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破坏她人的成果了,这样的孩子不可以留在学堂里。
“我会知道是谁做的,你们若是不想要被查到,最好主动站出来,我还能让你在学堂里继续学习医术。”林青言开口诱惑道。
也不知那人是自信,还是不敢,半晌,人群里都没有什么动静。
林青言也没有说话,光是站在那,就有一种压迫感。
学生们也都不敢说话,她们能够猜到现在林青言的心情可能有些不好。
谁都不会在这个时候当出头鸟。
她直接将小老鼠给掏了出来,捏一捏闻一闻,又将它的肚子剖开,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仔细的看了看。
“果然我还是不能在学堂里放这种有毒性的药材,今天是害了一只小老鼠,明天呢?是不是要对你的同窗下手?”林青言厉声呵斥道。
终于,有一个学生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明明用药跟她也没差多少,凭什么我的小老鼠就死了而她的就活着,一定是我的小老鼠体质比较弱,一点也不好!”
她哇哇大哭,满心都是怨恨,她不知道为什么林青言要给她一只那么难治的老鼠。
而给这个同窗的,定是症状比较轻的,好治的。
所以她的老鼠才死了。
“那我问你,日后你不会遇见体质弱的病人吗?难道所有的病人都是一个模样吗?你要用一副药方给所有的人治病吗?”林青言直接追问了几句。
让那学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到底,就是嫉妒心在作祟,适当的嫉妒心可以使人进步,可是显然这个小姑娘的嫉妒心已经将她给禁锢住了。
让她只想着这样的一件事情。
“从明天开始,你便不用来学堂上课了,现在就回去吧。”林青言有些失望的开口说道。
若是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承认,说不定她还能给她一个机会。
“凭什么!就因为我没有治好我的老鼠吗?那这么多人不是都跟我一样吗!”她是学堂里年纪比较大的。
每天都看着周边的同窗都比她做的好,这心里,就不平衡极了。
日益逐渐生长的嫉妒心让她感到难捱极了。
林青言摇了摇头,“你到现在竟然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不会因为一个学生没有天赋就放弃她,但是会因为一个学生品行不正而打算不再教她。”
“我错了林大夫,求求您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是就这样回去,我家里人会打死我的!”小姑娘抱着林青言的大腿恳求道。
林青言只是静静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腿上拿开,“之后的事情,便由你自行承担了,毕竟是你自己造的孽。”
她不会管后续她会受到什么惩罚,这样的人也断不可能留在学堂里。
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不应该有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林大夫,它怎么办啊,它明明还能活很久的,可是就这么白白的丢了性命。”小姑娘哽咽着开口说道。
这可是她亲手救回来的小老鼠啊。
林青言将打开的地方又重新缝合起来,“就埋在我们屋子后面开花的地方吧,日后我们所有做实验失去的小动物都埋在那里。”
那个地方很漂亮,会保佑它们投个好胎的。
这样的结果已经比在大街上被人打死要好的多,起码能死个痛快。
小姑娘有些伤心的抱着小老鼠的尸体走了出去。
门外的护卫听见吵嚷声也走了进来,在用眼神询问了一下林青言之后,这才将那个女孩拉了出去。
发生了这一出事情,众人的心情就更难受了,谁也没想过竟然会这样。
“林大夫您放心,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的。”其中一个小男孩软乎乎的开口安慰道。
林青言这才勾唇笑了笑,“你们应该安慰的人不是我,而是刚刚出去埋了小老鼠的女孩,现在你们带上自己的小老鼠跟她一起过去吧。”
老鼠这种东西从前也是被认为有灵性的,既然她抓来做了实验,就得为它们好好的安葬。
“怎么办啊,这么多的死老鼠,不会发生鼠疫吧?”老大夫有些担心的开口问道。
林青言早就从怀里拿出了一瓶烈酒,“只要处理得当,是任何事情都不会有的。”
最好的办法还是将这些尸体都烧毁,但是她们一定是不愿意的。
她从窗户望过去,就发现外面的学生们都自发的选择了一个地方埋葬自己的小老鼠,有的学生甚至还给它们做了碑,放上了鲜花。
“我真希望她们长大之后也可以这样,若是失败了,可以难过,但是不能一直都沉浸在难过的情绪中走不出来。”林青言笑的十分温暖,她在看着这些小孩子成长。
就好像是能弥补她错过的,林知云的那几年一样。
老大夫们听了这话,也逐渐陷入了沉思,她们就是所谓的做做这一行做的久了,所以没有办法产生共情。
大多数时间也都是冷漠的,生病的人在她们的眼中看来都一样,只有能不能治的区别。
“您到底一路是怎么成长过来的?”老大夫终于还是十分好奇的开口问道。
她们只知道林青言是从外面来的,是从那个破败的小渔村里出来的,但是在此之前,从来都没听说过哪里有这样一个医术高超的大夫。
林青言刚想说一说,却又转念一想,“是个秘密。”
她只会跟自己的夫郎说,才不会跟别人说呢。
她怕被当成怪物给抓起来。
老大夫们顿时就泄了气,连这个消息都打探不到,她们更是不了解林青言了。
“您跟您夫郎,也不像是会在那小渔村成长起来的人啊。”老大夫有些好奇的接着问道。
那渔村的人是什么模样,她们又不是没见过,没有一个与林青言类似的。
照理来说,都是一个村子里长大的,这人的性格应该是多少差不多的。
林青言沉思了半晌开口说道,“我以前不是渔村的人,但是具体是从哪来的,我也不知道,就好像那段记忆被人给摘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