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无为要救走奥丽娜,老七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呼喊无为。老七的喊叫惊动了匐在地上的印第安人,他们虽然听不懂老七的中国话,但是看到俩人的表情也就猜测到他们的意思。
巫师率先跑进空地的中央,手里猛烈地敲击着一个打击乐器,快速地跳跃起来。随后围绕着捆绑老七的木桩不停的转动,嘴里念念不停。
看见巫师的动作,老七和另外那个人脸上随即流露出恐惧的表情,他们担心巫师象刚才那样对自己施放意念之箭,老七焦急的大声对无为呼救,“快,快阻止他,姜先生求求你,巫师又要惩罚我们了。”
无为因为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不知道巫师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对付老七,不过旁边那个已经死去人的样子让无为感觉非常古怪。无为来不及多想,朝酋长那边走过去。
无为来到酋长面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无为只是本能地作出这个虔诚的动作,他对酋长说:“谢谢首领放过了那个姑娘,被捆绑的这两位都是我的同胞,不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冒犯了伟大的印第安朋友?”
无为刚才抛掷法器的行为让这些印第安人对他充满了敬畏,感觉无为的身上携带着神的力量,现在他又来询问这件事,翻译急忙把老七他们开车冲撞了死者亡灵的事情讲了一下。无为听后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心想老七这样的人能作出这样的事情,让他们受到一定的惩罚也是应该的,但是要剥夺他们的生命显得有些过分。
沉思了一下,无为对翻译说:“能不能用其它的方式来代替巫师对他们实施的惩罚?比如说用金钱来赔偿你们,不知道可不可以?”
翻译把无为的意思讲给酋长,酋长指着巫师说了几句话,随后翻译对无为说:“酋长说这件事要取决于巫师的意见,必须由他来决定。”
“那就请您把我的意思转告巫师。”无为虽然这么说,但是他预感到巫师决不会轻易放过老七他们,从刚才他阻拦奥丽娜的情况看,不知道巫师能搞出什么花招来。
翻译把无为的意思告诉了巫师,出乎意料这次巫师竟然很痛快地答应了,他用土语跟翻译说了半天,然后翻译把巫师讲的内容转达给无为,“我们大巫师同意你的意思,但是你们必须要遵守我们印第安部落的习俗,参加我们的‘拉鲁朴’,然后才能离开。”
无为一听很高兴,没想到巫师这么爽快地答应不再惩罚老七他们,所以他也没考虑“拉鲁朴”是什么意思,马上高兴说:“好,好,没问题,尊重你们部落的习俗是应该的。”
“拉鲁朴”印第安土语的意思是摔角,摔角与摔跤是有区别的,摔角类似摔打,与自由搏击很相似,是印第安人空闲时用来娱乐和锻炼身体的活动,许多动作和招式是印第安人在战斗和狩猎中总结出来的,非常具有杀伤力,摔角比自由搏击更加原始、随意、激烈和刺激。
印第安人的葬礼既隆重又繁琐,在做完“亡灵节”的活动后紧接着就开始做“拉鲁朴”。
夜幕降临后,在广场的空地周围燃起火把和篝火,死者的亲属们在部落巫师的引导下,围在已经装饰打扮过得像活着的印第安人一样的树干周围,开始痛哭直到凌晨。在这期间,巫师不停地边摇动手中的打击乐器边祈祷。被邀请参加葬礼的其他部落的代表还分批来到树干周围,边挥动着手中的火把边唱歌或者大声喊叫,场面十分热闹。
当第一缕阳光照射在部落里后,被邀请来的各部落代表边喊叫边跑进广场,开始和主人进行“拉鲁朴”比赛。比赛在主人和其它部落的代表之间进行,每个人的身上都涂上美丽油彩和各种花纹,被邀请的部落之间不进行比赛。先进行双人比赛,再进行群体比赛。比赛者不停地跺着右脚顺时针在场地上绕圈,并一边模仿豹子发出的声音,直到对手被打倒。
一般情况下这种比赛只是象征性的进行,一场比赛只进行数秒钟就宣告结束,但有的时候进行的却非常激烈,例如部落之间或两个人之间需要用摔角解决问题时,所举行的比赛就很惨烈,有时甚至会出现伤亡。而巫师就是想用这个方法来对付无为他们。
这时候,巫师站在广场的中间大声对部落里的人们宣布,昨天进行的亡灵节被这几个外来人打断了,根据印第安人的风俗,后面要紧接着进行“拉鲁朴”比赛,如果这几个外来人能战胜部落里的勇士,就可以让他们离开这里。
巫师宣布完,有几个印第安人去把老七他们从木柱上松开,把那个死去的人抬到了广场外边。
而无为借这个机会向翻译询问将要进行的“拉鲁朴”是什么样的仪式。翻译把“拉鲁朴”和巫师刚刚宣布的内容都解释给无为,无为听完后明白了巫师的险恶用意,怪不得巫师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是想用摔角来对付他们。
无为知道善于狩猎的民族对于搏击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他们所使用的招式既使用又凶悍,没有现代人那种花架子。
老七和另外一个人被松开捆绑的绳索后,也因为手脚麻木不能走动,俩人都背靠着木桩坐在地上,舒缓一下麻木的肌肉。因为不用再承担惩罚,脸色好看了很多,没有了恐慌的表情。无为明白了巫师的用意后朝俩人走过去,想对他们说明一下。
见无为朝自己走过来,老七挣扎着想站起来,无为急忙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谢谢姜先生,想不到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记前嫌救了我们,真不知道说什么好......”老七不好意思地说。
“谢谢姜先生,我们以后一定要报答您的救命之恩。”另一个人也附和着说。
无为苦笑了一下说:“二位先别高兴的太早了,事情还不象你们想得这么简单,大巫师要你们必须参加他们的‘拉鲁朴’比赛,只有胜了才能离开。”
“什么是‘拉鲁朴’比赛?”老七急忙问。
“就是摔角比赛。”
“原来是摔角比赛,肯定比遭受‘穿心术’要强。”老七松了一口气说。
“穿心术?难道刚才哪个人是被穿心术害死得?”无为好奇地问。
老七用力点了下头,心有余悸地说:“不错,太恐怖了,只见巫师朝他挥了一下手,很快就死了。”
“奇怪,我刚才见那人外表好好的,没有外伤,怎么会被穿心而死?”无为疑惑不解地说。
老七用恐怖的口气说:“巫师用的是魔法,翻译说使用的是意念之箭,人眼是看不见的,巫师放箭的时候我就紧盯着他的手,什么也没有看到。”
无为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他根本就不信什么魔法和意念之箭这些虚幻的东西,但是他又的确想不透那人是怎么死的。
这时候,牛皮战鼓又重新响了起来,七八个印第安勇士在空地外边蹦蹦跳跳地做着准备,嘴里不时地吼上一声,跃跃欲试的神态。
翻译走过来,对老七俩人说:“你们要想离开这里就必须战胜这些勇士,你们谁先来?”
老七望了望那些身强力壮的印第安人,显然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他拽了一把手下,催促着说:“阿宇,你先上,争取把他们干倒。”
叫阿宇的人很不情愿的走进广场中间,在一片叫声中一个强壮的印第安青年走进场地里,只见他**着上身,脸上和身上都涂满了油彩,头上戴着一个花环,脖子是有一串彩色贝壳做成的项链。
上来的印第安勇士弯着腰,双手垂在身体两侧,赤着脚用力在地上跺着,两个人在空地上对视着转了两圈,然后猛然扑打在一起。
阿宇身体还很灵活,坚持了几个回合,底下偷偷使了一个绊脚,把印第安人摔在地上,胜了第一场。
接下来换老七上场,老七身体瘦弱象只猴子,无为第一次在拉斯维加斯赌场见到他时,在心里就把他叫作猴子,而他的对手强壮的如同一头野牛,在威猛的印第安勇士面前显得更加弱小。
第一照面老七就被对方抓住衣襟,凶悍的印第安勇士双手一提老七的两脚就离了地,然后把老七抡起来转了两圈撒手扔了出去。
啪的一声,老七象一条死狗被摔在地上,老七趴在地上半天没有起来。无为走过去搀着老七的胳膊把他扶起来,只见老七的脸上开了花,鼻子嘴里都流出了鲜血,门牙也被磕断了。
“哎吆......妈的,我不行了......摔散架子了,还不如一箭穿心死了得好。”老七不住地*着,无为把他扶到场外坐下,心想再来一场还不得要了他的命。
这时,又有一个印第安人下场了,准备继续向阿宇挑战。看到两个人如此熊包,等在广场外的几个人已经迫不及待了,都跃跃欲试要进场一试身手,这些勇士都不想失去在众人面前显示勇敢和才智的机会。
面对印第安人的车轮战阿宇也胆怯了,这还有完?见阿宇半天没上场,翻译跑过来大声说:“如果你们不接受勇士们的挑战就要承受巫师的惩罚。”
有过刚才的恐怖经历,阿宇只好硬着头皮上场。
空地上的印第安人显然等得不耐烦了,不停地在跳跃,嘴里发出嗷、嗷的叫声,如同一只夜晚发情的野兽。
阿宇刚走进空地的中间,印第安人就猛扑上来,一把抓住他的一条胳膊,快速的转身给阿宇来了一个背后过顶摔,把他从头顶摔了过去,象一个麻袋包被扔在地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