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京城骄傲高贵的苏二小姐也会为情所困?”
苏澄月听到这声音,转身看去,便看见白擎烨甩着扇子走了过来。
听到他如此说,苏澄月心中很是不喜,她貌似跟这位没有很相熟吧。
“白公子,你此话何意,本小姐若是没记错的话,我们见面总共不过三次,白公子如此出言不逊,是为何意?”不过是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罢了,有什么资格说她?
白擎烨见她生气,这才住嘴。
“苏小姐不喜欢本公子送你的礼物吗?”
整个醉红楼来来往往,见到苏澄月与白擎烨站在一起,心中难免多想。
苏澄月也知自己一闺阁女儿家,如此与男子交流,实为不妥。
于是她一个转身,直接离开了。
白擎烨追了过去,苏澄月虽满脸不耐,但碍于白擎烨名下的产业,便递给了丫鬟一个眼神,丫鬟连忙挡在了两人中间:“白公子,天色不早了,我家小姐该回去了。”
明明才过午时,却说不早了,白擎烨也明白她的意思。
还没有哪个女人三番五次地拒绝他,苏澄月是第一个,倒是有趣得紧。
“好,二小姐慢走。”
苏澄月见摆脱了他,连忙带着丫鬟回去了,连镇国公府也没有去。
“小姐,你说那个白公子如此做派,意欲何为啊?”丫鬟不解地问道。
他们家小姐和那位白公子从前并没有见过,可那白公子却十分殷勤…
“哦!奴婢明白了,他是觊觎小姐的美貌了。”丫鬟嘴甜,苏澄月也高兴。
“行了,别贫嘴了,回去吧,今日怕是去不了镇国公府了。”
要是去了,被白擎烨看到,怕是又得一顿多话。
此时的镇国公府,墨颜箐守在墨景轩的屋门口。
这都多久了,还没有出来,闭关真的不会把人饿死吗?
墨颜箐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上。
她都快问怀疑她哥是不是真的在闭关了。
当初进去的时候,只说让她在门口守着,然后人就没了。
“小姐,聂副将来了。”
聂北城?他来干什么?
墨颜箐站起身,朝外走去。
“小姐,世子可在?”
墨颜箐照着当初墨景轩吩咐的话说道:“哥哥闭关了,暂时不见人。”
“属下有一事禀报。”
“有事也没有办法,哥哥说了不让进就是不让进,副将回去吧。”
聂北城听到这,将腰间的令牌拿了出来,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大字:镇!
这是哥哥的令牌,怎会在聂北城这里?
“小姐,世子说过,进镇国公府拿出此令牌,便可见到他。”
墨颜箐点头,的确是这样,哥哥既然将令牌暂交给聂北城保管,定是怕聂北城有朝一日无法寻到他。
“你跟我来。”
她将人带到墨景轩的房间门口,两人推门进去,却并未看到墨景轩的身影。
咦?奇怪了,她是看着哥哥进来的,而且她一直在门口守着,一直都没有离开,怎么人就不在了呢?
墨颜箐将房间的每个角落都看了,就是没见到墨景轩。
可能这次又是偷偷出去做什么了。
而且又没有带她!
虞南风走了也就罢了,现在哥哥也走了,就连太子殿下也都不在!
还被哥哥勒令守着一个空房间,墨颜箐一拳打在门框上,差点将门框击了个粉碎!
又不带她玩!
此时的墨景轩正在前往南丰城的路上,时间回溯到前一天,他闭关出来后,发现墨颜箐并未在门外,加之瘟疫之事,风无忧只身前往南丰城,墨景轩便被皇帝秘密召进宫去,令他前去南丰城护风无忧周全。
这才有了今日这一幕。
墨景轩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几乎没有停下来,到南丰城时,马都已经累死了!
“殿下。”风无忧见他过来,还有些纳闷,这么多天都不见踪影,这一见没想到还是在南丰城。
见他挺着个俊脸,风无忧忙让人去准备了面罩给他带上。
“你怎会在此?”
墨景轩如实禀报,风无忧心知皇帝是害怕她的安危,想必也是知道了她在路上遇刺之事。
罢了,有这么一个武力值爆表的人在身边,她就算是横着走也没在怕的。
“你且先去休息,现在百姓的情况已经好多了,若是之后需要人手,本宫再去让人传你。”
看他眼底的乌黑,风无忧感觉没来由地心疼了,可每一次等她想要去回味这种感觉的时候,这感觉又消失不见了。
风无忧最终只得作罢,她也不想干让自己难受的事情。
于是便让墨景轩先去休息。
可是这位似乎并不是很情愿,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殿下,如此下去,瘟疫定能被彻底击破!”风无忧去找了欧阳鸿,将事情告诉了他,欧阳鸿眼角露出皱纹,笑了两声。
“平素里,你与李复可有过交集?”
风无忧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欧阳鸿愣了一下,过后他据实说道:“不算有,草民在宫中本就不理太医院之事,更不曾与李复有过太多交集,殿下为何如此问?”
行吧,她当时还想了,看来这欧阳鸿确实是个冤种,绝对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那种类型。
“欧阳大夫,你还记得当初你的最后一个病患吗?”风无忧试探的问道。
欧阳鸿手掌握拳,眼神中满是忏悔,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记得。”
如今他还在自责,当初没有帮助那位姑娘,是他的过失。
风无忧见不得为人民的好医生被如此对待,她看着欧阳鸿,一字一顿地说道:“若是本宫说,当初那件事,是有人有意为之呢?”
欧阳鸿面色一顿,愣了许久,这才机械般地转头,看向一旁的风无忧:“殿下……此话何意?”
“没什么意思,就是告诉你,事情并非你之过错。”
接下来,风无忧便将她知道的一切告诉了欧阳鸿。
说到李复时,欧阳鸿满眼带着不相信,他不明白,不过是一个院使职位罢了,何苦要搭上一条人命!
那姑娘也才二八年华!
他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么多年他一直在懊悔,以为是自己的方子出了问题,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