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的寿命也是有限的,不会同天地齐寿,只是会活很长很长的时间,几十万年,甚至几百万年,而修为越高,寿命也会越长。
但是仙魂不散,命格不失,就算已死的仙人,也可以通过某种办法,起死回生。
像夭夭这种只有人仙修为的小仙寿命只有十万年,九陌这样拥有上神修为的尊者便有五百万年。
“你先起誓。”
闲云没有想到夭夭真的要他起誓,有些下不了台阶,他堂堂帝君居然要当着一个小丫头的面起誓。
眼前的闲云没有行动,夭夭越发的觉得眼前这个人也不可相信。
夭夭的神情,闲云看在眼里,闭着眼睛,默念了几句,深紫色的光芒炸起,誓约成立。
闲云睁开深沉的眼眸,认真的看着夭夭道:“誓约已经成立,本君不会骗你的,小丫头你能坐过来吗?”
深紫色的誓约光圈,代表着一个人的修为,眼前的男人还真是一位帝君。
夭夭稍微犹豫了一下,从门口走过去,在闲云对面坐下,“仙者问吧。”
“你姓甚名谁?出生在哪里??”闲云藏在袖中的双手紧握,不停的再问自己,眼前的小丫头,为什么与自己的琉儿长的那般像。
“自我有记忆以来我就在青渺峰,青渺峰上有株桃花开的很漂亮,我的名字就叫夭夭。”想想离开青渺峰也有一百多年了。
“夭夭。”闲云唤道,眼前的小丫头大概只有一千多岁吧,他的琉儿已经离开了他三万年。
“仙者还有问题吗?”若不是师傅尊她在玄天上没有亲人,她还以为是有人来认亲的呢。
“你在哪个门派修行?”
“伽末山。”
“外门弟子?”
“不是,我是师尊新收的徒弟。”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只是伽末山的外门弟子呢。
“上神九陌是你师尊?”听到这样的答案,闲云周身泛起了浓浓的悲哀与落寞。
“对,我与花锦娘说过,可是她不相信我,你信吗?”夭夭在想也许眼前的仙者真的在找自己的亲人,而她与他要找的人长的很像。
“本君信,你不好好在伽末山修炼,跑来这里做什么?”虽然闲云觉得眼前的小丫头不是他的琉儿,但是忍不住想要了解更多一点,如果她的琉儿转世成了眼前的小丫头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想去洪荒古地。”夭夭黯然的垂下了头。
闲云紧锁眉头,问道:“以你的修为去了那,根本没有活路,为什么要去?”
九陌被天罚降罪的事情,并没有在仙界流传开,闲云一直四处云游,不知道也属于正常。
“我可以不回答吗?”夭夭不想到处宣扬自己的师尊被降罪的事情。
“可以。”闲云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夭夭赶紧站起来,着急拉住闲云的衣袖,道:“仙者,答应要带我离开的。”
闲云回过头看了一眼拉住自己衣袖的有些瘦弱的小手,心下心疼不已,放轻的语气,“本君会带你离开,你先在这里等着本君。”
闲云的话让夭夭心安不少,看着闲云消失在大殿,夭夭轻舒了口气。
“死宁卿,坏宁卿。”
安静躺在床榻上的诛神剑,不满的化出人形来,赫然是宁卿的摸样,宁卿穿过墙看到大殿中的夭夭,隐在面具下脸直抽抽。
他是玄天上唯衣衣把上古时期,由上古守护神铸成的上古诛神剑,多少仙魔为了得到他打的头破血流。
可现在拥有他的小丫头,却一点都不领情,甚至不知道他的身份。
贵人相助,夭夭很顺利的离开了雪吟阁,而诛神剑安静的背在夭夭的后背上。
高高的城门耸立,艳阳高照。
夭夭对着闲云轻轻点了下头,以示感谢,便转身想离开。
闲云昨日离开雪吟阁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去洪荒古地只为了找自己的师尊吗?看着夭夭就要离开,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丫头太执着了,还是先回伽末山吧。”
“这是夭夭自己的事情。”
“你知道怎么去洪荒古地吗?”这丫头因为问路,才被骗进雪吟阁,真是仙界的一朵奇葩。
夭夭老实的摇了摇头,答道:“不知道。”
“本君这里有,你想不想要?”既然直接劝告不管用,那只得换另外一个办法试试看。
“仙者的要求是什么?”吃一亏长一智。
“陪本君一年,一年后,本君送你去,可好?”这丫头还是秋儿的师妹,只是不知道秋儿现在身在何处。
“不好。”夭夭转身大步离开。
“喂。”闲云还想说什么,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夭夭驾着金色的腾云消失在天际。
坐在腾云上的夭夭很迷茫,神仙界如此大,洪荒古地究竟在哪里呢?
不知道师兄知道不知道,夭夭突然想起了慕秋,闭上眼睛,默念着口诀,想尝试着看能不能联系上慕秋。
好一会,夭夭的额头上都布满了细微的汗,还是没有成功,夭夭有些虚弱的整个眼睛,用袖口擦拭了一把,“不行太远了,我的修为太低。”
修为越高,所能联系的人距离也越远。
天空中的大鹏鸟成群结队的飞来飞去,时不时的叫上几声,惹的夭夭心乱不已。
灵气干枯,夭夭不得不落在地面上休养。
仙界也同人间一般,四季轮回,此时正值深秋,夜深了,寒风起。
夭夭,用法术从远处的树上弄下一些枯树枝,堆成一堆,火苗的温暖,让夭夭有些疲惫的身心放松了不少。
靠在树干上的夭夭,渐渐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梦。
背上的诛神剑刚想幻出人形,却发现有陌生的味道。
闲云跟了一路,此时看到熟睡的夭夭,松了一口气,这丫头的腾云真快。
当初白云阁的老头,看在自己徒弟的面子上,确实是给夭夭挑了一朵速度最快的腾云,若不是夭夭修为低微,不能完全驾驭,闲云又怎能追的上。
身心很累的人,一旦进入深度睡眠,是很难有警觉心的。
闲云在夭夭的对面坐下,不禁暗骂,这丫头,如果来的是心怀不轨之人,岂不是又落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