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唐打电话过来,那高分倍的笑声差点把巧妃变成了贝多芬第二。
巧妃皱皱眉头到:“老妈,啥事,嗨成那样?”
老唐穿透电话线的幸福扑面而来:“听说秦天送花给你?”
“我听你大牛叔说,秦天对你很满意,真是太好啦!”老唐说着说着,竟然哽咽了。
巧妃被相亲,很是生气,可老唐的哽咽扑灭了她心中所有的火。
在巧妃的眼里,老唐几乎没有掉过眼泪,她是个名副其实的女汉子。
老唐顿了会儿,感慨了一句:“这幸福也来得太突然了!”
巧妃雷翻了又微微泛酸:整点出息,老唐!女儿不才,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灵魂深处有一个人的影子,想与不想,愿与不愿,他都一直在那,从未走远。
——你门口车子里的那个人怎么回事,呆在那很长时间不走?
姜佑一的短信,巧妃的心狂跳不已,以为他再也不理自己了。
——是吗?
巧妃将窗帘悄悄掀起一个角,那个孤傲的人,还在诊所门前游荡,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落寞而又孤单。
再看向较远的地方,果然远离路灯的地方有辆车子停在角落里。
巧妃突然心里咯噔了一下,巧妃回头看了看陈老师,马上放下窗帘,给姜佑一回了个短信。
——你赶紧离开,他肯定不是好人。
“巧妃,外面有谁?”陈老师关切地问巧妃,今天陈老师的声音有点嘶哑,早先问过她,她说昨晚没睡好。
巧妃笑笑掩饰过去:“没谁,随便看看而已!”
“巧妃,咱们都早点睡!”陈老师来得比较晚,声音有点嘶哑,说是吹空调一不小心着了凉。
哑嬷嬷还是睡次卧,在主卧,巧妃占了靠窗的沙发,陈老师则带阿朵睡大床。
陈老师在给阿朵讲睡前故事,阿朵有些兴奋,在陈老师讲完5个故事后,总算睡着。
哑嬷嬷没事可干、上床较早,次卧此起彼伏的鼾声,提醒她已进入深睡状态。
陈老师向巧妃招手示意了一下,巧妃心领神会,两人轻手轻脚地来到了楼下。
“老师,你要凉的?还是热的?”巧妃拿上一次性纸杯,扭头问陈老师。
“凉的!”陈老师不假思索。
巧妃在饮水机那接上一杯凉水,递给了陈老师,尔后,用热水冲了杯速溶咖啡,今晚自己有任务在身,需要借杯咖啡提提神。
“巧妃,你不觉得这个哑嬷嬷有点奇怪吗?”
“没觉得啊!就是眼神凶点而已!”
“我今天发现只要我喊阿朵一下,她总会向我看一眼,后来我又故意喊了几次,发现她每次都是这样,我怀疑她不是真聋,哑巴估计也是假的。“陈老师谈起哑嬷嬷,很是厌恶,仿佛哑嬷嬷是个火星来的怪物:“我今天来诊所,她眼睛就没离开过我,一直虎视眈眈。”
这哑嬷嬷确实有点问题。
昨天几个大妈吵着要上楼的时候,哑嬷嬷及时出现在了楼梯口。
哪儿这么巧的事情?
而且今天自陈老师来了之后,巧妃明显感到哑嬷嬷既焦躁又不安。
想起和阿朵闲聊时获取的信息,也存在很多的疑点。阿朵提到过,她在孤儿院被王黄毛领回家后,才找了这个哑嬷嬷,哑嬷嬷当时老是在小区乞讨,王黄毛看她又聋又哑,还会点拳脚功夫,就把她领回家,做了阿朵的保姆,兼职保镖。对于她的底细王黄毛估计也没有深究。
她?如果残疾是装的?那她到底什么目的?
想起这两天的食物都是哑嬷嬷一手准备的,巧妃不寒而栗。
但她对阿朵的感情似乎又是真的,这两天巧妃也没少观察她,只有阿朵才能使她露出难得的笑容。
陈老师继续说到:“你现在就去将次卧的门锁上,以免节外生枝!”
“现在?”
“对!一会儿我们还坐着聊会儿,她万一醒了听到我们的谈话可就遭了!去吧!赶紧锁上!”
巧妃应了声好,起身,经过陈老师身边的时候:“老师,你昨天说需要紫红花,我这诊所没有,今天你带来了吗?”
陈老师:“带了,所有的药我都带了!”
“奥”巧妃说:“老师,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就去!”
上楼的时候,一股寒意从后脑勺飕飕的往上蹭,凉意很快席卷全身,整个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打颤!
在楼上,巧妃再次掀起了窗帘,姜佑一不见了,细心的巧妃还是在稍远点的街角看见了一辆车,车里微弱的一闪一灭的亮光提醒着有人在抽烟,但那显然不是姜佑一,车不是,人更不是。
真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这伙人下手还真快。
不知风声如何走漏出去的。
还好姜佑一走了,巧妃长长地嘘出了一口气。
次卧的鼾声还在那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阿朵睡得象个惹人恋爱的小猫咪一样,嘴角还挂着个无公害笑容。
留给自己的时间并不多,巧妃想了想,做了最快的判断,也许,这一去是福是祸,不知道,但巧妃就是巧妃,陈老师说过,悟性很高的人。
巧妃前后思考不过分钟,就打定主意,拿上了钥匙,走进了次卧。
……
巧妃下楼的时候,顺手将钥匙递给了陈老师。
陈老师很是满意地看了看巧妃:“你的咖啡也快凉了,赶紧趁热喝了吧!喝完了我们就做正事!”
突然楼上传来了轻微的碰触声,陈老师扭头看向楼上:“你门锁上了没有?”
“锁上了!”陈老师一扭头的功夫,巧妃的杯子已经空了,巧妃摸了摸嘴巴:“这下,想睡也睡不着了!”
陈老师也哈哈大笑道:“好!咱们喝了好值夜班!”
巧妃:“陈老师,这黑眼病究竟怎样治,你昨天不是说你知道吗?和我说说吧。”
陈老师有点诧异:“是吗?真的说过吗?”
巧妃噘着小嘴:“你说了,就是你说了,你还抵赖,不兴你这样欺负我呀!”
且让糖衣炮弹飞一阵。
陈老师摸摸脑袋,投降了:“好吧,我说过,我说过。你问我还真是问对了!当然,我肯定知道!”
巧妃重新给她添了一杯凉白开,坐下来后,满眼全是崇拜的星星在不停地闪烁。
陈老师:“某血树,你知道吗?”
哇KAO,老套!不过似乎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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