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是默然,钟长鸣说的也是啊,昔年无圣门欲收服蜀中诸派之时,与诸派冲突。最后川蜀门派邀来中原豪侠,联手攻入无圣门的极圣殿,那是一个沼泽迷障,毒虫应有尽有之地,中原群豪与蜀中诸派几经艰难才将无圣门连根拔掉,但中原武林人士和蜀中诸派单是死在极圣殿之人就有数百人之多,伤者更是数以千计,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中原武林与无圣门结下死仇的原因,实在是中原群豪死的人比无圣门多的多。
无圣门逃往西域之后无圣殿便无人涉足,现在无圣门重归,总舵自然又重新收拾起来了,若是再请中原英豪,无圣门必将再次收缩于无圣殿据守,而此时中原武林动荡,无圣门却是声势更胜从前,这最终谁胜谁负当真难说的很了。
李慕青也想不到什么好主意,道:“那我们就先和百里堂主汇合,然后再行商议如何?”
众人谁也没什么好主意,只得同意。
一行人在树林中休息了一晚,金锏派、百杀拳派人数众多,又要走小路隐蔽,只好在树林中过夜。小路难行,两派又只有寥寥数匹马儿,大部分的人都是步行,只有一辆马车供中毒的成雨瑶乘坐。李慕青曾和成雨瑶同睡在一辆马车中,这次却不敢和成雨瑶睡在一辆马上之上了,便找了棵大树旁和衣而眠。
第二天一早天不亮便即赶路,金锏派众师长和百杀拳派少掌门石生领着人走在最前面,李慕青和窃无失一行,成雨瑶却在后面乘着马车。
窃无失道:“大哥,以我们这样的脚程什么时候才能与百里堂主他们汇合啊?”
李慕青道:“我算着怎么还得要一天吧。”
窃无失道:“以大哥你我的轻功与百里堂主他们汇合两三个时辰足够了吧?”
李慕青道:“你当是只有你我吗?我们这里有几百人,还有许多人受了伤,只能慢慢走了,好在我们还时间。”
窃无失点头称是,忽道:“那既然我们闲来无事,大哥你先教教我你答应我的武功吧?”
李慕青之前答应过要教窃无失无极剑的,可现在正在赶路,虽说不急着赶路,却也不能停下来教授剑法啊,道:“我们还要赶路呢。”
窃无失道:“没关系,大哥,你先告诉我无极剑法心诀和招式。”
李慕青犹豫了一下,道:“也好。”
话刚落音,身后突然有人道:“还有我呢,李老弟,”竟是杜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来了,插嘴道,“李老弟,一个外人你要传他无为道长的绝技,反倒将自家人撇在一旁,你这可不厚道啊。”
李慕青又是一怔,他曾答应教杜伤几招太极拳太极剑的,心想,这杜伤与世叔交好,又曾救了成雨瑶,实不好厚此薄彼。且杜伤又是名医,说不定哪天就能用的着他,索性一起教了吧,道:“杜大哥来的正好,正好此时一时无事,我便一同教些杜大哥几招掌法剑法。”
杜伤大喜,道:“李老弟也是教我无极剑法吗?听说这是道长他老人家近年新创的绝世剑法,为兄我倒真想见识见识。”李慕青入江湖,以无极剑扬名天下,武林为之轰动,甚是倾羡。本来他想,这无极剑既是无为道长的看家本是,绝不会轻易传与外人,他也不敢让李慕青教自己,这会儿却听到李慕青要传窃无失无极剑法,心想既然窃无失一个外人都学得,自己又有何学不得的,便开口索求。
李慕青无奈的笑了笑,没想到这个杜伤这么大年纪了耳朵倒好使,便道:“杜大哥愿意学我也没有理由不教,不过无极剑法刚猛,运使之时也非霸道内力不可运使。”言下之意说的分明,这套剑法并不适合杜伤。其实,李慕青虽不知杜伤武功高低内力几何,但看他行走之时步履并不坚实,走了一段路呼吸渐渐沉重,绝非武功高强之辈,这无极剑怕是学不来。
杜伤听李慕青的意思是不欲传他无极剑,不悦道:“怎么一个外人学得,偏生你老哥学不得?”
李慕青知他误会,连忙解释道:“杜老哥误会了,这无极剑是学起来简单使起来难,不过若是老哥你看中,小弟我岂有不教之理?”李慕青本想教杜伤些武当功夫,这其实是一番好意,毕竟杜伤学过一些有些根基,学起来也容易些,虽说无极剑刚猛霸道,太极剑亦是精妙剑法,比之无极剑丝毫不逊,且无极剑法,内力不强者使不出剑法威力,偏生杜伤非要学无极剑。对李慕青来说教授无极剑无极掌自是更容易些,因为太极拳、太极剑都是武当本门武功,轻易传不得外人。无极剑则不同,天下间能使的了无极剑的就他一人而已,连无为道长也使不顺,教谁不教谁不受限制全凭自决。
杜伤大喜,李慕青便将无极剑的剑法运使诀窍都教了杜伤、窃无失两人,两人心中默认,一边走一边比划,李慕青见杜伤手上无剑便将阴阳剑递到杜伤手上,道:“杜老哥练剑法自然是要用剑合适。”
杜伤没想到李慕青竟将这绝世宝剑阴阳剑都交给自己习练,大喜过望,恭恭敬敬地将阴阳剑接了去。杜伤还是第一次摸到这阴阳剑,激动的手都抖了,将阴阳剑缓缓抽出,但见剑身两面一黑一白,剑身抽出之时感觉到一丝细微的平和之气,杜伤大为感叹,阴阳剑果然乃天下至宝。
窃无失在一旁看的羡慕,也想向李慕青讨来阴阳剑耍耍,拉着李慕青的手还没等开口,李慕青便甩拉他的手道:“你是贼,这阴阳剑可不能给你。”
之前李慕青向石生张长松等人介绍窃无失之时,杜伤正在给成雨瑶解毒是以不知,后来张长松等人说起,但不知窃无失就是无影子的传人,这会儿听李慕青说起才知道窃无失的身份,问道:“你就是那个小贼。”
窃无失听杜伤当面叫他小贼,甚是不悦,道:“怎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