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真的死人了,死人了。”
一声声尖叫声起伏的响起,响彻了整个后院,原本略显冷清的池塘边上此刻聚满了一群人,他们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脸色瞬间苍白了下来,惊吓的众人忍不住放声尖叫。
“这这这…”
杜老夫人看着地上的碎尸与池塘边上的尸体,呼吸变得凌乱,惊吓过度一下子昏迷过去,场面顿时变得更加混乱,众人纷纷围着杜老夫人。
“母亲。”
“祖母。”
单王看着这乱糟糟的场面脑门忍不住‘突突’的作响,这下想瞒也瞒不住,看来只能在刑部那边将有孕之事瞒下,将此事的流言降到最低,不过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知道傅月有身孕的就几人,他心思微转了一圈依旧无所获,只能捏着自己泛疼的额头。
这时混乱的人群中不知道又有谁喊到
“听闻这傅月小姐可是有了身孕,二月有余啊,这未婚先孕,啧啧”
“真当是惊世骇俗。”
“什么?这简直就是丢尽颜面啊。”人群中议论声起伏的响起。“这会傅大人的脸都要丢光了。”
单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看着傅大人一张老脸不停涨红,紧紧的握着手,怒怼的瞧了自己一眼,张张嘴“不是…”本王,可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这下解释以这老匹夫多疑的心思定不会相信与他。
他定觉得我是故意的,报复上次拉拢他而拒绝的手段,这般的百口莫辩他还是第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
“快将老夫人扶下去休息。”杜宰相拍了拍杜墨寻的肩膀,“御医定不会这般快赶到,寻儿你先去照看。”
“是。”
傅大人感受到四面八方的眼光,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怒挥着衣袖离去。“王爷,宰相大人,下官突然觉得身体不便就先回府了,有得罪之处还望恕罪。”
“父亲,那月儿呢?”傅宛拉着傅大人的衣袖哀求着,“月儿虽做错了事情,但父亲可否念在她年幼让其入家坟。”
“住嘴,我傅家没有这般不知羞耻之人,死了也好,免得败坏我傅家门风,今后她便不是我傅家之女。”
想他这一生纵横朝堂多年还是第一次这般丢人,入家坟?没让人将其丢到乱葬岗已经是他这个做父亲最后的仁慈,单王你居然这般害的老夫颜面尽失,老夫也定不要让你好过,要不是他事先安排人在人群中将此事透露出去,谁敢在春风得意的单王面前不要命的瞎喊出来。
顾煜丰看着脸色阴沉离去的傅大人,微不可闻一笑,单王啊,单王这个黑锅你是背定了,自古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若贪心都要得到必然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万万没想到你想两头都不得罪如今却都得罪光。
我会一步步的将你拉入地狱,让你体会到众叛亲离绝望的痛苦,如今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
白琛穆安慰的拍着杜澜枝的手,“莫急,祖母定不会有事的,你先下去陪着祖母,这里交给我与岳父便可。”
“多谢夫君。”杜澜枝水盈的眼眸感动一闪而过。“你我本是一家人莫要这般客气。”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尖,“去吧,今晚你若不放心我们便留在相府等你放心了我们在离去。”
杜宰相欣慰的看着白琛穆,还好当初让枝儿嫁给了他,他果然没有选错人,白琛慕安慰好杜澜枝瞧着纷乱的场面,他微沉吟一会儿朝杜宰相道。
“岳父不如先让宾客散去,按照祖母身体状况今日的寿宴定是不能办,只能改日在为她老人家补办。”
“哎,”杜宰相叹了一口气,今日就算母亲的身体可行谁还有心情吃喝?留着不过是让人看笑话罢了,他心底不由对单王起了一些不瞒,要不是他胡闹怎会惹出这般多事。
虽然人人都知道此事该怨的是凶手与单王没多大的关系,但是人啊,总是会在发生不好的事情以后习惯的寻找一个人埋怨,推卸自身的责任。
“那就有劳琛穆了。”
白琛穆优雅一笑。“岳父客气了。”
杜宰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杜墨凌,踹了他一脚“你别在这里杵着了,赶紧去帮琛穆。”孽子啊孽子发生了这般多事还在这里看着热闹,他怎么就养了一个废物,杜墨凌耸耸肩,无所谓一笑“知道了,孩儿就不在这里碍你的眼了。”
“孽子,孽子。”杜宰相见杜墨凌如此玩世不恭,气的不停地低声骂着。
“王爷如今此事只能交给刑部处理,你不能在出面了,”顾煜丰皱眉好像为单王考虑般,担忧道。“否则到时本与你无关也变得有关了。”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单王阴狠一闪而过,总觉得今日所有发生的事定不会这般简单,难道有人请君入瓮?“煜丰你觉得今日之事只是一件普通的杀案吗?”现在细细回头想来,这一步步太过巧合,放佛是有人在暗处一步步算好似得,为的只是请君入瓮。
“这是不是局不知,不过听闻傅大人近日好像与硕王走的挺近。”
单王本身就在怀疑是一场局,此刻听到顾煜丰的言论,心中更加觉得此事便是硕王等人为之,他紧紧的握紧拳头,定傅年这老匹夫与硕王勾结在一起陷害与他,傅年啊,傅年本王本想将你揽入麾下既然你如此不识趣就别怪本王了。
“刑部何在?”单王摸着泛疼的额头。
“下官在。”刑部侍郎擦着额间的冷汗,上前道。
“此案便交由你处理,一定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下官遵旨。”
单王交代完刑部侍郎,微思了一会儿又将心腹莫言叫到了跟前,低声了说了几句,“是,属下定会办好。”
“去吧。”
单王看着人群渐渐在离去,叹了一口气“杜宰相今日之事本王也有不当之处还望海涵,你放心刑部定会揪出凶手不会牵连到你相府的,皇上那若问起本王也会提杜宰相解释。”
“多谢王爷,是下官的疏于了防备了才会让凶手有机可乘。”此话说的好像全是他相府的责任一般,呵,他心底对单王的虚伪不屑的冷笑,面上却都是感激与愧疚。
“本王就不添乱了改日上门来赔罪。”单王叹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离去。
顾煜丰见他们起了内讧,合作已经撕开了一个裂口,轻笑了几声也上前告辞:“本侯也先走了,杜老夫人不会有事的,杜宰相切勿担忧。”
“哎,记得煜丰以前都叫我伯父,何时变得这般见外?”杜宰相看着顾煜丰,“难道你在冤我没把枝儿嫁给你,可你知...”
顾煜丰垂下头薄凉一笑,杜伯父,呵,好一个杜伯父啊,要不是我无意知道了你也搀和了害死我父亲的事件恐怕我还能揭开你这层虚伪的面具,继续认贼作父。“严重了,是我与枝儿无缘不能怨任何人。”
“老夫与你父亲是拜把子兄弟,你便是老夫半个儿子,切勿如此客气不然老夫定是要生气的。”
“是,侄儿知错了,侄儿就不打扰了,改日在上门来拜访杜伯父,”知道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顾煜丰忍下心中的恶心笑道。
“旺财,回府。”
“哦哦。”章小小看着杜宰相的面容总觉得有些熟悉也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听到顾煜叫她,立刻驱飞思绪跟着她身后离去。
看来她最近真的想多了见谁都觉得相似。
马车内。
“有事情便问,别偷偷的瞧着爷和做贼一样。”顾煜丰靠在马车内闭目养神,感受到身上那道视线,微启唇缓缓道。
章小小挠着头干巴巴道。“小人在想爷到底要赏赐什么给小人。”
“放心,定是让你欢喜的礼物。”
章小小“...”她看着不想多说的顾煜丰,张了张嘴心思百转,最终还是将所有的疑惑吞回了肚子里不在询问。
约过半响,章小小以为顾煜丰要睡着之时,却又闻他淡淡道。
“记住,今日之事不可和任何人说起,否则惹上了杀生之祸爷可不会救你。”他睁开眼深深的望着章小小,脸上有着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若想活命,记住,有的事就一定要烂在肚子里。”
感受狭小空间里凝重的气氛,章小小眨了眨眼睛 “爷你在何话?小人怎么听不懂。”她一直都爱惜自己生命才不会拿去冒险,她虽在市井长大,但是这段时间呆在侯府也知道这高门之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她相信她如若紧守自己的本分,对面之人就定会护她周全,无从依据但她心中确信。
“方才小人一直都跟在爷身边啊,哪里都没去。”
凝重的气氛瞬间被打破,看着装傻充愣的章小小,顾煜丰忍不住笑了起来,“嗤,还好不算笨。”样貌如此相似可这性情真是南辕北辙啊。
“必须的,爷如此英明神武小人怎会愚笨呢,那不是丢了爷你脸吗。”
*
夜色萧条,夜晚的天气突变,下起了朦胧的细雨,芭蕉夜雨亭台楼阁中,一男子约二十六,七,他端坐在其中,一袭白衣席地而坐,他温文尔雅,剑眉星朗,广袖长风,只见他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对面无人坐的的地方,自己又斟了一杯,轻轻的闻了一下,“真香。”
他微闭起眼眸,嘴角挂着浅笑,朝着漫漫夜色道“煜丰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与梁泫一同喝一杯茶。”
“要是让人知道体弱多病的南王夜半竟然在此饮酒,还不知引起何种流言蜚语。”顾煜丰叹了一口气,将披风摘了下来,缓缓从暗处缓缓走了出来,“你可知这般做太过冒险了?”他坐到南王赵梁泫的对面不赞同道,事先也不和他说一声,要不是他瞧见了年淳恐怕还能猜出此事对方也有搀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