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立研究队友系统的时候，晏真真似乎已经恢复“正常”。

表情不再叛逆神经质，但看着林立的眼神依旧充满了讨好与崇拜。

“真真？”纪美林心中满是担忧，忍不住轻声喊道。

晏真真给她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夺舍了似的，完全变了个人。

这就是林立给她们的“活路”吗？

是某种类似恶魔契约的东西？

“美林…”晏真真朝纪美林露出笑容，有些兴奋地说道：“相信我，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比起死亡来说，这是天大的好事！”

纪美林看着神色兴奋的晏真真，心下根本不相信。

晏真真感知到纪美林的彷徨和疑虑，连忙换上严肃的表情道：“如果想要活命，那就千万不要抗拒，等你成功之后就知道我没骗你。”

纪美林默默点头，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真真，你还是你吗？”

“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我还是那个晏真真，只是多了一些记忆…”

晏真真瞥了眼还在沉思的林立，没有将梦境中经历说出来。

和金克丝绑定成功后，钻入她灵魂之中的奇妙能量并没有消失。

林立可以控制这股能量对她施加影响，还可以化作鞭子对她的灵魂进行抽打。

这让晏真真想起了恶魔契约，和自己这种状态差不多。

恶魔契约分很多种类型，其中最普遍的就是“交易契约”。

和恶魔达成这种契约的个体，可以通过献祭从恶魔那边获得力量与帮助。

除此之外就是“主仆契约”，恶魔的旨意将高于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是两种最常见的契约关系。

纪美林显然是想到了这种主仆契约，内心充满了抗拒。

如果真的是签订这种契约，或许比死亡更加可怕。

到时候林立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比狗还听话。

她不想往后余生都活在林立的操控之下，去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晏真真感知到纪美林的挣扎与抗拒，张嘴要继续劝说，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没有林立的允许，她不能向纪美林泄露太多的信息。

而且对于有些人来说，自由是大于生命的。

……

林立终于研究完队友系统的用法，心下无比满意。

他并没有理会满心纠结的纪美林，而是通过“队友频道”朝晏真真下达了一个命令。

晏真真嘻嘻一笑，随后在其他人惊愕的注视下变成了金克丝。

蓝色长发绑成两根长长的麻花辫，几乎快要长到地面了。

白皙的巴掌脸上，一双玫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疯癫与狂躁，咧着嘴笑。

脖颈挂着子弹项链，皮质肩带下用方形铁环连接着一粉一黑两块皮革，环绕着一排子弹…

除此之外，上半身再无其他。

这样的装扮很暴露，但好在金克丝也没啥东西可以露的…

没有“头”的话，都分不清前胸与后背。

右侧腰胯上纹满了云朵，一直连接到右臂上。

金克丝并不高，只有153公分，是个平胸萝莉，可那双腿却十分修长。

右腿穿着玫红色的网状丝袜，左腿则没有。

超短裤外扎着皮质黑色腰带，两侧挂满了子弹。

脚下是一双中帮的黑色皮靴。

单纯是这样的装扮，给人的感觉就是个非常叛逆的少女。

而金克丝的右肩上扛着一把鱼头形状的火箭筒，背上斜跨着一把加特林…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不是个善哉，是一个神经狂躁，充满了破坏欲的平胸病娇。

金克丝一看到林立，便露出甜腻讨好的笑容，一脸撒娇地说道：“亲爱的老大，我爱死这个装扮了！“

“喜欢就好。”林立微笑点头。

晏真真其实还是晏真真，但同时也是金克丝，记忆性格融合在一起，都是她“自己”。

不过她如果抗拒金克丝这个人格的话，又是另外一回事。

好在晏真真没有抗拒金克丝的人格，反而十分欣喜地张开双臂去拥抱。

林立也一样，最初融合科加斯的时候，也选择了拥抱这个邪恶的虚空异兽。

结果就从中立善良转变成了中立邪恶。

当下已经反应过来这样不对，但他依旧没有抗拒科加斯的邪恶人格，而是想要掌控与主宰。

也即是奴役情绪，而不是当情绪的奴隶

他需要重新构建本位，自我和超我。

……

洞穴内，林立朝变身金克丝的晏真真问道：“你现在是什么感觉？”

后者咧嘴微笑，腻声道：“老大，我感觉自己现在非常渴望战斗，想轰炸，想去突突突…当然最想要的还是被老大疯狂宠爱！”

林立若有所思道：“控制一下，不要变成疯子。”

“可我本来就是疯子啊！”

晏真真单手扛着火箭发射器，凑到林立面前俏皮道：“当然也是老大身边最可爱的小猫咪，喵喵喵~”

喵完还一脸渴望地看着林立，像一只求抚摸的小猫咪。

林立眼眸半阖，澹澹地注视着仰着头的晏真真，大概猜到了对方的小心思。

澹声道：“你已经是我的队友了，不需要刻意的讨好我。”

金克丝却不管，仰着脑袋露出近似谄媚的讨好表情道：“老大，以后我会很乖的，请不要抛弃我…”

林立大概知道一点金克丝…或者说爆爆的背景故事，知道这个和小丑女很像的角色非常缺乏安全感，渴求被爱，也渴望得到认同。

不过此时对方说这句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要抛弃她其实也是说不要杀她。

是晏真真也是金克丝。

而且还拥有感知他人情绪的能力…

林立嘴角一翘，伸手抚摸着金克丝的脸颊，道：“只要你能展现出自己的价值，我不会抛弃你的。”

金克丝露出标志性的咧嘴笑容，那双玫红色的眼眸中多了一丝依恋，疯狂点头。

她的忠诚度已经从65飙升到95…

纪美林等人看着这幅画面，内心无比惊诧。

眼前这个装扮夸张的叛逆少女是晏真真变的？

如此讨好林立，如此渴望得到对方关注的言行，是受到了契约的影响？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死亡才是她最正确的选择。

晏真真感知到纪美林的情绪，歪头笑道：“放心啦美林，老大可没操控我…”

纪美林一怔，有些愕然。

所以这是晏真真自愿的？是她自己想这样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