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子,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的人?”虽然自己的人被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一个不小心杀掉,但是,毛子并没有就此怯弱。
“叫别人的时候,你就没有想过,要先自我介绍一下吗?再就是,年轻人,你就不能够有点礼貌吗?就像你面前躺着的这个小伙子一样,要是他能够礼貌一点,不那么冒冒失失的,说不一定啊,我一个心情好了,刚刚就不会送他上路了。”时允答非所问的回复着。
“哼!也不看看你是谁?凭什么要别人跟你礼貌的啊!也不看看,你面临的是谁?瞪大你的眼睛,看看,好好的看看,这可是咱青帮在广州分舵的地多星毛千千,毛爷!,这下知道了吧?怕了吧!?”不待毛子回答,身边的一个小弟抢着说道。一脸的自豪,似乎这说的是自己一样,倍有面子!
“呵呵······青帮的啊?年轻人,青帮倒还不错,可是,你这什么地多星?毛千千?很有名吗?······可是,我就没有听说过。”时允似乎微微的皱起眉头,好像在苦思,这个所谓的地多星,究竟有多么的出名一样。不过,最终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表示自己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你,你也太······太孤陋寡闻了!在广州混的,竟然不知道咱青帮的地多星?真不知道,你还是不是地球人!”这个小弟见对方不但说不认识自己老大,而且,更是变着法子的说自己的老大没用,一点都不出名,一时之间怒急攻心,可是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对方。
“······”毛子看着对方那表情,似乎很认真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又充满了调侃的味道,不禁也微微的挑了挑眉头。本就不好的印象,变得更加的不喜了。
“嗯······这么说来,你在广州应该是很有名气的吗?虽然说我来广州的时间不多,这次过来的时间也不长,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那就是我在广州的日子里,压根就没有听说过青帮里面,还有你这么一号人的。嗯,如果你说你是那个什么‘行烟雾雨周江江’的话,那倒还是有点印象。嗯,似乎在广州有关于他的流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时允瞄了毛子一眼,继而再次低眉看着手中的活计,不紧不慢的说道。
“好了,阁下所言极是!我也不跟阁下争辩什么,只是有一点疑问,想要向阁下请教。”毛子看着对方那轻描淡写的神情,以及看清楚了对方手中的活计,再加上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件,于是压下了心中的不快,沉声说道。
“哦?你又有什么要指教的吗?但请说来听听,只要是我知道的,又是能够回答的,看我的心情,说不一定我就给你解答了。”时允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似的,只是专注于自己手中的活计。
“就是刚刚,阁下为何要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出手夺人性命?”毛子的语气,仍然平淡无奇,可是,话语中却暗含逼宫之势。
“哦嗬!?你说这个倒霉的孩子吗?刚刚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做人啊!就是要讲礼貌,知礼数才行。不然的话,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将自己给玩脱了啊!再说了,一个陌生人,突然拿着一把大刀,向你冲过去,而你又有一点能力,你会不会先将这个陌生人放倒呢?嗯,不要急着否认,我知道你的想法的。就像我刚刚的行为一样,你在我的角度,会不会是一样的效果呢?”时允又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调侃。这人真逗!自己都会做的选择,还在那里去要求别人不要那么做。
“你······”毛子看着对方,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虽然没有真正的想过这个问题,只不过想了想,还是不怎么好反驳。
“可是,即便如此,但是阁下的作为,还是过于无情了。观阁下言行,似乎并非流俗之辈,不知可敢留下名号?而阁下这般行为,也是不为人所能够接受的。所以,虽然鄙人不才,也得要为自己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希望能够再次领教一番阁下的高招!”毛子看着时允,语气十分的坚定。
“嗯?你吗?还差了一点······”时允看了看毛子,微微摇头,似乎对方不堪一击。也完全提不起自己的兴趣,而自己又不想陪幼稚园的小盆友,一起玩过家家。
“哼!说大话,也不怕闪落了一口门牙!就你?也需要让毛哥出手吗?且让我阿彪彪爷来会会你!”看着黑衣人,也就是时允那一副无精打采般的表情,不待毛子回答,身边的人群之中,一个黑熊版壮汉扛着一把大刀,站出来说道。
“呵呵······有点意思!”时允上下看看大个子,不禁笑出声来。微微的点点头,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兴趣了。
“唰唰!刷刷刷!”阿彪双手握着刀柄,在身前挥舞了几下大刀,大刀砍在空气中,发出唰唰的声音。
“哇塞!阿彪好厉害!”
“是啊,是啊!阿彪的手上功夫,可是越来越厉害了。”
“啧啧,你们是不知道,阿彪的手劲,可大了。”
“······”
看着阿彪的表演,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阵的惊叹声。
“既然你这么有兴致,我也不能够过分的打消你的积极性,是吧?不过,怎么看还是有欺负弱小的嫌疑啊!那么,你来吧!我在这里坐着,看你能不能将我逼迫的站起身来。”只不过,时允却不受到半分的影响,仍然端坐地上,微笑着说道。看这动向,这是不是一个武林前辈,在指点自家小辈修习啊?
“竟然托大到这个地步?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吗?”许多人的心中,冒出来如此一句话。只不过没有人说出来,但是,也有的表现到了脸上。
“既然前辈如此厚爱,那我就不客气了。”阿彪二十多岁,而时允看起来三四十岁的样子,至少要比自己大得多了。而且,面对对方,即使对方似乎一点都没有专注起来,但是,仍然给阿彪很大的压力。于是,说话间,不自觉的就带上了敬语。
前辈,总是值得尊敬的。
“呵呵,你小子不错!有点礼貌!小伙子,那你就好好的表现一番,让我看看,你究竟走到哪一步了。”时允说着,似乎感觉火光有点暗了,会让人看不清自己的出手,于是顺手将左手边的书本、资料拿来几张写满了字迹的纸张,放到了篝火之中,为刚刚略显低迷的篝火,再次的添加了一把火。
看着时允的动作,周边围着的人,不禁心中一跳。
“那不就是下午争夺的厉害异常,并且为之死伤严重的那一包资料吗?似乎很重要的吧?可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青帮,广州分舵,趟子手阿彪。请指教!”阿彪双手握着刀柄,平齐与胸前,刀锋与身体平行,刀尖写向着前方,指着地面,沉重的说道。
“哦?还有名号的啊?看来我的眼光还是不差的啊!就是,你这名号尚差了一点。嗯,看你这么有诚心,那我也就在认真一点吧?‘时三刀’时允,请!”时允左手木匕,右手飞刀,交叉平举胸前,微微回礼道。
“??”
“······”
“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表演吗?还是拍戏?可是,怎么没有看见哪里有镜头啊?”
周围的人凌乱了!虽然不是所有人如此,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交头接耳。
阿彪,一步一步的走,向着篝火边,时允所在地,一步一步的走去。
时允看着走来的汉子,右手捏着飞刀,腰板渐渐地挺直了。
阿彪一步慢似一步,脸色逐渐的变得更加的严肃了起来。而脸上,似乎微微的,有见汗的感觉。双手更加用力的,握着刀柄,大刀已经是刀口朝外,刀尖朝上斜指天空。呼吸,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而脚下,仍然坚挺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
此时,他已经向前走了大约五六米的距离了。二人之间,从原来的二十多米的距离,一下子就减少了一小半了。
时允微微的眯起眼,盯着正逐渐的靠近自己的青年。左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把木片(未完成的飞刀,木质飞刀稚形),右手拇指与食指和中指,捏着那把半个手掌长,二指宽的飞刀。似乎同样的,在酝酿着什么。
周围的人,看着二人那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也不禁心中一片紧张。
随着阿彪的脚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逐渐的接近时允的身边,一众人的心,也跟着逐渐的紧张了起来。
或许,是在为阿彪紧张,也或许,是在为了时允即将面临的挑战,而快意。二指宽、半掌长的重量不及二三两的小小飞刀,面临着手掌宽、个半指头厚、半米长短的重量超过八九斤的大刀砍击的挑战。
“杀!”
突然,寂静的夜空中,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吼声,牵动着众人的心。
热血,似乎在此时,点燃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欲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