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鸢面无表情地被请到舞台上,心里却掀起千层波澜。
原来他爱的是喜剧啊!
这么一想,刚才她倒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恭喜两位组队成功,这样的组合真让我们十分期待呢。”主持人发挥着自己的专业素养,一个劲地吹捧。
江鸢都听得嘴角微抽搐,缓慢地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那略带冷漠的视线,让主持人莫名心颤了一分。
也没再耽搁下去,把场合收尾。
第二次录制到此结束,下次录制在一周后,也是进行第二次表演的时候。
一结束,江鸢就拉着顾尘颐离开。
以至于那些想来打招呼的选手、导师和评审们都扑了个空,只当顾尘颐形成比较忙没空。
直至——
“卧槽?你们快看网上的消息!”
有人刚掏出手机看一眼就惊呼出声来,催促着别人也看消息。
大家闻言就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都不用点进微博看,手机通知栏就接收到十几条通知。
从录制开始到现在,快三个小时没停过。
《惊!顾尘颐和江鸢公开认爱!》
《他们终于承认恋情了,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影帝和小花的甜蜜恋爱史!》
……
全都是江鸢和顾尘颐恋情的消息推送,微博上的高位热搜都占据了好几个。
顾尘颐成名多年,一直都没有公开承认过恋情,甚至永远走在澄清第一线。
哪个不长眼的想跟他传绯闻,十分钟内必有澄清发出。
除了江鸢!
这也是大家认定这两人有一腿的证据,今天总算证实了。
在场的人算是比较晚知道这个消息的了,毕竟录制揭露的时候,他们都不能看手机。
一个个都石化住了,脑海中回想着顾尘颐说的“因为爱”,一阵无言。
所以,这爱的是江鸢啊!?
另一边。
主持人一下台就来找周震天算账,气呼呼地道,“咱们合作也好些年了,你就这么坑我?”
“坑你的不是我。”
周震天被那两人折腾一番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憔悴。
这话让主持人听不懂,挑眉看向他,眼中怒意不减。
周震天把自己的手机打开锁,递给他看,“你要是有意见就找顾尘颐去,我是无辜的。”
主持人定睛一看里面的内容,眼睛圆睁到极致。
“难怪,难怪啊……”
“这下你懂了吧?”
周震天无奈摊手,一副自己也是受害者的样子。
他们在这圈内混了有些年的对顾尘颐家庭情况还算了解,人家低调,但实实在在的后台硬啊。
得罪不起啊!
主持人默默地将手机归还给他,摸了摸鼻子商量道,“要不下一期换一个主持人来?”
“你可是签了合同的,亲兄弟也得明算帐,违约就付钱。”周震天才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这可把主持人给气得翻了他一个大白眼!
算了,反正他就一主持人,拿钱办事的,不管那么多了。
周震天还冲着他背后喊一声,“怎么走了?违约金还能再商量一下啊。”
万一他得罪顾尘颐了,节目有能有点周转是不是?
然而,对方压根不搭理他。
-
瑞林区。
江鸢一下就把他带回了家,一把把他推到沙发上,双手叉腰准备跟他算账。
今天这事她可是感受到自己被算计了!
“说,你怎么去当特邀嘉宾了?”
顾尘颐抬头跟她对视,看着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不再躲着他,眼中含带敬畏神色,嘴角倏地勾起。
他手搭在沙发背上,剑眉挑起,“你现在不怕我了?”
江鸢:“?”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
不过,被她这么一提醒,江鸢还真是意识到现在有些过于粗鲁了,动作稍微收敛了一些。
“咳咳……谁说我怕你了?”
话音刚落。
江鸢只觉眼前一黑,两人位置互换,她被他双臂桎梏住,身躯倒在他的怀中。
耳边感应到他薄唇的厮磨,低沉的嗓音直击她的耳膜。
“是吗?之前是谁一看见我就躲着,甚至还参加什么喜剧人节目,但凡跟我有关的节目邀约都拒了?”
江鸢觉得自己忽然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可怕的是……她竟然无法逃脱!
这是怎么回事?
她暗暗催动神力也没用,有一种被压制的感觉,这让她有些慌张。
不应该啊。
顾尘颐注意到她脸色苍白,眸色一凝,有些担心松开了她,“怎么了?”
就在这一瞬间,江鸢刚才感觉不到的神力又涌了出来,很明显这一切是跟顾尘颐有关的。
江鸢猛地偏头看向他,眼里满是震惊,一个不好的猜想浮现在她脑中。
“江鸢?”
顾尘颐见她这神色很是不安,沉声叫唤。
江鸢回过神来,在他怀中半跪着,紧张地检查着他体内的情况边问,“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顾尘颐茫然地摇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
她还是不放心,再三追问。
得到的答案还是没有,这才让江鸢稍微安心些许。
顾尘颐则还是疑惑满满,总觉得很多事情他都被瞒在鼓里,这种感觉他非常不喜欢。
“到底怎么回事?”他追问。
江鸢张了张嘴却无从解释,神下凡历劫之事不能告诉他,否则对他产生的影响会越来越大。
极有可能历劫失败,受到天罚。
她又蜷缩在顾尘颐的怀里,摇头嘀咕着,“没事,下次我们要表演什么节目啊?”
顾尘颐听出她转换话题时的生硬语调,眸色更是晦暗不明,抱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听你的。”
到底,他也没追问。
江鸢自然而然地跟他商量起节目的事情,有些期待地挑眉道,“要不我们说相声吧,我逗哏,你捧哏。”
这样还省了布置场景的事,就靠一张嘴皮子就能解决。
顾尘颐静默两秒后,“好。”
从他要参演节目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做好陪她疯一次的准备。
江鸢还在思考着表演什么作品比较好时,口袋里的破烂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出来一看,陌生号码。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