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你的实力不够,想对付那些邪修,能成吗?”妩媚男人笑了一下,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事在人为,所以我需要花宗主你的帮忙。”张之间拱了拱手,恭敬地行了一礼。
“你觉得我凭什么帮你,我又有什么好处?”花宗主撇了一眼,语气收敛了几分,不过依然笑容满面。
“天师仙逝,我等,需要一个靠山。”张之间思绪良久,缓缓说道。
花宗主止住了笑声,看向面前这个面色坚毅的男人,又说道,“你的实力想再提升,并不容易,龙虎山一脉的气运,已经被破的一干二净,你身为遗民,如果继续冠这个名头,修为提升是不要想了。”
“没有别的法子吗?”张之间继续问道,虽然脸上没有波动,但语气却是多了几分不甘。
“天师虽然对我有恩,但你也明白,人情总有用尽的时候。”花宗主看了他一眼,手上兰花指变换了另一个姿势,虚空朝他一点。
“我就只能做到这个程度了,其他的,只能靠你自己。”
“多谢。”张之间感受着体内那股禁锢解除,朝着花宗主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待到人走之后,旁边走出一个黑袍人,语气沙哑道,“干嘛救他,凭你无利不起早的性格,单单跟天师的交情,不可能值得你这么做。”
“呵呵,只不过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罢了,至于交情?那玩意,我从来都不在乎。”花宗主一甩袍子,轻飘飘地离开坐椅。
同时一杯茶水送往他的手中,他撇了一眼黑袍人,语气不咸不淡道,“你来找我,不会只是叙旧吧,兵甲?”
被叫破身份的黑袍人也不恼怒,一把扯开身上的伪装,露出了那张丑陋的面容。
“你还真是一点没变,每次看到你,我都能好几个月吃不下饭。”花宗主毫不客气地说道,没有给他一丝留面子的意思。
“呵呵呵,那也比你这个娘娘腔好多了,怎么,在家里边宅了这么久,不打算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吗?”
“我对新鲜事物,一向不感兴趣。”喝了一个茶水,花宗主抿了抿嘴,摇摇头。
“难道,你对天宗也不感兴趣?”兵甲似乎早料到他的反应又补充了一句。
“咔擦。”手掌瞬间将茶杯化为一道道碎片,朝着兵甲涌来,反应,只在一瞬间。
“膨!”
一声轻响,原本还攻击的碎片变换了弹道,落在了地上,没入土里。
“你想知道,就和气一点,我是来和你合作的,不是起冲突。”兵甲看着面前气势汹汹的花宗主,表情显得有些失望,似乎是在对他惋惜,又似乎在嘲笑。
“告诉我,天宗的人在哪,老道士在哪?”花宗主一脸的严肃,丝毫没有要跟兵甲扯皮的意思,开门见山。
“那个老家伙我可不知道他在哪里。”兵甲摇摇头,不过见到花宗主满脸杀气,又继续说道,“不过没有老的,倒是来了一只小的。”
“什么意思?”花宗主收起气势,但眼睛仍然盯着兵甲,似乎他的答案不满意的话,就会再次出手。
兵甲也了解这家伙的脾气,没有再隐瞒,说道,“燕京,我在燕京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只不过很微弱,只是不起眼的一丝。”
“呵呵,那老道可是古往今来第一人,一丝?”花宗主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又堵在喉咙之中,没有开口。
他回头看向兵甲,语气带着几分杀意,说道,“你想怎么合作,我只要那老道的命。”
“我可没说那是老道士,只是微弱的一道天宗气而已,如果你想了解,那就亲自到场去喽。”
“带我,去燕京。”
……
正在燕京给萧老治疗的秦风,忽然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这让他原本拿捏的雷罡出了岔子,原本应该被抽离的蛊虫,又缩了回去。
旁边观看的萧笑笑一脸疑惑,又忍不住问道,“你干嘛?”
“失手,再来一次吧。”秦风头也不回,继续手上的工作,只不过思绪却是开始飘动起来。
按道理来说,以他现在的境界,是少有人能威胁到他的,就算是暗中偷袭,秦风也有把握自己不死。
道一境界,能让他规避威胁,躲避死亡,只要不是在境界强压过他,那么就拿他没办法,毕竟像他保命手段这么多的人,还是第一个。
但是刚才那股凉意,却让他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敌人绝对不是可以小看的。
“来人有杀死我的能力。”秦风心中大惊。
有了这个念头,秦风急忙驱除,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良久,心中暗道,“这家伙真厉害,竟然单单靠诅咒,就能让我慌了心神。”
没错,刚才那股恐惧,正是那诅咒产生的效果,只不过普通修士要是中了,则是会陷入梦境无法自拔,在梦里自尽而亡。
刚才秦风也差点陷入进去,死亡的恐惧一直笼罩在他的头顶,如果不是灵台清明的话,恐怕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被人摆了一道的秦风自然不高兴,手中雷罡一动,那原本躲藏的蛊虫,被他捏在手中。
“吱吱。”蛊虫露出一排排尖锐的外牙,企图咬破秦风的皮肤,换一个新的宿主。
“正好借由你做媒介,给那家伙算算账!”秦风冷笑一声,没有在意虫子的啃咬,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强度不是这种虫子咬地破的。
“爷爷,秦风,我爷爷怎么样?”见到虫子被取出来,萧笑笑第一个问道。
“没事了,修养几天,等他醒来就好。”秦风捏着虫子,随意回了一句,便开始念咒。
符箓之中也有咒印,不过那种咒印针对的是一对一,并不能隔山打牛,所以秦风将其改动了一下,符箓画出来之后,形成了一道六芒星阵,笼罩在手里的蛊虫上。
“滋滋滋。”烧焦的味道在虫子身上传出,秦风随手一甩,朝着天空扔去。
“膨!”一声爆炸,响彻了整个小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