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立刻出声提醒,“就是你娘家的亲哥哥。你们兄妹的关系特别好,自从你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这位哥哥。”
呦呵,这么有靠山有背景有实力的哥哥,必须得抓住啊,这是后盾啊。
“既然如此,那就多谢陛下隆恩。”
夏晴晴脸上的笑容是毫不掩饰的,是发自内心的,是春光灿烂的。
可这一幕看在司秦风的眼里,却像是见了鬼似的。
镇国将军府手握大周半数兵力,一直都是皇室和陛下的心头大患。
关于司秦风的这个忌讳,后宫众人皆知。
也正是因此,夏晴晴自从入宫以后,便不敢再提见娘家众人,即便是思念,也只敢派人偷偷打听。
可现在倒好,自己不过是稍稍试探一下,对方便应允了。
而且还是这般的高兴与放肆。
若不是她破罐子破摔,不想再维持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那便是真的被湖水淹坏了脑子。
司秦风觉得异常烦躁。
“明日随你,朕走了。”
留下这句话,司秦风冷着脸离开了百花宫。
哼,若她明日真敢出宫去见人,他一定会将她贬入冷宫!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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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酒楼是京城最大、最奢华的酒楼。
二楼临街的位置早已被占满,好在夏晴晴来的早,占据了一间位置稍偏的包间。
此时,外面的街道两侧已经站满了围观的百姓,锣鼓声有远而近,大家的情绪也随之高涨。
“快看那边,荣威少将军的队伍回来了——”
“是啊是啊,荣威少将军好年轻好帅气啊——”
“那是当然,那可是镇国将军府的大少爷,自然是好看的。”
听着这些话,夏晴晴只觉得好笑。
长得好看与否,跟是谁家的少爷公子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娘娘,大少爷在那儿呢。”百福的脑袋早就探出去了,自然一时兴奋,半个身子都挂在了窗框上。
夏晴晴下意识地揪住她的衣服,生怕她一时激动掉下去。
“好啦好啦,你快进来吧。”夏晴晴深呼吸一口气。
百福是将军府里的陪嫁丫头,如今是百花宫的一等宫女,自然也是夏晴晴的心腹。
“娘娘,您好不容易出来一次,快过来看啊。要是大少爷知道您在这里等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百福终于舍得将身子缩回来了,但她的一双小手却是极有力量地将夏晴晴的上半身送了出去。
夏晴晴被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一双手拽着窗框,正准备将身子缩回来时,就看到一袭银色铠甲的少年将军威风凛凛地从窗底下走过。
意气风发又少年得志的模样,当真是让人看了热血沸腾啊。
有一瞬间,夏晴晴的眼睛直了。
而骏马之上的夏知青像是有所感应似的,队伍明明已经走了过去,却还是回头朝着这边望了一眼。
只是一眼,便彻底愣住了。
逆光而看,他看到一名白衣少年,长发被一根红色丝带系着。
他的面容秀美,眉眼撩人。
只一眼,便让夏知青彻底傻了眼。
夏晴晴终于安全地将自己的身子缩回了房中,伸手抚了抚胸口。
“百福,你的力气也太大了吧。”
这伸手放在现代,应该是大力士级别的吧?
“娘娘,奴婢自小就跟着大少爷习武啊,力气大也是自然啊。”她撇撇嘴。
每每想起这件事,就忍不住一脸惋惜地看向夏晴晴。
好歹也是将军之女,却一点武艺都不会。
身子柔弱得好像是小家碧玉,胆子还十分的小。
真是让人百感交集啊。
“好了好了,大哥估计要进宫去见陛下。咱们先去将军府等着吧,等大哥一个惊喜。”夏晴晴才穿进来没多久,先前的一些剧情还没有捋顺清楚。
有些人设背景也没有搞清楚,还是尽量少说话,以免露馅。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被人撞开。
百福下意识地挡在夏晴晴的神情,却见一袭银色铠甲的少年从门外冲了进来,一把扯开百福,将傻愣愣的夏晴晴抱了个满怀。
紧紧地抱着,没有任何的言语。
但敏感心细的夏晴晴,却从对方身体抖动的节奏,感受到了对方情绪的炽烈。
他哭了。
他抱着自己,哭了。
今儿个一早,她将自己与夏知青之间的剧情全部看了一遍。
对这对兄妹之间深厚的感情与现实的无奈详细地了解了一遍。
也正是如此,她现在十分能理解夏知青现在惊喜又复杂的心情。
“大哥,我来接你。”
清清淡淡的少女声,在夏知青的耳边回响。
夏知青终于不再控制自己的情感,搂着妹妹嚎啕大哭。
他以为,这辈子恐怕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妹妹了,他以为自从妹妹入宫后,就不再喜欢他们这些家人。
百福见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在夏晴晴的眼神示意下,还是乖乖地走了出去,顺势将门关好。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兄妹二人了。
“大哥,以前是我顾虑的太多了,才会冷落了你和爹爹。”
夏晴晴了解到,他们的娘亲很早就病逝了。
他们兄妹二人是被爹爹抚养长大。
爹爹是镇国将军,威名赫赫,教养儿子自然是不在话下。
可是在教养女儿方面,却是没什么经验和办法。
凡事都依着女儿,这也就养成了从前的夏晴晴干啥啥不行,胆小又懦弱。
夏知青终于擦干了眼泪,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
“大哥太冲动了,是不是吓坏你了?”
他的妹妹胆子可小呢,若是被老爹知道,自己吓坏了妹妹,怕是又要挨揍了。
夏晴晴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模样,红着眼眶摇了摇头。
“妹妹现在厉害着呢,怎么可能会被吓坏?”
说完,她挽住夏知青的手臂往外走,“你还要进宫面圣呢,我先回将军府等你。”
夏知青点头,“好,那你一定要等我。我会想办法尽快从宫里回来的。”
酒楼门口,兄妹二人挥手告别,却无一人发现,在街对面的酒楼包房间,一双阴郁的眼眸正死死地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