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这丫真是快疯了。
说到最后,蹦出一句:“要不是爹妈,我真想从这跳下去!”
林亦可的宿舍在7楼,如果,她在医院,她所在的儿外科也在1层,不管她从哪儿跳下,都绝对能把自己变成标本,让风华正茂的背影变成历史。
不过,巧妃一点也不害怕,以她对林亦可的了解,说她自残她会相信,说她要跳楼巧妃绝对不信。
因为林亦可恐高!
上大学的第一天,巧妃就知道了林亦可这个秘密。
想起刚认识林亦可的那个晚上,有点阴森的恐怖哦。
似乎是噩梦,总有哭声,巧妃循着哭声,找呀找,竟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在一团幽暗的雨帘中,渐行渐远,想追,脚千金重,迈不开……醒过来,才知道是梦。可哭声从未有过的----真切!
一看,竟是隔壁床铺的林亦可。那压抑着的闷闷的抽泣声,象一个做工粗糙的哨子,偶尔响了下,结果又迅速的哑了。
一束温柔的月光下,瘦削耸动的肩膀……
不会吧,这个白天还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在干嘛?
巧妃揉揉了睡眼惺忪的眼睛问:“林亦可,是你吗?你怎么哭啦?”
“我…..恐高!”
后来,在林亦可抽抽搭搭的解释中,巧妃才知道,她怕大家发现她恐高的这个秘密,挨到大家都呼呼了之后,才爬床铺,好不容易爬了上去,感觉自己一下子悬空了,木质结构在夜里,这一边那一边,清脆的嘎吱嘎吱着……似乎是床坠落的声音……害怕,折磨着这个恐高的姑娘,她忍了再忍,还是哭了。
恐高?这才多高?这也能恐?是不是要欺负我的智商?
巧妃震惊了。
林亦可透着月光也是一脸不好意思:“我差不多就这个弱点!高中还有上下铺,可大学什么鬼地方,竟然没下铺。”
“你也别搞了,床不在上铺,难道你要书桌搬到上铺来?”
巧妃继续打趣:“恐高,高考加分不?”
林亦可:“去你的,我这又不是残疾!”
“那不就成了?大家知道你恐高又有什么关系呢?”
“也是!”
林亦可藏了多年的秘密,突然被巧妃点拨了一下,发现它根本不够保密级别,第二天,林亦可就昭告米多多,秦云她恐高,不过,矫枉过正,后来昭告上瘾了,逢人便说她恐高,米多多笑巧妃将林亦可祥林嫂的潜质给挖掘了出来。这是后话。
当天夜里,巧妃困得不行,可也不忍心让恐高的林亦可一个人忍受孤独。
就陪着她聊了一夜。
铁的友谊就此在她们的心理扎了根。
林亦可最后来了句江湖味十足的话:“巧妃,你这个朋友交定了!以后有需要我林亦可的地方,吩咐一声即可!”
这个视一切撒娇卖萌都是丢女性脸的泼辣女孩,却能毫无原则地容忍巧妃的胡搅蛮缠,巧妃日后遇到麻烦,林亦可绝对第一个冲在前面。她为了保护巧妃,什么招都使出来了。
大一第一学期,巧妃去邻校找同学,被有社会背景的某某渣渣盯上了,为了结束他无休无止的纠缠,林亦可特意打了耳洞,染了七彩发,甚至抽上烟,一幅无良少年样,约的当天,她走到渣渣身边,拍拍了他的肩膀:“哥们,老子的女人,你也敢打主意?”
那个渣渣看看林亦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是?你们是?”
“对!我是女生!我们是蕾丝!”林亦可淡定地冲他吐了口烟圈。
最终那个渣子吓得落荒而逃。
回来后,听林亦可用这么损的招式将对方吓跑,巧妃差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米多多和秦云她们则直接笑抽。
林亦可这经典打狼模式一举成名,真真正正奠定了她一姐地位。
谁知这个专门为大家处理恋爱麻烦的林亦可,却也无力解决自己的恋爱问题。
巧妃想着大学里快乐的时光,轻轻叹了口气,禁不住为林亦可难过起来。
“亦可,你来诊所吧,你可以在楼上休息,中午我请你吃大餐哦!”
“中午请我吃饭,让我喝酒不?”林亦可嘟嘟了一句。
她扑哧一笑:“你是不是疯了?”
想想不妥,改口:“好吧!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
“你不会拿带酒精的饮料来骗我吧!”林亦可痛苦地强调。
“不会!”
林亦可停了会儿没说话。
“亦可,你在哭吗?”巧妃柔声问道。
“恩,NND,我现在讨厌死了这样的自己,可又忍不住!我估计是快要疯了!我挂了,洗洗我就过去!”林亦可挂了电话。
巧妃放下电话,看来先前她低估了镯子事件。
要不给老齐打个电话?
想到就做,巧妃拨了老齐的电话,
老齐无精打采的声音传来:“巧妃,你不用劝我,你去问问林亦可她做了什么?我好心安排她上家里吃饭,希望弥补她和家里人的嫌隙,她倒好,奶奶说她不下楼吃饭,她就一摔碗筷,掉头就走。”
林亦可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呀,她怎么会这样做呢?
“齐老师”巧妃沉思了片刻:“林亦可她现在很痛苦,你看过她的日记吗?她是一根筋,爱和恨都简单,你如果不希望两人就此算了,还是过来一趟吧!”
老齐不置可否在那边默默地挂了电话。
巧妃暂且将姜佑一放到一边,为林亦可着急担心起来。
偏偏这时,对面那门面又叮叮哐哐起来,都装修了两天了,从大清早就开始敲敲打打,想到林亦可等会儿过来休息。
巧妃还是决定过去和他们打个招呼。
巧妃过去的时候,几个工人立马停了下来,他们一脸诚惶诚恐地看着这个姑娘。
“师傅!你能不能中午让大家休息会儿呀!”巧妃尽量用商量的口吻。
“姑娘,工期比较紧!也不是我们能做主的!再说,这也不是住宅楼,好象没有中午不让施工的规定啦!”他们无疑说得有道理。
“今天中午能不能照顾一下,就这一中午,可以吧!”巧妃差不多求他们了。
许是巧妃态度好。
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大汉,估计是工头,他沉思片刻:“好吧!”
巧妃看了初具规模的店面,有点狐疑:“你们这间装修用来做什么呢?”
“这我知道,开诊所!”手上拿着卷尺的汉子抢着说。
巧妃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谁?
他在哪儿开诊所不好,偏偏跑到自己对门开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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