洛云兮在,也不会太差。
他既然无法在天道学院的终极大会上展示自己,他不介意培养可以来终极大会的弟子。
张一鸣放弃挣扎了。
他正要收手,南宫易寒就把他抓了起来,然后拧干了他身上的衣服。
汗水哗啦啦地流下后,板结的地块好像得到了缓解,瞬间就湿润了。
南宫易寒将自己抽到的好工具塞给了张一鸣,让他继续。
“快点,马上就要太阳下山了,趁着现在,我们多做点,太阳下山就完工。”
南宫易寒难得多说了这么多字,刚刚还喊着无趣的张一鸣瞬间就有了精气神。
“南宫师兄,你是不是也觉得云兮师妹很有意思,我见你听我说起她瞬间来了兴趣,咱们要不要多说说她!”
张一鸣热情地贴了上去,然后喋喋不休地说着洛云兮这个没来的人。
“我认识云兮师妹肯定早于你们。那一次,云兮师妹来我们这边采药,看样子是奔着品阶药草来的。只可惜,她赶上了大雨,浪费了好大力气就采了那么两棵,还被我的羊分走了一棵。”
张一鸣说到这里,既感慨又愧疚。
洛云兮因为那场大雨病了一场,醒来后根基更差了。
而张一鸣的羊因为吃了药草,恢复了身体,但是第二个月就到了被宰杀的月份。
在外人眼中,洛云兮永远是那个没什么用的废柴嫡女,但她暖心的一面,张一鸣认为自己是看到的了。
南宫易寒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动作,但是趁着间隙擦了擦汗。
要是洛云兮在,肯定会各种献殷勤来给他擦汗。
那个丫头像是故意为之,不分男女之别,但是她又不是只会给南宫易寒一个人擦。
她若是做完了事情,肯定会每个人送水,给每个人帮忙。
南宫易寒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自信会这么猜想。
但是,依仗洛云兮那个叽叽喳喳的热情性格,她就是做得到。
这些下等弟子至少有一半都是洛云兮结伴而来的,大家对洛云兮还是很有好感。
南宫易寒是来求大道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脑海中为何会突然浮现出的都是洛云兮的那张脸。
他努力摇了摇头,让自己尽可能保持心静。
在南宫易寒的帮助下,张一鸣的土地很快就出来了一些成效。
虽然和其他弟子的比较起来,张一鸣这块土地还是一团糟,但总比毫无成果强了很多。
其他弟子瞧见南宫易寒在帮助张一鸣,也都站起身来继续自己的奋斗。
本来看起来还是倒下一片的弟子,现在都活跃起来了。
东方颖已经笃定心思要在这一场最基本的测试中,拔得头筹。
但是现在看来,南宫易寒那边的田地比她这一块怎么看怎么顺眼。
东方颖这些年虽然在洛门宗受尽宠爱,但是出来了还是被人比下去了。
另外一个女弟子的看起来也比她的好很多。
只是,那个弟子因为挨着水缸那边,所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东方颖就算是想要比得过人家,也得多打十几桶水。
眼看着太阳落山,她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跑十几趟。
所以,她心一横,直接提着水桶朝着那个女弟子去了。
东方颖出发前,在自己的手上积蓄了很强的力量。
这些可都是东方怡出发前给她装的灵丹,虽然不是高阶的,但是可以维持她一天挖地的体力也是有的。
因为东方颖的土地很好,所以她没有浪费那么多力气。
现在,就在此一举了。
东方颖看似累得不行,各种蹒跚着朝着水缸靠近。
就在她要去打水的时候,特意和身边的弟子擦身而过。
她好像是一个没站稳,就把那个弟子扑倒了。
二人一起跌倒,重重地砸在了水缸上。
就是那一刻,水缸竟然应声炸裂了。
张一鸣恰好起身叉腰,好像看到了有一道刺眼的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