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证明,算不算。”突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响起,鬼影堂所有人都住了手,望向发声之处。
李慕青人在房内,听得声音,跃上房梁,又重新从洞时窜出,站到屋脊之上,看向说话之人,来人约有四五十岁的年纪,从晨光处走来看不青脸,只见身材魁伟,气势不凡,鬼影堂众弟子见了来人一齐下拜,齐声道:“堂主。”
来人果然是鬼影堂堂主百里虎,李慕青黑夜之中见过此人,只是那时房内太黑,看不清百里虎的相貌,百里虎又口不能言,连百里虎的声音都听不到,待里百虎走近了才看到他那黝黑冷峻的面庞。此时唐羽和其他三名堂主见到百里虎平安归来,竟都吓的呆了,连话都不敢说,连下拜也都忘了。
百里虎摆了摆手道:“免了。”
王香主见了百里虎,喜形于色,忙迎上来道:“堂主,您的病已经好了?”
百里虎不理王香主,看着围着的众人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向站在屋顶的李慕青抱拳道:“这位便是李慕青李少侠了?”
李慕青觉得站在屋顶上居高临下的与百里虎答话有些无礼,便从屋顶跃下,落到地上后向百里虎抱拳还了一礼道:“不敢,正是区区在下。”
百里虎道:“承蒙李少侠相救,大恩大德感激不尽。”
李慕青一笑道:“百里堂主客气了,在下也是受人所托。”
百里虎想起李慕青之前所说,似是金锏派和百杀拳派也都遇危,连忙问道:“少侠已说过是受金锏派和百杀拳派之托,他们两派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李慕青看了唐羽一眼,道:“我觉得这个还是稍后再说的好。”
百里虎心思一转,已明其意,知道李慕青是要他先收拾了眼前的残局,微一点头,转过头来冷眼看着唐羽,泠冷道:“唐羽,你可知罪?”
唐羽实在是吓的呆了,他万没想到百里虎会平安归来,且说话自如,既然他已经能说话了,那就是毒已经解了,想必武功也已经恢复了。其实就算是百里虎武功没恢复,以百里虎在堂内的威望,唐羽一样不敢有任何异动。唐羽怎么也想不通,觉得不应该啊,李慕青和窃无失刚逃走时自己就下令将大门封住,窃无失又怎么会有机会逃出去,可细想一下已然明白,窃无失根本就没有逃出去,李慕青也没有将百里虎劫走。
百里虎武功尽失,李慕青就算武功再高,又怎能带着一个武功尽失的大汉逃出守卫严密的鬼影堂,而堂内弟子又都说看到李慕青抱着个人逃出了寨子,定是李慕青抱着什么东西黑暗之中也看不大清楚所以骗过了众堂众弟子,其实百里虎根本就没有出寨子。李慕青和窃无失是一个偷药,一个作戏,而窃无失偷药被发现后,李慕青又回来救下了窃无失,留下来和自己等人比武实则是拖延时间,为了让窃无失将解药送给百里虎。
此前事急,使唐羽未及深思,可此时想通这些已然晚了,百里虎已经功力尽复平安归来,自己叛堂闯上的罪名已经坐实。唐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告饶道:“堂主饶命啊,我并不是要害堂主,只是无圣门势大,我们堂无法与之抗衡,我才想出此计谋来,为的并不是害堂主,而是为了保全我们堂啊。”
其他三名香主见堂主归来也是大惊,心道自己和唐羽合谋纵然没有显露,但唐羽也不是个多么讲义气的人,必然会被他供出,与其被他人供出,不如自己招认,说不定还能将功折罪,堂主还能饶他们一条性命,都抛下兵器跟着唐羽后面跪下。
百里虎嘿嘿冷笑道:“那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照你话里的意思,你不仅无罪反倒对本堂有功了?”
唐羽一听堂主如此说话,知堂主说的必是反话,实是恼恨到了极点,堂主性子刚硬,弹笑间便会杀人,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连忙磕头如捣蒜,求饶道:“属下不敢,属下不敢,属下虽无意加害堂主,但给堂主下毒将堂主软禁依然是百死莫赎的大罪,只望常主看在属下是忠心为堂里着想的份上饶了属下一条性命。”
李慕青刚才还见唐羽大言不惭,这会却跪地哀求无刚才的半点威风,心想大丈夫死则死矣,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对唐羽越发看不起,在一旁讥讽着:“唐二当家,你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是在下劫了你们堂主要谋害他吗?这会你跪的倒快啊。”
王香主在一旁哼了一声,道:“刚才你还逼问李少侠堂主的下落,定是想找到堂主藏身之所要加害堂主,这会却推的干净。”
唐羽心里有鬼不敢对答,只是跪在地上,百里虎任唐羽跪着,转向其他三位香主。这三位香主和唐羽勾结暗害百里虎百里虎倒不知情,不过他们四人素来交好,此时再看这三人这副样子,也想的明白,知道他们是同谋,问道:“你们呢?有什么话说?”
三人连连磕头,使判官笔的香主道:“属下也都是惧怕无圣门,并非有意要加害,二当家说给堂主您老人家下毒只是想让您斩时失去功力,并非要加害您,等带着堂内的弟兄投降无圣门,等大事已定无可更改之时再向您告罪。”其他两人也跟着道:“堂主明鉴,我们是为了保全无圣门啊,这都是二当家的主意。”
这三名堂主初时是受了唐羽的蛊惑煽动,可当他们作下事来之后才明白过来,他们既已向百里虎下手,便再无回头路,若是让百里虎平安归来,百里虎又岂能饶了他们,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一杀了之。可此时百里虎已然平安归来,那他们初时本不是要置百里虎于死地的想法,或许可因此保全一条性命,便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到了唐羽身上。
百里虎看了三人一眼又看向唐羽,这事已然明了了,是唐羽挑的头,不过这三人将自己摘的干净,这话也未必可信,道:“唐兄弟,你怎么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