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闻雨对安王正义凛然道,“安王明察,军中军饷我们都一个字没缺过,来人传粮官上来。”
粮官仿佛一直在等着一样,立马就进来了,安王一看像何闻雨,何闻雨还立马解释,“早就知道蒋施与将有仇,便早有准备。”
这些都说得通,不好再有疑心。
粮官还是带着账本来的,安王命人将账本给江挽云,毕竟只有江挽云是做过管家主母的,对账目应该熟悉。
但实际上江挽云并没有管家过,但看账本她还真会,便没有推辞。
账目没什么问题,即使仔细其中,也发现不出什么来,江挽云对安王摇了摇头。
安王了解了询问蒋施,“你有什么可说的。”
“全城的将士都有话说,末将句句属实,何闻雨准备充分,末将没什么可说的,还望安王和郡主可以明察!”
江挽云就喜欢句句都带上她的感觉,不至于像个透明人,不由赞誉的看向蒋施。
而何闻雨只道,“安王,将冤枉,将心细军中,军中将领的的粮食绝无克扣!”
其中一个士兵和粮官突然跪下,“安王明察!何刺史清正廉明,绝无二心啊!”
这时又一个小兵跪在了前方,“安王,小人可以作证,蒋施就是因为怀恨在心,恶意挑唆!”
另一个小兵也跪在了地上,“都是何刺史的错,不怪蒋将军啊,蒋将军也是被何刺史压制,才怀恨在心的,请安王赎罪!”
蒋施被气得不行,“你们!”
看起来是帮忙,实际上是把蒋施满口胡言的事给坐实了。
安王和江挽云也无从下手,目前形式来看,何闻雨确实滴水不漏,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既如此不如,便不怪罪蒋将军了。”安王如此道。
小兵连忙叩谢。
唯独蒋施冷漠的跪在中间。
“清映,你看什么呢?”赵乾坤难得看清映看得这么专注,问道。
清映只是看着蒋施道,“他说的是实话。”
赵乾坤疑惑,“为什么?”
“感觉。”
“哈?”
赵乾坤可不乐意了,他还想赢呢,对带着大家一起去赌场这件事,念念不忘。
这场闹剧很快结束,蒋施被带了下去,江挽云伸头过来对赵乾坤道,“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赵乾坤才不愿意,“有什么好看的?”
江挽云莞尔一笑,“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清映会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赵乾坤还是很诚实的道,“是有点好奇。”
于是赵乾坤翻身就去了,毕竟是个小人物,丝毫没有引起何闻雨他们的注意。
阅兵很快就结束了,安王和江挽云一等人准备继续往西南方向南巡了。
赵乾坤却一直没有回来。
“安王前来,招待不周,还望安王海涵。”
“何刺史哪里的话,本王不过奉旨巡查罢了。”
安王和何闻雨在哪里说官话。
江挽云觉得没趣,等着赵乾坤,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对清映道,“他不会跑去茅房拉肚子了吧?”
清映还没有回呢,他们身后就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嘁嘁嘁喳喳。”
江挽云一看过去,这不就是他们等了半天的赵乾坤吗?好家伙这是在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江挽云走过去,奇怪道,“你干嘛呢?”
“嘘嘘嘘,小声点,过来说话。”
江挽云拉着清映过去跟赵乾坤说小话。
“刚刚那个蒋施你们还记得不。”
江挽云无语,清映冷漠无情的鄙视着赵乾坤。
“你说呢?刚刚见过的人,怎么忘?又不是鱼的记忆。”
赵乾坤很快被带跑,“鱼的记忆很快忘吗?”
江挽云老好奇了,“你快说正事,蒋施怎么了?”
赵乾坤道,“蒋施是个人才啊!”
在江挽云“还用你说”的眼神中继续道,“蒋施年少有为,子承父业,目前为水师都统将军,但是年轻根基未深,虽一颗赤诚之心难以施展,一直被何闻雨压制。”
“这倒是跟何闻雨自己承认的差不多。”
赵乾坤却道,“还是有差别的,何闻雨说的是从前,但实际上这事是现在还在。”
江挽云挑眉,“那又能说明什么?他俩不对服,都是公开的事情了。”
赵乾坤听到这里,没立马开口,而且叹了口气,“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咱们聚众赌博还是有希望的。”
江挽云和清映一脸冷漠的看着妄想的赵乾坤,赵乾坤摸了摸鼻子,继续道,“但是没想到,何闻雨说的是真的,蒋施说的也是真的。”
赵乾坤蒋施离开,所见所闻简直,不得不让他放弃赌博的事了。
“你们知道为什么何闻雨压制蒋施吗?”
赵乾坤仿佛一个说书的,开始讲起来,“因为蒋施不听他的话,不做他的走狗,何闻雨克扣将士们的军饷是真的,我在后面亲耳听到的。”
“而且蒋施被打压,似乎也是这事,他让何闻雨吃了不少亏,强行发了几次军饷。”
“刚刚咱们看得那批勇猛的水师,几乎全靠蒋施一个人养起来的,跟刚刚跟咱们邀功的何闻雨一点关系都没有。”
江挽云了解了情况,点了点头,“我去告诉安王。”
安王和何闻雨周转完了,就听江挽云诉说了这件事。
安王沉默了会儿,“这事儿还没有证实,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好直接问罪打草惊蛇。”
江挽云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们先留下来,慢慢考察?”
安王也同意,目前这样是最好的,只是……“要留下来,总需要一个理由才是?”
“理由?”江挽云念叨着这两字,和安王似乎心有灵犀的突然看向了远处的赵乾坤,赵乾坤眨了眨眼睛,天真懵懂的,“啊?”
随后,何闻雨就听说了一件非常匪夷所思的事情,“什么?那个谁,掉进茅厕了?”
士兵道,“赵乾坤。”
何闻雨差点不符合形象的笑出声,“倒是有趣,哪有怎么了?”一个无关重要的人掉进厕所了有什么可重要的。
何闻雨并不在意的喝起了他的铁观音极品茶。
“听说那是郡主的男宠。”
“噗!”何闻雨一口茶喷得老远,“啥?”
士兵非常淡定,仿佛看破红尘,“男宠。”
江挽云并不知道自己风评被害,而是对赵乾坤道,“你的牺牲,组织不会忘记的……噗。”
赵乾坤十分冷漠,“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我让你装病,你逃避去茅厕,结果掉进茅厕?哈哈哈哈,也好,也不用解释你为什么突然病了,哈哈哈哈。”
赵乾坤生无可恋,即使已经洗了很多遍了,他依然觉得自己很脏,他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