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家之中,霓磊正擦拭着药剂,身上的血红虽然已经消退,但是痛疼还是时不时冲击着他的大脑。
“该死的,秦风,不要让我逮住机会。”虽然有中山装男人的警告在先,但霓磊消除了一开始害怕的情绪之后,便越发怨恨起秦风。
“普通人肯定对付不了他,得找一个同样是修士的。”他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
不过作为家族的嫡系,他也知道修士的珍贵,虽然是在燕京,但是大部分修士都是归于几大家族,还有衙门部门管辖,想找一个散修,可谓是难。
“大哥,你怎么了?”忽然,一道男声从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一不小心把药剂洒落在地。
“卧……你,赶紧给我滚。”看着手掌上缓缓滴下的药剂液体,霓磊回头看向身后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哦哦。”年轻人也发现自己闯祸了,点点头,抬脚就要走出去。
可是还没等走出门外,霓磊的声音又响起,打断了他的步伐,
“等等。”
“大哥,你找我还有什么事?”年轻男人似乎跟霓磊有兄弟关系,不过两人明显关系并不是多亲近。
如果秦风在这里,一定可以认出,这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就是他之前在燕京胡同里,遇见的那个年轻人。
“我听说你跟修士打过交道?”霓磊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
“算不上,算不上,他们只是学过几手术法而已。”男人很清楚自己的斤两,自己大哥找人办事,肯定是大麻烦,还是不要随便应承下来。
“帮我找个人对付一个家伙,事成之后,关于燕京北面那一大快地,我就交给你了。”霓磊似乎也猜到了自家弟弟的举动,微微一笑。
燕京北面那快地,现在还处于“开荒”当中,因为还有不少居民没有离开,所以还没有被开发成商业区域。
“好,我会找人帮忙。”男人咬咬牙,表情纠结了一下,半响点点头。
见到弟弟答应下来,霓磊又说道,“我要你对付的人,叫秦风,年纪不超过二十,身上带着一股英气,应该起最近才来的燕京,相信以你的能力,应该找到他不难。”
“不管死活,帮我教训他一顿。”
……
接下哥哥霓磊的要求,男人走出房间,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郁闷。
他在兜里揣了揣,忽然发现自己还带了一张黄纸,仔细一看,“这不是中午那个年轻人给我的吗?”
想起秦风曾经说起的话,“只要你把他火化沉水喝下去,明天指定能拜师成功。”
“试一试呢,说不定能成。”心中冒出这么一个想法,看着手里的黄符纸,有些犹豫。
“试试就试试。”犹豫了一会儿,他忍心抓起兜里的打火机,一把点燃了符箓。
“沉水,沉水喝。”找来一碗水,捏着鼻子喝了下去。
感受着液体从喉咙窜入的冷意,他忽然想到,“还得帮大哥做事啊,差点忘了……”
另一边,秦风刚回到酒店,就接到了来自林梦的通知。
“运输车辆出事了!”
“在哪里出的问题?”
“什么情况?嗯好,我到地方再说。”匆忙的秦风给刘梅留下一句话便闪身出门。
很快,他便来到了林梦的公司,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这个时间段,还在公司的人也只剩下一群糙汉子,他们都是负责运送药材的工人。
“林梦,我来了。”秦风走进仓库,跟林梦打了声招呼,便扫视起来。
仓库地方,空间很大,这里面还有一些没有使用的药材,不过看数量,明显不多了。
“怎么样了?货车在哪里出的问题?”秦风来到林梦身边,接过她手里的电话,看向事故现场。
只见一辆大货车,车头已经瘪了下去,还在冒着火花,一些人正忙着拿灭火器扑灭。
“林小姐,车祸事故附近的村民,把我们的药材都哄抢完了,现在只剩下一点,还被烧了个干净,是我对不起你啊。”
一个浑身黑漆漆的汉子一脸痛苦地对着镜头说道,他的脸上,都是从火焰出来之后留下的印记,很明显,他就是这一趟的司机。
“先去医院,这事我会亲自到场处理,你先去医院看看。”林梦在旁边插了一句,关上了手机,随即又看向商场的秦风,“你觉得这事,是意外吗?”
“不清楚,不过我们还要担心,事故的另一方,会是什么样的,如果是人在还好说,如果人不在了,那我们公司。很大可能,要被问责了。”
秦风皱着眉头,想到了车祸的事故方,如果只是财物损失不算什么,但是人一出事,这件车祸就不是小事了。
“我们先过去吧,这事情刚出来,先去把把风也好,如果被那些股东知道,还有合作方知道,恐怕不会太好。”林梦同样有些担忧。
安抚了一下仓库里的员工,秦风便跟着林梦一起,朝着高速公路出发。
因为是晚上时间,行驶是有时间规定的,所以秦风在开车到半路的时候,就被拦了下来。
“不好意思,现在时段,不对车辆开放,请回到服务站。”工作人员拿着牌子,在旁边大喊道。
“先把车子开到服务站再说,我们两个人进去。”秦风看了一样旁边的林梦说道。
花费了一点时间,两人才将车子停好,秦风一把捞起林梦的腰,将她横抱起来,“走。”
脚下一动,仿佛加了一台喷射机一样,秦风整个人随即窜了出去,那速度,直接将半空的鸟儿吓得忘记扑腾翅膀,掉了下去。
“你,你慢点,我有点头晕。”林梦脸色通红地抱着秦风,因为夜色,也看不出她的感觉,不过那心脏跳动的频率,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的。
“放心,快到了。”秦风将她抱紧了紧,又加了几分速度,地上的路标不断从他身旁略过。
地面上的工作人员,似乎也有人发现了一抹黑影,从头顶穿过,“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