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长信候府内,众大臣皆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丝的担忧。但是嫪毐却不,越玩越起兴了。根本不将刚才的狂言乱语放在心上,端着酒杯高高的坐在主椅上看着下面的大臣。忽觉无聊,便差人唤来了平日里宠爱有佳的舞姬给众人舞上一曲。
众人只见那舞姬肌白如雪,两眼似狐。舞曲见漏出的肌肤和那不断搔首的动作让坐下众臣皆邪火上身,热躁难耐只能不停的举起酒杯往胃里灌酒已求熄灭。奈何酒这东西其是灭火之水,喝了酒更加难耐以至于丑态百出者比比皆是。
嫪毐一乐,抓起旁边一酒盆子扔了下去“谁若是能一口气喝完一盆酒,此女便赠送给谁。”
底下的众臣此时都已是精鬼上脑的傀儡,一听此话乐的嘴都合不住。再加上那舞姬听说嫪毐要把自己送人,故作娇羞状,袖遮半脸,漏出红腮怎一个香艳了得。但众臣皆都是碍于面子不愿第一个上去喝,虽然心里痒的要命但依旧是强做淡定。
此时只听人群后面一人喊道“我来!”众人随声音看去尽然是小小王伦所喊。旁边的赵框正拉着王伦不知说什么呢。众人大喜,有了这小子做了第一个人那么以后就好受多了。再说就算这小子能一口气将盆中之酒喝了,我和他要他敢不给?
这些在官场打拼多年的老狐狸们全部让了开来,行成了一条路。只见王伦色眯眯的看了那舞姬一眼便撸起了袖子往前去了。赵框看着那前去的背影一时悲愤不已,心道这小子也是个色胚为了一个女人竟然真的要喝酒去了,这我该怎么才能找借口出去呢。
再说王伦上前拿起酒盆,仔细打量能匀出二三十杯来。一般人肯定是一口气喝不了的,估计这一盆下去几天别想起来了。嫪毐深意的看了看王伦“哈哈,有胆识,怎么样敢喝吗?”
王伦一弯腰做礼道“小人不为那舞姬,只为能让大人过瘾就好。”说完埋着头就喝了起来。嫪毐一听这话,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喝酒的王伦道“你若喝完了,这舞姬你的,我还保你官进三爵!”
大宫中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人们都静悄悄的看着王伦。眼看盆中之酒已经一半没了,若要使这小子喝完了在加了爵那这舞姬可就真没缘分了。就这众人纠结时只见王伦一下子抬起头,找了一空桶就往里吐,随后脸红的若一猴屁股似得对着嫪毐一拜“让大人失望了!”
众人都放心下来了,但依旧发出一声“喻”表示失望和对王伦的否定。嫪毐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王伦大笑道“无妨,无妨好好练习,下次还有机会。你们谁来?”被嫪毐这么一问众臣皆像是饿狼般往前闯高声呼喊着“我!”
赵框见众人围成一堆不在理会王伦,他便找了几个下人一起把王伦抬到了桌子旁。看着已经醉成烂泥的王伦叹了口气。但是气还没出完就听有人小声道“叹什么气,快把我带上离开!”
赵框想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说的,心里一乐还是这小子有办法。
赵框便王伦一胳膊搭过肩膀抓住,另外一手使劲搂着王伦的肋骨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两位大人干么去?”只见一黑衣侍卫拦住了赵框
“他喝醉了,我也有些不适。所以便想早些离开。”那黑衣侍卫停了赵框的话便吩咐几人看住王伦赵框自己径直走进宫中给嫪毐通报去了。嫪毐看了看远处的两人又想起之前王伦还说过好话,另外两人小小大夫能干什么便大手一挥放两人走了。
两人出了长信候府后还不敢马上跑,万一有人监视可就不好了。但赵框还是忍不住的夸道“你小子不错嘛,挺聪明啊。”
“马马虎虎,快。咱两分开走。你从西门哪里往相国府走,我从东门哪里走。”说着王伦一下子从赵框怀里蹦了出来,哪有个喝醉的样子,简直比没喝之前还要敏捷。赵框看了王伦一眼心道这小子演技真好,我都以为他有点大了,连我都一起骗了。见王伦的影子渐渐远了赵框也不敢在耽误也提起锦衣跑了起来。
而长信候府内大臣们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一口气喝完的,都喝了一半就躺在地上不动了。嫪毐直言扫兴。而令齐此时上前道“大人,刚才第一个喝酒的大夫呢?”
“他啊,酒量不行和另外一个先行回府了!”
令齐一听吓得一身冷汗“大人,快派人去追啊!”
嫪毐本就扫兴被令齐这么一喊更不爽了,皱着眉头道“区区两个大夫能如何?能进宫告知王上?那也要有证据不是?”
令齐道“大人,你不知。那两人是吕不韦执政第一年时所提拔上来的苦学子。两人都才华横溢,且聪颖无比。我料想此时两人定是在去相国府的路上!”
嫪毐一听惊得一个冷颤,“快快,快让枭全体出动,势必将两人带回来。若是不行便直接杀了!”
破茧与亡殇从侧面走到嫪毐正前一拜“喏”然后领命下去了。不一会长信候府便一下子出了四五十个黑衣人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秦王宫嬴政寝室
嬴政此时正在阅读前些日子吕不韦送来的奏折,虽然现在朝政还是吕不韦把持着,但是离嬴政亲自执政的日子是越来越快了,吕不韦为了嬴政能早日熟悉批阅奏折便将自己批阅过的奏折都拿来送给嬴政。一方面是为了能让嬴政熟悉,另一方面吕不韦就是想表明自己是没有野心的,虽然执政多年但是到头来依旧是全盘交给嬴政。
嬴政看到东郡总是有一些叛乱,而吕不韦的评判却是顺服民心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动用武力解决。看到这里他眉头一皱,觉得吕不韦太过仁慈了。正思索间外面宦官报“相国大人参见。”
嬴政便没放下手中奏折走到榻前道“请!”
吕不韦走进来时嬴政假装是在睡觉呢。吕不韦赶忙上前拜礼道“深夜参见王上,叨唠了,望王上赎罪。”
“无妨,正好我有点问题想问问相国大人。”说着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将手中的奏折递给了吕不韦。
吕不韦上前接过奏折后打开一看,是关于东郡造反的事。便问道“不知王上觉得此下官所下之令不符,还是?”
嬴政一笑“哪里,没有什么不符合。但是我想问相国大人,法是何物?”
吕不韦一愣“鞅曾言,法乃治国之本,国之根基。国欲强,必行法。乱法者,不可悯。必依律所行,不可私自改之!”
“哦,正如相国大人所言,这东郡叛乱之众不是乱法之徒?那按律该如何处置?”
吕不韦弓腰低声道“按律,连坐九族!”
嬴政一笑,上前将吕不韦扶起后拿走吕不韦手中的奏折又看了看“相国大人奏折所写为,此郡乃新郡,大秦新疆。顾民有所不愿,反叛者是为陌国之。故需耐心安顺,不到险时莫要用武,切记。若是按律那么这些人都是该诛九族者,但是相国大人却几句话便脱了罪名,救了数百民众。相国大人还真是仁慈啊,但就是不知到底是出自心里还是仗着相国的身份滥用职权!”
嬴政此言一出吓得吕不韦满头冒汗,赶紧跪了下来“王上!东郡新地不可大用武力,不然民心不稳为后之计划留下隐患啊!”
“哈哈哈,我开个玩笑。相国大人执掌朝政这么多年都为出过纰漏我怎么能信不过呢。快快请起!”说着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将吕不韦扶了起来。
吕不韦擦了擦额头的汗“王上可吓死老臣了!臣老了,可陪王上玩不了几年了。”
“相国大人这些年为国操劳我也是看着眼里的。对了上次你提起的那个李斯我前些天见了一面,不错!”
“恩恩,此子不错。哎呀,差点忘记了。陛下您看”吕不韦本是笑着说话呢,但是忽然记起了什么东西拍了下脑门从袖子里掏出了块巴掌的青铜牌。
嬴政拿起一看此青铜牌古朴且沉重。牌上上刻着一直巨大的饕餮正张着嘴吞噬天地,而且牌子做工精细脸饕餮嘴里的星辰都挨个精心雕刻。起先是疑惑,后来嬴政仔细一笑脸一下拉了下来“这是,纵横?”
吕不韦也皱着眉头道“没错,而且嫪毐的杀手组织名曰枭,此组织有七人,诗云夜幕苍苍,破茧亡殇,虎微双伉,酌影三人。这七人功夫都及其了得,另外除了七人枭组织配合默契且行动迅速绝对是修炼精良的刺客。就凭着嫪毐的那本事,根本不可能训练出来,更不可能短短几个月就将这些武艺高强者聚集在一起听命与他。之前老臣也多有疑虑,现在看到此牌在下终于明白了。”
嬴政有仔细看了一下这牌子,眉头皱的更紧“这纵横为何会帮一个无脑之人,这不附和逻辑。”
“陛下请等等,今晚就是秘密揭露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