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煜丰握了握拳头,倒了一杯茶缓缓心神,让自己缓缓的冷静了下来,也许这旺财在半路又遇上了好玩的事情,贪玩了一会儿,等等她回来定要好好的教训一番,他压下心中的不安。
“你确定你父亲的钥匙真的交给你二叔了?”
“自然,呵,那老混蛋忍了这般的久,今日肯定动手了。”谢居年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冷漠的一笑,他这二叔还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老谋深算,任由他糊弄着,当初父亲病危的时候,偷偷的叫了谢均去他的房间内,说话。
那时,他并不知情父亲叫了这老狐狸去谈话,他担忧父亲的安慰打算去瞧瞧,可到了门口的时候,刚好听到他们二人的谈话。
他停留了一会儿,便悄悄的离去,为父亲办完丧礼的时候,这老狐狸并未将父亲交给他,他以为是父亲的去世让这老狐狸悲痛,忘记了,可是过了快一年,这老狐狸依旧未曾提起。
他拐着弯,询问了几次,可那老狐狸却揣着明白装糊涂,一次次的转移话题,他心下便有了戒备的心思。
渐渐的开始着手暗查这老狐狸,才发现这些年他背着父亲做了不少缺德的事情,甚至还偷偷的挪动账房里的钱,呵,那时的他便开始偷偷的布局想抓到这老狐狸的马脚,可却每次都给他逃开。
不然他怎会留着这个毒瘤到至今。
这次派谢均不认识的人去偷他身上的钥匙,就算不小心被发现了,那老狐狸定不知道是他派的,还真够在寻找机会下手,而旺财是这老狐狸唯一没有见过,信得过,机灵的人。
“这件事帮你解决了,皇上为你赐的婚,你自行解决。”
谢居年猛的跳了起来,“啊,煜丰,你不能就这样抛弃我啊,这婚如若不解,我下半辈子定会死的很惨啊,你不能见死不救。”他犹如被尾巴被点燃的猫一般,上奔下跳着。
“闭嘴。”
“你答应帮我,我就闭嘴,而且君子一诺,千斤之重,你不能这般的骗我啊。”
顾煜丰冷笑着“我何存说过我是君子?”
“你...”
‘叩叩。’
谢居年本还打算纠缠的说几句,可这时一顿敲门声起,阻挡了他皆下去所有的话。
“进来。”
东影缓缓走了进来,单膝跪地,拿出怀中的钥匙道“爷,钥匙。”
一旁的谢居年忘记了恼怒,兴奋的将钥匙一把拿了过后,仔细的翻看一下,确定是真的,忍不住大笑着,赞叹连连“哈哈哈,煜丰你这小厮还真的有点本事,居然能将这老狐狸的钥匙偷过来,厉害啊,厉害。”
顾煜丰唇瓣间不由的挂起一抹笑,一副得意的模样,好似夸了自己一般,“爷看的上的怎能不聪明。”他眼眸瞧着门外,愉悦道“你起来吧,她人呢,去将她叫进来吧,这次爷一定要好好的赏赐她。”
“对,对,一定要好好奖赏,”谢居年将钥匙收好,附和道。
东影头垂的更低,一向冷清的语气此刻透着难掩的愧疚,“小人有负爷的所托,请爷责罚小人,无论爷如何责罚,小人绝无怨言。”
一言出,周围的空气凝固了几分,外头的月色渐渐黑了下来,风过树梢萋萋起。
“她出了何事?”顾煜丰笑凝固着,脸色一点点的冷了下来,面上看不见丝毫的波动与着急,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手心已经紧张的湿成一片,心渐渐的变空,这种感觉他从未有过。
东影简略的将所有的事情,飞快的说了一遍,“小人离去后,心下放心不过来,立刻回头去找,所有人却全部都凭空消失了,只有残留着鲜血凝固在地上。”
“煜丰...”谢居年担忧的看着顾煜丰,他知道这个小厮对于煜丰而言,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越紧张,煜丰便表现的更加的冷静,作为他自幼的好友怎不知,在煜丰父亲去世的时候,他无悲无喜,没有丝毫的悲伤,将葬礼安排的一丝不苟,无论任何人在背后如何说他冷血。
他还是未曾表现出任何的悲伤,只有他知道,煜丰躲在他这里将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日,清渣的胡须,满眼通红,显然都未曾睡着。
他进去一看,发现里面都是他父亲自幼赠给他的东西,有一种人越是悲伤,越是着急,往往就越加的冷静。
顾煜丰闭了闭眼睛,告诫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这旺财定不会如此容易出事,一定在某个地方等着他去找。
“带我去那个密洞。”
“我也去。”谢居年上前一步道。
“不,你不要去,此事不可引起他人的注意力,你留下,派几个人跟随我先去查看一番。”顾煜丰冷静的阻止完谢居年,带着十个武功的高强的侍卫,便跟随着东影离去。
一直在躲在暗处偷看顾煜丰的萧念见他带着一群人悄悄的离去,立刻想跟随上去,“你去哪里。”寻了半天,终于找到萧念的十一抓住她的手臂。
“不用你管。”萧念用力的甩着被十一抓住的手,“快放开的我手。”
“你不要忘记了教主交代的任务。”
“我自然不会忘记师傅的交代,现在没办法与你细说,快点放开我,不然误了师傅的事情,可别怪我翻脸。”
十一见萧念这般认真,沉吟了一会儿道,“我要你一起去。”
“随便,快走,不然等等要跟不上了。”
东影带着顾煜丰他们一行人又到了那个山洞中,“爷,就在这里。”
顾煜丰默默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如同东影所说的一般,地上散落着零落的血迹和飞箭,每一角都残留着打斗的痕迹,无一不都证明着方才定是经过一战。
“你们到这山洞的附近四处去看看,无论发现什么,据实来报。”顾煜丰遣散着完身边的所有的侍卫,自己一个在山洞中每一角中来回走动,仔细的观察着每个残留的痕迹,组织着方才的打斗。
他摸着墙壁,偶尔敲了敲并未发现有机关,他的眼神微咪起来,好似看到一个眼熟的东西,他快步走到第二道火把的身边,半蹲下来,看着被夹在细缝的一块布料,他用力的拔出来,摸着面料,看着颜色正是旺财今日穿的衣服。
旺财的衣服怎么会夹在这里?难道..他立刻半跪了下来,将耳朵贴到了地上,轻轻的敲了几下‘咚咚。’声音略显清脆,显然下面是空的,顾煜丰心思微转着,看来这密室里面一定有机关,这底下居然空的。
他的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丝苗头,可这时东影带着几名侍卫回来,
“爷,这这山洞的后面发现有一处悬崖。”
“带我去。”
萧念见顾煜丰带着人从山洞出来,立刻挥着手,朝十一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萧念四周看了了一圈“这是不是就是师傅说的那个山洞。”
十一抿着嘴,未曾说话。
见此,萧念翻了一个白眼,木头,“我们将这里的一切都画下来,到时候派人拿回教中让师傅看看,如若是真的,我们在行动。”
“也好。”
东影带来顾煜丰绕梁半圈,走到了山洞后一处的陡峭的悬崖边上,黑夜中,山底下一片黝黑,看不见深高,只能感受到冷风不停的从四面八方刮来。
“搜。”
东影看着夜色已经黑如墨稠一般,担忧道“爷,不如明天在派人来搜查吧,天已经黑了,这山崖下不知有何危险。”对于章小小他心底是有惭愧,但是相较于爷的安慰在他心中更为重要。
“不,如果她真的掉到了这底下,越快找到,越安全。”一袭风吹过,吹的他的‘飒飒’的作响,墨发飞扬,顾煜丰双手一点点的紧握,面容上无悲无喜,只是那双一直平静的眼眸,此刻黑幽幽的成一片,看不见一丝亮光。
他摸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空落落的,为何这般的难受,一想到如若真的失去她,不,旺财定不会出事。
“快去多准备几道火把,我跟你们一起下去找。”
“爷,不可啊,夜路这般的黑,下去定是十分的危险啊,你的安慰比任何东西都更加重要啊。”东影神色一变,没想到爷居然要亲自下去。
“就让属下等人下去吧。”
顾煜丰平静的脸上染上一层萧杀,他怒甩着衣袖,道。“闭嘴,我的决定,不容辩驳。”
“是。”
黑幽幽的山路一时间变得火把通明,呼喊声起伏的响起,在悠悠的山间不断的一声声回荡。
“旺财。”
“旺财,你在哪里?”
他们一行人渐渐入了山崖底下,不停的寻找着,可却连一片衣角都未曾寻到。
“爷,没人啊。”
“继续找。”顾煜丰看着天色正在一点点的发白,秋瑟寒霜,让人不觉得有些冷,他怒拍着旁边的大树,‘砰。’十足的掌风,树腰拦断,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沉吟了一会儿他道。
“派一个人回去,多叫一些人来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