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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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岁,那时我只有十岁……

遇见的那一年我就那么大,还是个个子不高,身材瘦弱的孩子。

我记得当时我正和一个男孩打着架,说是打架倒不如说是我在打那个男孩来的贴切,我骑在那个男孩的身上,男孩抱着头,嘴里一直嚷嚷着打人了,打人了,可即便是如此我也没打算放过这个一直嚷嚷的无比凄惨的男孩,谁让他一开始说我是个不男不女来着?

我挥起拳头,恨不能一拳打死那个小混蛋,叫他以后还敢骂我!

就在那时候老师过来了,急急忙忙的把我和小混蛋拉开了,为此我还不高兴的看了一眼老师。

老师是个年轻的女人,极其的不喜欢我,就因为我说她男朋友不是好人。

用他的话说,那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但是那次的见面我却不知道,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事后我被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上下的打量着我,似乎是对我有着诸多的不满,眉头锁的很深,我走过去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那种要把眉头锁死的样子,多年后我还记忆犹新,想起来我就会不自觉的像他一样眉头深锁,锁的越来越紧,越来越像他。

那之后我的日子过的无比的舒服自在,孤儿院里在没有人敢对我露出轻蔑的眼神,更没有谁敢在我面前骂我不男不女,说我是什么小野狗了。

有了他的照顾,我的日子变得如鱼得水,连犯了错都有人细心的教导我,甚至是和我商量着要改掉坏毛病,再不像是以前一样,把我弄到黑屋子里去关禁闭。

大概是没有几年的时间,他就把我接到了他的身边去,我记得那时候其实我也没有十几岁,而他突然的到来让我的心思郁闷起来。

他是那种要人一看就心里很是郁闷的人,觉得他是那种闷葫芦,一棒子也打不出个响来,这种人怎么和他相处。

“为什么没有留头发?”第一天的见面他就是这样的语气,那样子俨然是我吃了他的用了他的,就得听他的,要不然我就只能等着被扫地出门了。

看着他我无奈的说:“我不会洗头?”

“为什么不会洗?”他马上问我,声音淡漠寻常,记忆里他是唯一一个对问题很执着的人,让我看着他有着几分忧愁,看他长相不凡,气度不俗,年纪轻轻,且很有文化的样子,为什么他能问出这么俗不可耐的话,他就不觉得和一个小孩子置气很无聊么?

无聊至极的无聊。

“洗头很麻烦。”我想了一下朝着他说,他看着我寻思了一会,转身扔下了手里的书本,迈开步朝着洗手间里走去,一边走一边挽着他衬衫的袖子,看他的样子,我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好,他要揍我。

那是本能的一种反应,我撸胳膊挽袖子的时候就是要动手揍别人了,看见别人这样当然会条件反射回来,第一个画面就是被挨打的情形,然而……

“过来。”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哪敢不跟着他过去,但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他敢揍我,我就和他拼了,就算是豁上了性命,豁上了被他扫地出门的后果,我也绝对不会逆来顺受挨他的拳头就是了。

课本里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血可流,坚决不能向敌人屈服,纵然一死,也决不受辱。

那时候的我十三岁,还是个什么事情都不是很懂的孩子,什么事都还处在懵懵懂懂的时候,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知之甚少,甚至不知道什么算是男人,什么算是女人。

跟着他走进了洗手间我的全身都绷紧了,早早的防备着他打我时候的任何举动,我能保证只要他对我动手,我就会毫不犹豫如猛虎一样扑上去,绝对会把他撕得稀巴烂,要他从此明白,什么才是和平共处。

意外的是,进门后我还不等观察他的任何动作,他已经动作流畅,姿态随性的把洗手盆的水龙头打开了,调试好水温抬起头在镜子里朝着我看来,低沉的声音就像是一道会招魂的魔音,把我的魂魄给招去了。

我走了过去,看着他将我的领口解开了一点,示意我双手按在洗手盆上,低头过去,我看了他一眼,极其不情愿的低头朝着水里去了,继而他一手护在我的额头上,防止我的眼睛进去水,一手给我撩起水在头上。

那是第一次,记忆里有个人给我洗头,而这个人就是我的养父,他有个极其不怎么样的名字,林朝。

我低着头在水里,一双小手紧紧的握着洗手盆的边缘……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我已经是十六岁花季雨季的女孩了,而他已经步入了而立之年。

时光荏苒,匆忙间他仍风流倜傥,而我也在这荏苒里挥别了幼年稚嫩的脸,步入了婷婷玉立,婀娜多姿的模样,站在他身边再不是昨天的小孩。

就如同电影中的某一个过度着的画面,眨眼间我已不再是那个留着寸头,穿着运动服的假小子,但他却还在给我一次次不间断的洗着头发,而头发已经很长很长了,开始像花朵一样芬芳开始飞扬了。

“不要这么洗。”在他准备要我自己洗的时候,我很不情愿的朝着他埋怨,而他只是顿了顿就开始给我弯腰很安静的洗头了。

洗完他还不忘给我用温水冲干净,擦干之后他在身后拿了给我,要我吹干了出去换上衣服。

我突然觉得下面湿乎乎的不舒服,一股暖流的来临让我的肚子疼了起来,额头上的汗水开始一滴滴的渗出,吹了一半的头发让我突然脸色难看起来,镜子里的我开始慢慢的蹲下,朝着浴室的门口喊着:“朝哥,朝哥。”

我从来没喊过他爸,干爹也没有过,他也从来不强求,这一点我们是有共鸣的。

他从浴室的门口跑来,进门后看到我整个人一愣,随后马上把我手里的吹风筒拿走了,弯腰将我抱了起来,直接赶去了医院。

车上他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一直拍着我的脸问我:“那里疼?”

“肚子肚子。”我疼得头上汗淋雨下,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每当看到我紧咬着牙都会眉头深锁着,脸色越发的难看。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张难看的脸,见到他心急火燎的样子,一路上车子闯了不少的红灯,下车之后抱起我就走,车子的车门都来不及去关上,抱着我就去了医院的门诊,结果到了地方问了我半天医生也没有弄明白我是怎么回事,反倒是看到了他手指上粘稠的红色液体才想到什么,问他是不是生理期还没来过。

那是个年轻的女医生,被对方一问他就脸色更加的难看了,但是却也放下了一颗心,只不过那次他被医生数落了好一会。

那是我第一次生理期的时候,事后他的脸色一直很难看,但是那天他并没有骂我,反倒是给我煮了红豆粥,虽然我极其的不愿意喝红豆粥,但最后还是在他那双眼睛的逼迫下妥协了。

接下来的日子,是让人崩溃的,他有七天的时间不许我去学校读书,只让我在家里活动一下,晚上必须要洗澡,而且每天的实物多是一些清淡的东西。

我很喜欢吃肉,但那时候他丝毫没有可怜我的迹象,竟然一口肉都没给我吃过,汽水和零食更是不用说,就连冷饮他也不许我吃,总之,生冷煎炸都给我戒了。

但他允许我在沙发上看他做事情,要知道以前他并不喜欢我在沙发上看着他做事情,而且每天我的生活中并没有看闲书这种事情,但那几天他会把闲书给我看,也不会让我心情不痛快,总得来说那时候我还是过的很舒心。

七天之后他就把我送到了女校里,在那里让我学习了很多关于女性概要知道的事情,包括三从四德这些东西。

我很讨厌那些东西,对那些东西远没有跆拳道空手道这些东西容易入门,所以我吃了一些苦头,还因为这样和女校的老师结下了不小的梁子。

不过女校教我的那个班主任是个大龄女青年,一见到他就鬼迷了心窍似的,又是讨好又是巴结的,我的日子慢慢的好过了不少,但我的天资聪颖也绝对是不可或缺的。

那时候,时常的他来看我,每次来都会仔细的端详我一番,顺便带几本他认为适合我的书给我看,而与此同时他还不许我的其他科目落下,因为这样他每次来我都会在他背后朝着他眉头紧蹙,甚至会挥起拳头朝着他比划。

那个时候我很小,不懂得什么男欢女爱,更不懂得什么花前月下,而他留给我的从来也不止那些。

只不过他在我心里还是慢慢的奠定了他的位置,慢慢的拿走了我最初的情怀,只是我始终不知道而已。

一次他来看我,我正在树下看着他给我上一次带过来的书,他就那么不声不响的走来了,而我竟丝毫没有留意到有人正看着我,一颗心沉浸在手里的那本书里。

至今我都还记得,那是一本散文诗集,我是被其中的一首诗吸引了过去,“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是这样的两句诗让我对一个叫纳兰容若的男子产生了兴趣,对三百年前那个因为康熙名字,本该是纳兰性德,后改为纳兰容若的男人产生了兴趣。

一个为了初恋肝肠寸断的男人,一个为了十九岁爱妻离世后终身不娶的男人,一个年仅三十一岁就走完了一生的男人。

他的一生是悲情的吧,生于富贵荣华,却向往布衣清欢,喜欢冰天雪地,三秋落叶,也却不得不混迹繁华锦绣,困守在红墙绿瓦之中,那样的一个人,那样的一段人生,他是苦的吧!

我看着那两句诗发着呆,他从斑驳的树下停住脚,一个低头静静的看着,一个抬起头木然的瞧着,我们就这么看着对方发起了呆。

那时候我也还只是个懵懂间什么都不懂的少女,而他也还是一颗没有开凿过的石头,结果是可想而知的。

他不言不语的看着我,我蹙起眉头如他一样的看着他,突然的发现他长得真好,是那种我从没见过的好,忽地我就朝着他笑了,而他就那样愣在了我面前,让我大失所望,我朝着他笑,他竟然毫无反应,这可不是一个称职老爸的作为。

起身我用手拍了他一下,没大没小的勾着他宽厚的肩膀楼着,但他有些不高兴的把我的手拿开了,但我一点没有生气,反而是悠然自得的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十六岁的我身高已经到了他的肩膀,站在他面前已经再不是个小孩了,他看我也不用再低头看了。

他没说话,转身沿着甬道上的树荫走着,脚步从容不迫,姿态怡然自得,目光不经意的在周围打量着,像是在欣赏这边的风景,又像是在思索着工作上的什么事情。

我跟在他的身后,背着手在身后,书握在手里,脚步平静的带着如他一样的怡然自得。

“怎么了?又给我们老师吃豆腐了?”我没大没小的问他,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目光带着不悦,提醒着我不要乱说话,要懂得尊师重道。

我耸了耸肩膀,算是虚心听教了,他转过脸依然走着。

“过几天我要出门,你一个人在这边照顾好自己,不要把成绩放下。”他说话的时候我就想,终于要出远门了,总算是能清静清静了。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马上回答,他没理会,过了一会才问我:“最近成绩好么?”

“好!”我回答了他,之后他就再也不说话了,而我跟在他身后就一直这么的跟着。

不经意的我会抬头看看他,而他一直都是那个样子,从容的走在我面前,没什么特别的姿态,也没什么特别的悸动。

那天的树下很清凉,即便那是个闷热的夏天,我也还是觉得哪天不热,微风轻轻的吹着,他身上飘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是一种木头的香味。

他不喜欢古龙水的味道,他用的只是纯粹的香皂,但是他手腕上总带着檀木的佛珠,香味是就来自那里。

他也是个信奉佛祖的人,虽然不是每天都虔诚的诵经念佛,但他是一心向佛的人。

他喜欢独自一个人去庙里拜佛,偶尔的会在庙里住一天,我见过他整个人坐在佛前的大殿之上,与香雾为伴,与佛为伴的时候。

他能一天一夜不吃不喝,能一直不睁眼的敲着木鱼,拨动念珠。

我试过要打扰他,但他始终不为所动。

他身上的那种味道,一半来自手腕上的佛珠,一半来自长年累月下的焚香参禅。

想到三百年前那个叫纳兰容若的男人,更觉得他才是佛前的那朵莲。

就这么,我吹着风,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过了一个下午。

他离开的时候我才无意中发现,他多看了我两眼,而平时他是从来不多看我两眼才离开的。

那次他的离开我有一个月都没有再见到他,他不来看我甚至没有打电话过来问我一下,那时我才觉的自己也是会想他的。

那段时间我时常的会想起他,上课的时候会想,下课的时候会想,读书的时候候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就连睡觉的时候都在想。

他回来的时候我瘦了,见面的时候他在教室外等着我,老师说我爸爸来了,我看着书忽地愣了一下,放下书起身就跑去了外面,见了面不等他看着我说什么,过去将他抱住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拥抱在一起,但他却像是在拥抱尘埃,竟没有马上的搂住我。

他抬起手却没有搂着我,反倒是推了我一下,只不过他的动作太轻了,终究是没能推开年少轻狂的我。

“你怎么才回来?”松开了手我抬头朝着他问,他却看着我眉头深锁,似乎在寻思着什么与我问题无关的事情,让我颇感奇怪。

“怎么了?”我朝着他问,他摇了摇头,很自然的说:“又长高了?”

“嗯。”我答应着离开了他,他才朝着教室门口看了一眼老师,很礼貌的说道:“我和她说几句话。”

“没关系,这堂课其实只是复习,你们可以多说一会。”老师总是对他这么好,每次只要他说老师都会给他很多的通融,长得好就是容易迷惑女人,即便他不是魅骨天成的妖精,他也还是不经意间偷走了很多人的心,比如我们班主任,比如我那些同学们。

他本来就是个有权有势的人,说话做事有板有样,他走到了那里都是众星捧月被拥簇着,就连这个男人不许到处走动的女校,他还不是来去自如,谁又说过什么?

离开了教学大楼,他走在我在前面,把一本书给了我,看了一眼是张爱玲的诗集。

“以前的都还没看完呢,你不能等我喘口气再看?”我有些不大高兴,把书随手放在了身后,埋怨的看着他那张不错的脸,他却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朝着我说:“看完了就不用在这边读书了,我联系学校给你,去外面读。”

给他一说我一把拉了他的手臂,转身的时候他看着我,不言不语的样子着实有些要人纳闷,他到底是看的什么,怎么觉得他的眼神与以前不一样了呢。

那时候我并没有发现,他对我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一心关心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有几个人还读女校,说出去我都觉得丢人,他好意思把我弄到这里来,我可不好意思就这么一直待着下去。

“你不骗我,真的?”我朝着他问,他点了点头,那双眼睛就像是乌黑的礁石,看着人深邃明亮,可你要是仔细的看看,又觉得更像是深不见底的海水,看不透他在想着什么。

“明天来接我,我明天就能看完。”我说着开始低头翻开书看,他在一旁只是跟着走。

他是第二天下午过来接的我,办理了手续天就黑了,我说想吃一顿好的他就带着我去吃了顿好的,吃饭的时候我再次被他举止不凡的吃相给搞的吃不下去饭了。

一个大男人,吃饭就吃饭,干嘛非要吃的跟个古代大小姐一样,吃颗腰果还要用手接着,难道他不接着就会掉么?

送到了嘴边好像谁把他的嘴给撬开了一样,微微张开没看到牙齿呢就含进了嘴里,然后再不声不响的吃掉,就这么吃,得吃几个小时才能吃完?好在他吃的不多,总也吃不了多少,要不然我真担心他得一辈子不知道饱是个什么滋味。

其实我的吃相也不错,可就是一看到他我就没什么吃相了,喝了一碗汤,我一口牛肉塞进了嘴里,目光朝着他一口口咀嚼,好像我吃的不是牛肉吃的是他一样。

“慢点吃,没人和你抢。”他说着把水放倒了我面前,我白了他一眼,用那种轻蔑的眼神,一口水闷下去继续大快朵颐。

周围的人都在看我们,他却一点不觉得难为情,陪着我坐在餐厅里如无人之境的吃东西。

他喝汤的时候都是用勺子,要不然就是把汤碗用五指罩上,小小的喝一口,放下了就再也不喝了。

他总是在擦了嘴之后就再也不会动筷子了,但我偏不信邪,总想着那天我一定弄个大点的馒头塞到他的嘴里,看看他那一脸的平静是不是能无坚不摧,他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要撕破他一脸的平静,叫他没表情,像个活木乃伊一样。

吃过饭他带着我回了家,卧室早就给我收拾好,回到楼上他叫我早点休息,不许玩电脑,不然就把电脑给我拿走。

我有些纳闷,我根本没有电脑,他说的是什么?

推开了那扇门我吃惊不少,房间里竟然有一台笔记本放在桌上。

我怎么是会听话的人,进了门就去开了电脑,不过开机我就被他敲门的声音吓到了。

“干,干什么?”我朝着门口问,一把关上了电脑,吓得魂都飞了。

“我进去了。”他就那么推开门进来了,我吓得仓惶的跑去了床上,鞋都没脱就扯上了被子。

那一次他差点没有吓死我,他却进门看了我一眼,走去了电脑的前面,打开了电脑告诉我电脑的基本常识,他是说完了我却一句都没有听到。

他走后我恨了他一个晚上,睡着后我还在梦里和他磨拳擦掌。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很安静的在学校里读书,只有偶尔的闯祸一两次,但是那次我的祸闯的实在是有点大,以至于让对方找上了门来兴师问罪。

不过要不是那一次,我还不知道他这个人也会有脾气,脾气上来也很吓人。

那时候我真的很崇拜他,他看着木纳有些发呆的,没想到做起事那么的有魄力,说起话那么的要人吃惊。

他轻易的就打发了那些上门兴师问罪的人,最后以他的方式解决了那场对我而言很受教育的一次事故,也铸造了我今后永远无法改变的性格。

我记得他在那之后和我说了这样的一句话,他说如果在被伤害和伤害他人之间给我选择,他希望我第一时间选择的是伤害他人,身体力行的是不留余地。

我觉得他这个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但他说有些坏干净,有些坏不干净,他那话说的奇怪,好像在说他自己很干净一样,而除他之外,全世界都不干净浑浊着。

那次的事情没有多久他就把我送去了武术学院,因为我根基好,武术学院的老师和他又有点交情,第一天我过去就收了我,而且亲自带我,至今我都还清楚的记得,他一直双手叉子裤子的口袋里站在窗外看着我,面容淡漠,眼神平静着,而后在我一转身的空荡转身走开了,在看他,那里已经只剩下了窗户。

我每周休息的两天他会带着我去学武术,其他的时间都有合理的安排,放学后他带着我去看画展,听音乐会,甚至是带着我去散步。

很多人见到我们都会多看我们两眼,这都要怪他长得太年轻了,三十几岁的人了,却还像是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弄得不少人都意外我们是在谈恋爱,俊男靓女的相逢,总是能给人带来眼前一亮,有人多看两眼也不奇怪,只是每次他都低着头默默不语,让人觉得沉闷。

我们的故事其实开始在什么时候我不是很记得,但我想总不会是我初吻的时候。

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个有些寒冷的深秋,而故事的开始就发生在我上学时候的校园甬道上。

那是个有点古灵精怪的男同学,追了我三节课就亲了我的脸一下,我为此发呆的看着对方,而就是那天我被他从学校了带了出来,被他强吻了。

街上的人不多,但他吻的很彻底,让人有些怕,觉得他是面目狰狞的野兽。

说实话我至今都还害怕着那时候的他,但是每每想起,那时候的他留给我的都是温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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