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玉虚宫。
此宫错落有致的座落在昆仑山各处或险峻,或景色异常秀美之处,又因昆仑山高大磅礴,常年被云雾笼罩,即便是酷暑,也能令这座行宫清凉阵阵,如天上宫阙。
尤其在这宫阙各宫之间,又时常形成条条彩虹长桥。
巍峨、壮观、秀美、富丽堂皇……
所以用一切这世间对于建筑的赞美词来形容这玉虚,都不为过。
此宫,是天地间最古老的宫殿,乃是半由天地所成,半由道门三位圣人共同打磨雕琢而成,是天地间万宫之首。
大道所化,道祖所居的紫霄宫;天庭建立,由两位雄才大略的妖皇耗费了无尽资源,建成的那更加恢宏霸气的天宫;还有三位圣人理念大道不合,两位圣人出走,分别建立了八景宫和碧游宫,都曾冲击动摇其地位,不过,到了如今,它却依旧是三界第一宫。
而坐落在北边最高峰麒麟崖上的大殿,曾经乃是道门三位圣人召集诸天众灵,开讲混元道果、教化天道苍生的地方,在天地间却是一直都有着重要的意义和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里整座大殿都是用玉石和琉璃瓦建成的宫殿却是这玉虚宫之所以一直是三界第一宫的底蕴所在。
在这座大殿正殿内,正中高台上,设着一张巨大的,雕刻九龙浮雕的座椅,上面垫着金色软垫。
座椅之前,没有任何的器具摆设,白玉台阶之下也其他陈设,只是一根根玉柱,支起了天穹般的琉璃屋顶。
这座宫殿,甚至没有门窗,玉柱旁收笼着金丝银线制成的帷幔,帷幔上用七色丝线,绣着华美的花卉虫鸟。
四面开阔,没有任何遮挡,仿佛天地都在脚下,宫殿内虽然简单,却是尽显霸气。
便是天庭的天宫凌霄宝殿都曾借鉴过此处的设计,三界无数王朝,无数帝王的宫殿,自然也都会流露出玉虚宫的影子,而他们的大殿,却都在一定程度模仿昆仑山麒麟崖上的此处主殿。
不过,不论是哪一座宫殿,再如何,却也只不过是模仿了其形,其便罢了,包括天庭,都没能模仿到此处精髓所在。
此殿的精髓,任何人,哪怕是圣人,也无法造就。
因为,此殿那各色玉石地面上,那平滑如镜,如同一汪幽深碧水的地面上,那朝着四面八方延伸的无数花纹乃是天地所生。
那各色的玉石组成的,乃是山川河岳的图形,殿内的花纹,却是洪荒时期的地图。
此殿顶部,琉璃瓦上闪耀的点点光芒,显现的却是古老洪荒时期的星图。
而这光滑如镜,不染一丝尘埃的地面上有有无数云气涌动,大殿中央,顶端的星辰周围,也有云气漂泊,这些,不是别的,却是天下的气运的影像!
从这大殿内,曾可以看到天下任何一个地方,看到任何一个地方的气运变化,所以,此处才会成为天地间的万宫之首。
而如今,天地间的星图和地图都和洪荒时间有了较大变化,与此处显现的有些不同。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从此处,却依旧可以窥探天地间的虚实和气运变化,算计的时候,天然便占了巨大优势。
而且,如今天地残破,大道法则更难窥到,修炼到后面,比起洪荒时期来,悟道却是千难万难。
可是,此殿内却保留了洪荒的缩影,在其中悟道,还依旧如在洪荒中一般,对高手来说,这里便是天地间现如今最好的修炼圣地。
能够入此殿看看,对每个修士,都是巨大的机缘。
正因此,此殿如今的地位,实际上却比之封神之战前,还要提升了很多的。
也亏此殿乃昆仑山这万山之祖,连接三界之所在,这特殊地理才能诞生,别处无法造就,也没法搬离,因此,才会被一直留在此处,没被圣人搬走。
自封神之战后,此殿被列为了昆仑山上的禁地,乃是阐教地仙闭关修炼的场所。
便是昆仑掌门,阐教的人间掌教,不到地仙修为,也轻易都不能入此殿。
而地仙在此闭关,实际上,也是因为地仙是如今南瞻部洲地界最高战力,所以,由他们看守好此处,否则他们却也不够格进去此处。
不过,此时身着一身有些暴露的云裳的晓梦慢慢的走入大殿。
然后,她缓缓走到前面,顺着那玉阶走了上来。
虽然,阐教人间掌教也不能随意出入这里,可并未是完全不能进入这里。
可是,到了如今,阐教在人间凋零的厉害,地仙却只有北冥子一人,平日里,此处都是北冥子独居。
北冥子又是晓梦的老师,所以,晓梦自然更随意一些。
晓梦的五官特别精致美丽,她的身份和独有的气质又有加成,加上她穿着一贯有些暴露,所以,她在这天下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却是极美,不知有多少人暗中对她有亵渎的想法,但是根本不敢有任何一丝的表露。
不过,这些人中,却不包括北冥子。
作为晓梦的老师,他看到晓梦进来,看到她的绝美,眼中也的确流露出一抹欣赏之意,但却无任何亵渎和畏惧。
北冥子虽然已经好几百岁了,不过面容却是三十上下,他的容颜本就绝顶的俊美,这个年龄段的容颜兼顾成熟稳重,更是巅峰,他的笑容更是特别温柔。
这殿在高峰之上,又是琉璃玉石筑城,里面空间广大,此时又只两人,本来分外的冷幽,不过,此时,他对着晓梦微笑起来,却似乎瞬间便让殿内暖暖的。
只可惜,晓梦好冷的厉害,竟然能够无事这笑容,冷着脸走到北冥子前面,对他行了个礼“拜见老师!”
也不待北冥子回应,晓梦便转身,开始俯视前方那云雾笼罩的地图,在其中寻找起来。
很快,晓梦的目光便锁定到了一处,然后便盯着,看了那里出神。
“幽州?”北冥子沿着晓梦目光看去,确定了那是哪里后,也有些惊讶的道“气运变化倒是也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