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大家听许青演奏的乐曲如痴如醉,进入状态的时候,许青突然霸道地对在场所有人下逐客令道:“我忽然很想与张姑娘单独交流,你们都出去吧。”许青已经反客为主了,说这话对张松年很霸道。
许青说这话对张映雪来讲同样霸道,他根本就不问张映雪答不答应,就认定了她会同意与他单独交流音乐。不过张映雪喜欢这种充满霸气的文武兼备的青年才俊,毫不介意许青的霸道要求。
许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带领一千多官兵在益州(成都)官员的迎接下入城,显尽了威风,已经震憾了没见过比刺史更大的官的张映雪的心灵,一来益州就将益州的贪官污吏一锅端,对许青年纪轻轻就当这么大的官露出崇拜的目光。说许青是靠当驸马才上位的,只说对了一半,不完全正确,君不见大唐数以百计的驸马,有谁官做得比许青更大?
许青接连演奏几首极富感染力的乐曲,表明他是一个文武兼修的人才,则让张映雪生出仰慕之心。
张松年夫妇、张迎风不情愿地离开,给许青与张映雪交流留出私密空间。
许青的手下则奉命离开,赵梦尘、薛金莲心中升起疑问,许青这是要干吗?是收美女的前奏吗?然而想到许青的难处,他在朝与武则天争权,在野与魔门、黑白教争利、争霸,不多找几个帮手怎么行?就原谅了许青,原谅归原谅,心里总是不舒服。虽然许青靠女人取得成功不光彩,但是古往今来的成功者有几个是光彩上位的?
千古一帝秦始皇统一了六国,统一了文字、货币和度量衡,建立了中央集权制,还不是留下了残暴的骂名?
汉武大帝雄才伟略,抗击匈奴,为大汉开疆拓土,但晚年在“巫蛊之祸”中错杀太子刘据,逼得皇后卫子夫自杀,留下了一个政治污点;
千古明君、仁君唐太宗李世民开启盛唐时代,大唐开疆拓土,威加四海,还不时靠在玄武门之变中杀死自己的两个兄弟,逼迫其父,大唐的缔造者,唐高祖李渊禅让而上位的。
看着许青火辣辣的目光,张映雪感到脸上发烧,心跳加速。张映雪没有经历过恋爱,不知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但是许青有经验,看张映雪的神态,就知道自己有希望,收回直视张映雪火热的目光,让张映雪能够轻松地面对自己,就转移张映雪的注意力道:“我过几天就要离开,听说你精通音律,尤其擅长弹琴,不知道我有没有福分在临走之前听你单独为我弹奏几曲?让我也有一个学习的机会。”
张映雪果然轻松起来,道:“许大人过谦了,你的音乐才华只在映雪之上,不在映雪之下,映雪还想跟将军学吹笛呢!”顿了顿,续道:“不过既然将军这么说,映雪就献丑了。”
说罢弹奏了几首好听的乐府民歌。许青一听就知道是专业大师的水准。俗话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张映雪用她的实力证明许青调查到她是才女,精通音律,尤好琴曲非是虚言,对张映雪的爱慕之情又增了几分。
许青只能听得出琴曲是快乐还是悲伤,听不懂琴曲真正表达的意思,更听不懂歌词。不过许青刚刚展现了技惊四座的音乐才华,张映雪根本想不到许青只会演奏几首自己熟悉和喜欢的乐曲,在音乐上只有程咬金的三板斧,唬唬人而已,并非真正的高手,所以根本就没怀疑许青一个能将琴曲、笛曲演奏得那么好的人却听不懂她的琴曲,演奏完毕还担心许青挑她的毛病呢。
结果是许青鼓掌叫好,张映雪这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张映雪没有考许青她演奏的琴曲叫什么名字,表达什么意思,许青心中感谢上苍,自己这个“骗子琴圣”表演得很成功,为了避免张映雪问一些自己回答不了的音乐问题,许青赶紧热情地教张映雪吹奏自己擅长的几首笛曲。
古代的乐谱写法与许青所在的时代区别太大了,比中文繁体字与英文单词的区别还大,许青跟汪美惠、叶小蝶、夏小雨学才古代乐谱,看得懂古代乐谱,但是写不了古代乐谱。
写不了乐谱就没法教音乐,许青只好玩起了花招,教张映雪远比古代乐谱简单的现代乐谱。张映雪很聪明,一学就会。许青骗张映雪说那是西域乐谱,与中土乐谱不同,他的音乐师父是西域人,他只学过西域乐谱,没学过中土乐谱。
现代乐谱比古代乐谱简单多了,张映雪很快就爱上了现代乐谱,她知道许青在益州呆不久,很快就要到别的地方去巡视,学得非常用心。
看着美女用心学习自己教的知识,真是一种无比的享受。许青心情非常好,在走的时候单独为张映雪弹奏一曲《凤求凰》,看她是不是真正的音乐才女,若是真的就收了她,若不是就算了。
因为张映雪虽然也是一个绝色美女,但是比起穆剑慈尚有不及,自己为了照顾赵梦尘的感受,连穆剑慈都没有追,怎么可能追张映雪?除非张映雪真的是一个才华横溢的美女,值得自己冒惹赵梦尘不高兴的危险。
许青再次演奏《凤求凰》琴曲,跟上次一样没有讲曲名,也没有讲下面与曲相配的词,
有一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张映雪听懂了琴曲的求偶之意,感动的想哭,许青却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还有事,先走了,留下张映雪愣在当场。
第二天早上许青来到张府,向张映雪告别。许青的军队在前面走,许青与张映雪走在后面。张映雪将许青送到十里长亭,想到与许青一别之后再见无期,便不顾女孩子的矜持,直接问许青道:“许大人,既然你在琴曲中向我求亲,为什么不说出来?我若是听不懂,我们两个岂不是都要留下遗憾?”
许青抑制不住心中的狂喜,抱起张映雪转了几圈,然后先亲张映雪的脸颊后亲芳唇,直吻得映雪快喘不过气来才作罢,道:“对不起,映雪,是我不好,这种话应该我先说出口,让你先开口,太失身份了。”
张映雪疑惑地道:“既然你明白,为什么不先开口?难道你堂堂一个国公、大将军,脸皮比我还薄,明明喜欢一个人,却不敢说出来?”
许青暗感惭愧,“我的脸皮比城墙还厚”,表面上则不动声色道:“不是的,我听人称赞你音乐才华举世无双,对你生出爱慕之心,就想试试你,你就是不说出口,我也会说的。我们不是还没有分别嘛。”
张映雪被心仪的男子如此称赞,非常高兴,不敢置信地道:“真的吗?我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
许青道:“当然是真的,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婚姻大事可是一辈子的事。”
张映雪神色一暗,道:“昨天你前脚离开我家,我爹我娘就问我是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并问我是不是喜欢你。当我告诉我爹娘说我喜欢你时,他们都表示反对,坚决反对我嫁给有妇之夫。你抢了董二姑娘,与我哥结仇,我哥也不同意我嫁给你。”
许青道:“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你,哪怕是全天下的人都反对,我也要娶你为妻!”
张映雪道:“我家人反对,我们怎么样才能在一起,难道打算用你的权力把我抢过去?这可不行,我不许你对我家人使用武力!”
许青道:“傻瓜,我当然不会对你家人动用武力,我们私奔不就行了,等我们生米煮成熟饭,你家人不同意也得同意。”
张映雪从来没想过这么快就要嫁人,更没想过与人私奔,不安地道:“私奔,不行?要是被我爹抓住,还不打断我的腿!”
许青笑道:“傻丫头,也不看看哥哥是什么人。你爹打不过我手下,如何抓你?”
张映雪道:“好吧,可是,可是——”
许青道:“没什么可是的,机会只有这一次,错过了这一次,我们也许这辈子再也不会见面,你想好了,想好了就跟我走,我不勉强你,免得你将来后悔。”
张映雪考虑了一会儿,道:“我想好了,我跟你走。”
许青将张映雪抱上马,楼着张映雪的细腰,策马奔驰,赶上军队,让军队改变行进方向,后军变前军,返回张府。张映雪的马让她的侍女带回张府。第一次与男子肌肤相亲,张映雪羞红了脸,可惜许青没看到张映雪迷人的羞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