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熠炎转过身就看见白沐辰好整以暇的看着他,那表情完全看不出是有一丝中毒的气息,本以为他就算没有死,但是根据探子报上来的消息,他也是身重剧毒的,可是现下看他春风得意的神采,那里有一丝中毒的痕迹,看来这最后意思寄望也是破灭了。
“怎么?我还没有死?”白沐辰开玩笑的开口,嘴角噙着温和疏离的笑意,语气玩笑调侃之极,却意有所指。
“二弟这是说的哪里话,听说你遭人所劫,大哥很是担心”白熠炎关切的开口,他是一个谨慎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宫墙大院,随处都是耳目,虽然他和白沐辰之间的战争与争夺,无人不晓,可是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就不好了,所以,即使再恨,面上还是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是吗,大哥怎么知道我是遭人所劫,难道劫我的人是大哥,哈哈”白沐辰把玩着腰间的玉佩,不以为意的开口,在远处看兄弟二人完全一副融洽亲密的景象。白沐辰说完,开怀的笑了起来。
“哈哈,二弟还是这么顽皮啊”白熠炎看着白沐辰大笑的样子不禁想起了白沐辰八岁之前的样子,粉雕玉饰的美丽娃娃,总是跟在他身后“大哥大哥”的叫着,那甜甜的稚嫩的声音,几乎融化了他的心。
可是自从母妃让他做了那些事情后,他就再也没有看见过他那发自内心的甜甜的笑了,白熠炎看着眼前洒脱不羁的少年,多希望他能再真心的唤他一声“大哥”,怕是再也不可能了。
“不过还是谢谢大哥的关心,请大哥代我向玉妃娘娘问好,谢谢她的关照,改日小弟定亲自前去请安”白沐辰看着白熠炎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加重了“关照”二字,该有的礼数还是要做到,留下一句话,离开
看着白沐辰离开的背影,白熠炎紧紧握住两侧的双拳,怎么可能,他的计划这么周密,怎么就还是让他给逃脱了,难道是这真的是天意,不,他不信天意,也不认命,他只相信自己,凭什么他就要俯首称臣,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大皇子,凭什么就因为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先皇的厚爱,所有人的目光就集中到白沐辰的身上,他不甘心。
白沐辰看着眼前有些严肃的老者,那老者一双浓浓的眉,已经花白,但是眉下的双目却是炯炯有神,充满了睿智和严肃,花白的胡子几近遮住了他半张脸,一件褐色的粗布衫衣看的出他平日里生活的也很简朴。
环视一周,这屋子里的摆设和字画可都是简直连城的,任何任何一件都几乎是真迹啊,白沐辰都叫的出名字来,白沐辰不禁咂舌,怪不得人人都道,云国二相,左相恋权势,右相痴收藏啊,看来果不其然啊。
看着白沐辰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的得意收藏,右相眼中像是找到了知己一般,可是面上依然是一个严肃的老头子,看着白沐辰一副惋惜的样子,不服气的开口。
“怎么,老夫的收藏入不了二皇子殿下的眼?”老人其实是很希望这年轻人能够给他一些意见的,天下人人皆知,天家二皇子才情了得,本以为是浪得虚名,可是今年的纳才会的题目就是他亲自出的,这年轻人喝的满堂彩,连他也暗暗称赞,不得不佩服。
“不,右相您的字画摆设样样都称得上是极品,可是…就是缺了先帝的‘天下赋’,要是能有一副挂在这厅中,那便就完美了”白沐辰看着这整个客厅,有意无意的开口,眼中是赞叹和微微的遗憾。
果然,当这右相听见白沐辰提到先帝的‘天下赋’时,就连那严肃的双眼都闪起了亮光。白沐辰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天下谁都知道这先帝的‘天下赋’可是早就失传了,现下白沐辰提起,难道真的如大家猜想的那样,这真迹果然是在二皇子那里。
“不知道二皇子今日光临寒舍,所为何事?有什么需要老夫的地方尽管开口。”听出了白沐辰的意思,老人睿智的眸光一闪,转变了话题。白沐辰不动声色的笑笑,看来这右相果然是聪明啊,已经明白了他的来意了,只等着他将话题挑明,那他索性就开门见山的开口
“木辰此次前来的确是有事相求,想必右相也听说了,左相最近和大皇子来往的很是频繁,所以沐辰想要寻求邮箱的支持,右相也知道,这朝中有好些的制度都需改革,我想您老心中肯定是有一番蓝图的吧”
天下人只知道这右相对于收藏已经达到了痴迷的状态,尤其是对于先帝的作品,在朝中,虽与左相相互牵制,权利相当,却也是很少发言的,白沐辰知道这右相并不像表面上所表现的那样没有什么能耐。
能坐上这相爷的位置,与狡猾的左相相互牵制这么多年,谁说他能没有一些能耐,只是他或许嫌这污浊的官道晦了眼,便索性不去理会,在朝中隐世,喜欢收藏先帝的画作,怕更是向往当年先帝在位时的那份清明吧。
听着白沐辰的话,老者抚着花白胡须的手忽的一顿,转过头去仔细的打量着这眼前的年轻人,他明白他,知道他的想法,看来这先帝果然是有眼光啊,这才是生为帝王该有的打算,看来这些年的隐士生活该结束了,或许这年轻人才是这大云国的希望啊。
“你知道这些年老夫甚少管这些朝中的杂事,说实话,左相的权利已经越来越大,大有越权的趋势,即使你有老夫的相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右相继续抚着他花白的胡子,分析着目前的形势。暗地里也知道左相和大皇子之间的勾当和交易,只是当时传言二皇子忽然失踪,看来大势已去,他才没有答应无名的请求。
“这点右相不用担心,我自有想法”白沐辰听见右相这边已经尘埃落定,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