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像是没听见这话一样,她走到沙发上走了下来,反而问:“你刚刚打电话给谁了?”
陵游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很不在意的回答:“叫了清洁工过来给屋子弄个卫生。”
安然皱眉,她很不解:“我们屋子又不脏,干嘛要请清洁工?”许是语气有点急了,她说完了喉咙就又开始咳嗽了。
看着咳得难受的她,陵游给她顺顺气,还小心地提议道:“要不我们请个医生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不放心去上班的,要是你再次晕倒在家怎么办?不是每一次都这么好运能有人发现的!”
安然举起一只手,另一只拍着胸脯喘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我,没说、没说不可以,你、你、干嘛、咳咳咳咳……”
她的心里实在纳闷,明明刚刚就很好的了,为什么一下子变成这样咳嗽不止的了呢?
陵游立马站了起来,拨打了杨秘书的电话,没给那边反应的机会,说了一句话就立马挂了电话。
“给我找一名家庭医生过来。”
……
杨秘书看着已经被挂掉的电话,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笑了。
“怎么,陵游他说了什么?为什么挂电话这么快?”
坐在招待室沙发上的一个女,有些急切地问道。
杨秘书收起了自己的笑,板着个脸转身,一板一板地说:“沈小姐,不好意思。我们陵总今天是没有空过来公司的了,您要是对于我公司的设计有什么新的要求可以跟我说,我会转达给陵总的了,若是您没有多大的事儿的话,我可能就得先失陪了。”
沈碧琪坐不住了,她急忙站了起来,问:“以陵游的性格他不会无缘无故就不来公司的,杨秘书,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杨秘书微笑,说:“沈小姐多心了,我们陵总还有别的事情在忙,不回来公司也是正常的事,您要是没事的话……”
“杨秘书,你骗不了我的,我已经找人过问了,一年365天有340天陵游都会待在里面,你就跟我说一下嘛,我又不会去打扰他的,我只过想要知道而已。”
杨秘书在听到了她说的找人问过的话时,心里就觉得公司里面的人又开始不安分了,乱蹦哒也不怕踩到了陵总的底线,他闷吭一声。
对于沈碧琪的话,他更是不给情面,“沈小姐不好意思,关于我们公司总裁的行踪,我觉得作为一名称职的秘书,是不可以透露出去的。”
沈碧琪的眼睛幽光一闪而逝,继而有点小讨好般地说:“杨秘书,要不陵游给你多少工资,我出双倍,只要你待在陵游的身边,然后报告一些关于他的事给我,怎么样?”
杨秘书轻笑,“沈小姐不必开这种玩笑,我受不起。”
她还没放弃,继续抛出诱饵,说:“要不沈氏百分之一的股份或者分红?这些都已经足够你们一家人潇洒一辈子都不止了。”
她以为自己的出的价已经够大了,若是再大下去,她都怕他吃不吃的下这个事情了。
但是很明显,杨秘书并没有买她的账。
杨秘书笑:“谢谢沈小姐的好意了,我实在不敢担当,再且我家现在已经足够好的了,若是要想再好一点,我们会自己努力的。”
说完,他便点头示意推门而出。
沈碧琪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气痒痒地跺脚,不禁骂出口来:“给脸不要脸,下次希望你别求着我!”
好一会儿,她才拿起自己的包包,慢悠悠地走出招待室。
在遇到好些员工时,她都非常和气地跟他们打招呼或者微笑,颇受这里员工的欢迎。
而在陵游公司里面,给人留下了一个非常好的形象,在他们心里面都认为这位沈小姐漂亮、和气、有钱,跟他们的陵总十分的相配啊,不少人在猜测两人是否都已经是一对了。
公司里面的风言风语并没有传到陵游的耳中,在此刻他正在听安然的教训呢。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安然的旁边,垂下头视线不知错落在哪个地方,耳边还一直传来她孜孜不倦的声音,要是往日他肯定会不耐烦地走掉,但今天就像是吃错药了一样,一直坐在这里不做任何事,就只是单纯地听她讲话,陵游觉得这是一个奇迹!
安然说久了,好不容易才停了下来,喝上一口水后问陵游,说:“我说了这么多,你听进去了没有?”
点头。
欣慰之情在胸中荡漾,她觉得自己说了这么多终于没有白费了,开心!
又问:“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这下子,陵游抬头看向她,非常诚恳地摇头,“我要做什么?”
安然觉得快要被气哭了,感情刚刚她讲了这么多,他并没有抓住重点啊?
看她那抓狂的表情,陵游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快到安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他开口:“你不是在埋怨我不早点订制地毯吗?你放心好了,我刚刚已经打电话给相关的公司了,他们正在来的路上,相信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们就会上门服务了,到时候你想怎么搞跟他们提就是了。”
安然闭眼:“……”
“对了,要不我们考虑一下整个屋子都弄地毯吧,反正天气都快凉了,现在弄了冬天的时候就不用再弄一次了,我这个提议怎样?”
陵游一脸的认真。
而闭上眼睛的安然在听完了陵游的提议后,她微笑:“你怎么不把门口出去的路也铺上地毯呢?”
像是没听出她的嘲讽,陵游睁大眼睛,对着她竖起了大拇指,说:“你怎么就想到了外面也要铺呢?实在是太聪明了,我都没有想到!就听你的,外面的也铺上地毯吧。”
安然怒极反笑,问:“你是在假装听不懂我的话吗?”
她很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以前的那个陵游了,分明现在就是两个反差存在。
老天,请把以前的陵游还回来!安然的心在咆哮。
上瘾的陵游并没有因为她的这话而全盘托出,反而还继续地装傻,说:“难道你的意思不是这样吗?我听到的是这样啊!”
安然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