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三公子站在门口,静静的看了尤儿半天,心中的滋味真是无法言喻,他便怒气冲冲的走进去,然后一把捏住尤儿娇嫩的下巴,眯着眼睛道:“尤儿,告诉爷,你心里有没有我?”
尤儿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想到这钱三公子又刮起了哪股子邪风,只能点头:“自然有爷啊。”
“呵呵,你心里哪里有我。”钱三公子摸着尤儿的下巴,仔细的打量她这张脸。刚认识尤儿的时候,她刚从农村出来,因为每日下地劳作,皮肤晒得有些黝黑,但那双明亮单纯的眼睛瞬间吸引了他。这些年,尤儿越来越漂亮,而那双眼睛依旧单纯明亮,甚至还充满了希望。
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就是没有他的影子。钱三公子深吸了一口气:“尤儿,那你爱钱吗?”
尤儿的眼神瑟缩了一下,然后认真的点点头:“爷,当初咱们不是说好的,只谈钱吗?”
钱三公子觉得自己差点控制不住掐着尤儿下巴的力道,他深吸了几口气才慢慢的放下手,而不是直接放到尤儿的脖子上:“你说的对,咱们只谈钱,不谈情,谈情伤感情。不过你也记着了,爷手里的钱,也是想给谁便给谁的。若是你想要的多一点,就要学会讨好我,懂吗?”
尤儿咬了咬唇,看了看手上的书本,最终叹了口气,跟着钱三公子一起去了浴室,沐浴调情。
那一晚,钱三公子折腾了很久,身体是热的,心里却是冰凉的,他说不出这种是什么感觉,因为以前从来没有过。那种明明身边有人,心里却空的难受的感觉,他不禁想到保镖甲以前的话,等你真正经历了,就知道万事不如自己了。当时,他很是不屑保镖甲的那句话的。
钱三公子正经历着人生中的第一份真正的初恋,看着尤儿的脸,辗转反侧,睡不着的时候。
司马图也哄着那女人开心了很多,送给他了很多好东西,差点就被司马图的甜言蜜语弄得不想跟钱三公子出去了。还是司马图警醒些,一发现苗头,就故意闹个小脾气,缓一缓激情。
司马图觉得自己最近就是在熬日子,什么时候过去了,什么时候,他才像活过来了一样。
但是他还没有别的办法,他根本不能说,因为对于他自己来说,他更爱这滔天的权势。
以前他还是个穷小子,但是那时候的他因为有一张好看的面皮,成绩又出众,在学校的时候从来不乏追求者。他从未感受到自己比别人差到了什么,直到出了社会,他才看清一切。
以前对他马首之瞻的女人,转身就去找了有钱人,以前跟他呼朋唤友的兄弟,都被家里安排了好工作,都过上了跟他不同的日子,久而久之也就没了来往。只有他,刚毕业的时候找到了一份私企的工作,起早贪黑,干的比牛都多,可是得到了什么?每个月的工资都要被克扣。
后来,来这个小私企体验生活的白富美认识了他,将他引荐去了自己父亲的公司。那是家国际连锁企业,企业内部机制完整,只要是真的有真才实学,就会有出头之日。但是这样的地方,自然也不乏有能力的人。大部分都是从国外深造回来的,他们有知识,有眼界。不是他这个从小地方的破二本爬出来的人,一时半会能比的。他拼命的学,拼命的工作,想要赶上他们的脚步。但他的人生依旧像上班的路一样,追在别人的跑车后面,去赶拥挤的公交车。
后来,他开始刻意勾引白富美,那女人是被父母娇惯出来的,没有心机,立刻便上了钩。
从此,他的人生就发生的翻天覆地的变化,他放弃了公司的这条路,在白富美的资助下考上了法院。他不再是那个一无是处的可怜穷人,而是真真切切拥有了一切的人,他的人生变了。
再后来,害死了秦川以后,他把良心都喂了狗,爬的自然就更快了,尤其是认识了这个女人…
那个时候,白富美一家在法院的人脉已经用尽了,没有可以帮到他的地方,他必须得自寻出路。正好,就遇上了这个女人出来“采花”,司马图虽然学问水平一般,但是唯一最强的,便是对付女人。他能从女人的表情中便看出来,这人要的是什么。于是他使了个计谋,立刻就将这女纳入怀中。再借着这女人的手,灭了白富美一家,然后一路平步青云,好不快哉。
可是时间长了,他也是个男人,只恨没有比这女人更强的出现,否则早就甩了她,寻新欢了。
“图~”那女人又是一次温存之后,趴在司马图的怀里,娇声道:“我离开的这几天,你会不会想我啊?”那女人就算保养的再好,可是整日烟酒不止,熬夜纵色,还是有满脸褶子。
要是往常画了妆,再离远些看,倒是还能入眼,可是现在她卸了妆,趴在司马图的身上,那什么就都看的清清楚楚了。正好,她的背上长出了一颗黑豆,夹在毛孔中,让人看了头皮发麻,恶心想吐。司马图咬紧牙关忍了忍,想要将甜言蜜语将自己嘴里逼出来,可是话还没到嘴边,胃里却一阵翻滚。司马图一把推开这女人,跳下床,冲去了浴室,然后吐得欢天暗地。
等司马图吐完,才觉得自己这样怕是不好了,于是拿着那女人的粉底,就往脸上涂了些,看的非常苍白的样子,才软着腿走了出来:“亲爱的,我……我可能吃错东西了,好难受啊。”
那女人僵硬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穿着衣服站起来扶着司马图:“既然难受,那就去医院吧。”
司马图有些无力的点点头,然后就瘫软在床上,他的衣服都是自己的保镖进来帮他穿上的。
不过去了医院也好,他就可以少见那女几天了,要不他可能还真的控制不住,又吐了一次。
离开的时候,那女人还亲自将司马图送出了门,只说自己马上就要出去了,就先不陪他了。
司马图看着那女人脸色没变,心里松了口气,只觉得自己还是挺聪明,没让她发现不对。
但事实上,这女人已经要气死了。她身上的这颗黑豆,本就是年老之人会长出来的毒气,她之前也想找医生去掉,可是医生说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等着张成熟了,再去掉才好。
之前,她新认识了一个法院新人,长得帅气逼人,体力也要更好。她正跟那新人温存着,却没想到那一日自己脱光了衣服,趴在他怀里,新人撇在自己身上的黑豆,也是转身就吐。
当时那新人也是用了这一招,不过没有司马图装的像,就被她识破了。她自然是气的要死,她可觉得自己是双十年纪的美人,怎么会容忍别人这样羞辱他,于是这个运气不好,道行也不够深的小嫩草,就被踢出了法院。要是这把戏比尔没用过,司马图装的这么像,或许还嫩骗过这女人,可这一招他晚了一步,就立刻被扒的体无完肤了,心思全被人知道了个干净。
但是这女人没有当下跟司马图撕破脸皮,除了跟他好了这么久,还是很喜欢他以外。还有这司马图心狠手辣,但是脑子除了用在女人身上,别的地方却不怎么好使,最好掌控。她好不容易让司马图爬到这个位置,一时间还找不到这么得心应手的打手,于是只好暂且忍了下来。
想着过几天还有钱三公子那个小年轻来陪她,她便吐出了口浊气。她虽然小年轻没断过,可是这种世家出来的贵公子,她还真没尝过。之前跟他纠缠了这么久,还没吃到,这次出去玩了,一定不能放过。那女人想了想,决定明天先把这黑豆去掉,然后再好好做个美容手术。
钱三公子顶着一颗透凉的心,在尤儿那里度过了最后几日逍遥日子,走之前没忍住绷着的冷脸,抱住尤儿狠狠的蹭了蹭:“尤儿,你说你家爷怎么就这么命苦,竟然要被那么一个老…”
后面的话,钱三公子说的含糊不清,而是将头埋在了尤儿的脖子上乱蹭。他不想将这些计划全部告诉尤儿,知道这些对她没有任何好处。但是他又想倾诉一下,才含糊的说了半天。
尤儿听着东一句西一句的话,只听出来钱三公子是要去应付一个不乐意的女人。尤儿想着的,估计就是钱三公子的父母又给他找了相亲的人,让他去见。之前也有过这么几回,每次钱三公子都会叫几个妖娆的美女跟着他一起,到了相亲对象门口,任由那些女人给相亲对象没脸。
但是他却从来没叫尤儿去过,只是每次回来以后,都会跟尤儿炫耀一番,自己如何大获全胜。
尤儿自然不知道,那些被他叫去的女人后来哪有好下场。她们落了富家千金的面子,钱三公子的爹妈自然要给人家找回来场子,虽然钱三公子对自己的女人总会留些情,可也不外乎什么都没得到的被扫地出门,有些过分的甚至还远远的被送出了国,再也没有回来的机会了。
“其实仔细想想,爷你已经三十了。”尤儿想着自己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这钱三公子了,想着他以往对自己也很不错,就在这个关头好好劝劝他:“确实得找个好女人了,该结婚了。”
尤儿听着钱三公子没声音,抬头一看,他闭上了眼睛,还以为他睡着了,就小声的嘟囔着:“找个好女人,对人家用真心,人家才会对你好。现在找了这么多女人,你出事的时候,又有谁会惦记你。真是傻……”尤儿叹了口气,不免想着自己,以后是不是也会遇到真心相待的人。
尤儿想的认真,却没发现钱三公子的嘴角抽搐了几下,表情更加难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