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呈饶有兴趣的看着阿姣站立不安的样子,斜歪着脑袋,“阿姣姑娘,在想突然想吃点甜的,听闻这里的点心是最好吃的。”
阿姣点头,“好,我去给你端。”
正好想逃离这里。
下一秒,就听墨呈贱凑凑的开口:“这点心呀,我怕吃了会想念,所以,想多拿点,阿姣姑娘直接给在下打包就是。”
阿姣心疼,“这糕点是给小公子的,你都多大人了,还要和小公子抢东西吃。”
墨呈眼中狡黠,“当然,我和阿姣姑娘要,又不是和公子政要。”
阿姣气,刚才的尴尬都不在了,暴跳如雷,“没有!”
她的脸上顿时鲜活了很多,比起刚才的死鱼样子,要好玩的很。
墨呈笑意渐深,继续开始挑衅,熬了一整夜的困乏也消失殆尽。
等赵灵渠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墨呈和阿姣吵嘴的争论。
她停了停,咳了两声走了进去。
阿姣看到自家夫人进来,气呼呼的将脑袋扭到一旁,一副她什么都没做的表情。
赵灵渠笑,“墨呈,给你,你要带点什么走吗?”
墨呈还没开口,就听阿姣气冲冲的告状,“夫人,他想到带小厨房给公子政的糕点走。”
赵灵渠没什么意见,“拿呗,这路程几个月,都拿走不过分。”
阿姣微愣,深呼吸几次后,才瞪了眼对她挤眉弄眼的墨呈开口:“行,我我,我都带!撑死他!”
她大步往前跑。
赵灵渠目送阿姣的倩影消失,转头看向咧嘴笑的和二傻子一样的墨呈,“你这样招她,万一不理你,你怎么办?”
作为一个智谋双全的人,墨呈并不觉得是一个很难的事。
他还有很多‘手段’没使出来!
赵灵渠看着墨呈好一会,双手抱胸,“我可告诉你啊,阿姣在我这里,和我亲人一样,你追她可以,但是不能欺负她。”
墨呈就喜欢看阿姣看不惯他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哪怕从她娇嫩的嘴里说出的任何话,他都觉得好听,他不喜欢她规规矩矩的样子,总觉得假的很。
赵灵渠只是口头警告,主要是看阿姣似乎在这种相处模式中并不排斥。
阿姣走到门口,刚好听到赵灵渠的话,原本为夫人不平的表情,眼眶瞬间湿润。
她偷偷看了眼墨呈,又快速低头看了眼藏在包袱里面的护膝,小心有近乎虔诚地摸了摸。
经过相处,她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也喜欢和他在一起。
可,她并不清楚他怎么想……
小女人怀春的将所有的心思花在平时的小细节中。
如今天冷了,护膝一定用的到。
阿姣深呼吸几次,拿紧手中的东西走了进去。
墨呈看到阿姣进来,不落痕迹的深深看了眼对方,才对着赵灵渠正色道:“呈告退,今年怕是不能和公子政还有夫人过节了。明日卫月的课程也结束,我给她放假,只是安排少许课业,夫人可帮臣下监督一二。”
赵灵渠摆手,“去吧,阿月还是个小孩子,她哥哥卫狄明日也正好从武安君府中赶回,我肯定让他们叙旧,才不回安排什么。”
这个墨呈,在徒弟的事上惯会和她拐弯抹角,明着是让她监督,实则告诉她,卫月很忙!
墨呈被赵灵渠点破了心思,也不尴尬,爽快的拱手,“呈告辞。”
他头也没回的走出殿门,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像个偷腥的猫一般,小心十足地打开包裹,看着里面被保护极好的精致糕点,唇角微欠。
下一秒,他看到藏得很隐秘的护膝,瞳孔微震。
随即,他蹲下身子,将护膝单独拿出来,珍惜十足的摩挲着,嘴边的笑意更加深。
他将护膝收在胸口,觉得心头热乎乎的。
正殿。
赵灵渠看阿姣低着脑袋,胡乱巴拉着手指,打趣道:“阿姣,开始担心了?”
阿姣失措的阿了声,赶紧摇头,梗着脖子开口:“什么呀,我才不,我才不担心他呢!我,我就是心疼小公子们的零嘴。”
她不敢看自家夫人的眼神,转头迈着小碎步,“我去厨房重新给几位公子重新做一份。”
赵灵渠见她逃一般的跑开,珉笑。
……
接下来的时间。
赵灵渠给几个铺面的掌柜,还有员工发了年终福利,就开始着手国宴的歌舞。
清楼能在这种场面上露面,是个宣传的好机会。
安国君似乎身体真的不好,国宴上的一些细节商讨,都让公子楚来代劳。
似乎公子楚有了一些权利,他也很安心,对公子政和小成蟜都和善了很多,没了平时的算计,更像一个父亲。
小嬴政也早出晚归,经常和母亲说,秦王要吃补药。
赵灵渠专门去问了给秦王检查的宫医,专门配合他吃的药做了补药,获得了成就值。
日子轻松且充实的过去。
很快,就到了其他五国的王来秦国的日子。
前一晚。
赵灵渠刚出清楼,就看到一个狗狗碎碎的人来到她面前,给她递了一封信。
准确的说,是密封很好的素帛。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就消失了。
在回去的路上,赵灵渠打开素帛,一目十行的看完,忍不住皱眉。
赵灵渠回到殿内,小嬴政也回来了,正在炉火边,边看书,边随手扔一个栗子到火边,听它响的动静。
她进来的时候,带进外面飘飞的雪花。
阿姣赶紧过来帮她弹雪。
小嬴政看到母亲回来,紧握竹简的小手松了松,“今日回来的晚些。”
赵灵渠诧异看了眼板正的小老头。
阿姣轻笑,“小公子一直很担心您,用膳后就在这里坐着。”
赵灵渠目光软了软,觉得往日受他的那些气不算什么。
殿里也没什么外人。
赵灵渠将素帛递给阿姣,“这应该是赵国那边递过来的,这个外婆,阿姣你认识吗?”
阿姣大概看完,也没细听夫人这句话的意思,嘴边挂着冷笑,为夫人不平。
她点头,“我见过,夫人您的家族是赵国大贵族,要在严格的说些,还能和赵国王宫扯上关系。但……您生母早去,继母恨不得拔了您的皮和您的血,自然,这个老太太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很多,生怕被公子政听到这些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