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就像是好好的沧海转眼间就变成了桑田,真心相待的人转眼间就会刀光剑影血肉模糊,真的是让人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是偏偏想不明白的事情才让人忍不住的要去搞明白。
南宫素看着那块颜色早就变得浅浅带着圆滑光泽的伤疤,想去摸一摸,就像是触摸一下那个已经遗忘的金玉其外欺骗其中的童年,只是还没碰到手就迅速的伸了回来,那块伤口像个禁忌一般,关着曾经的悲喜,一幕幕的过往似乎就藏在里面,等着哪个好奇的人打开,看着那些呼啸而来的真情假意将人吞噬。
“我真的有这么好看,让你如此的着迷?”桑茴嘴角衔着笑,声音带着浪子一般的轻浮,本来回头侧着脸是想调侃揶揄一下南宫素,但是看着此刻发着呆的南宫素,看到她的视线凝聚在了自己的肩头,桑茴愣了一下后目光也温柔了许多,说话的语调也带着情人间的亲昵:“再不上药我可真的要流血过多而死了。”说完之后转过头不再说话只是偷偷的笑着,笑的眼睛里都带着美丽的光晕,像是雨后的彩虹,色彩明丽。
南宫素听到桑茴的这番话这才醒过神来,他背后的伤口比南宫素手上的要严重的多,深深浅浅的大小不一的,甚至还有细碎的渣滓扎在了里面,南宫素只能用手给它们一点一点的拔出来。
“你小心些,别扎了手。”桑茴的声音里带着愉悦,像是一条小鱼在河面上跳动。
真是个精神分裂重度患者啊,自己的这一身伤难道不是你弄的吗?南宫素鄙弃的呲了呲牙,继续给他拔着瓷渣,小心翼翼的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整张脸似乎都贴在了他的后背上一样。
南宫素的呼吸像是春日里的风,一呼一吸间带着无限的风华,桑茴正襟危坐着,不敢有丝毫的变动,唯恐破坏着难得的和谐。
将伤口里面的那几个碎渣找完之后南宫素开始用帕子给他擦着血污,擦着擦着后背上的伤痕也竟显在南宫素的眼前。
之前的桑茴在南宫素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温文儒雅,气宇轩昂的样子,现在的桑茴是极致张扬甚至还带着邪气离经叛道的,她从来没想过他在沙场的样子,当他带兵征战的时候那是怎样的一番场景,现在看着这么伤口南宫素似乎有些明白了,想象的到了,心里的不忍也莫名的多了起来。
以至于在拿药瓶的时候碰到了腰间的匕首,南宫素的心里很是纠结,终于还是没有下得去手,而是打开了药瓶将药洒在了那些伤口里,伤口有深有浅,深得可以吸住药粉,浅的却只能沾上一点点的药粉,南宫素只得用指尖在轻推着那些药粉,让浅浅的伤口中也能涂上厚厚的一层。
上好药之后南宫素又找来了长长的纱布,可是真正拿着纱布站在他面前给他包扎的时候却犯了难,南宫素有心想退缩,但是看到桑茴那副样子就知道他正在怡然自得的等着自己开口,只好硬着头皮给他包扎着。
在包扎的过程中虽然很是小心,但还是免不了有些类似搂搂抱抱的碰触,南宫素敏锐的察觉到桑茴的呼吸有些急促,赶紧加快了速度,只不过越着急越出错,最后一点白色的纱布将两个手缠到了一起,南宫素只得往前探着身子,像是将桑茴环在自己的怀抱里。
桑茴趁机将南宫素的两个手向前一拉,南宫素的整个上半身就贴到了桑茴的身上,南宫素又羞又气又怕,羞的是两个人紧贴在一起,气的是桑茴无赖的不撒手,怕的是桑茴察觉到自己腰间藏得那把匕首,于是恼怒的低喝了一句:“放手。”
南宫素的头发落在了桑茴的肩膀上,来回的摩挲着,带着软软绵绵的痒,桑茴将脸往后一仰就贴在了南宫素的脸上,南宫素厌烦的躲着,“快点放手。”
看着横眉冷对的南宫素,桑茴笑了一下后居然真的乖乖的放了手,还体贴的替南宫素将缠在手上的纱布解开了。
南宫素快速的将手收了回来,用最快的速度给纱布打了个结,就在南宫素将结打好要呼出一口气的时候桑茴突然转身,对着惊愕的南宫素粲然一笑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南宫素压在了身上,腿像钳子一般钳子她的腿,让她没有一点可以反抗的余地后,这才悠闲的左手托着脸,右手抚摸着南宫素的花容失色的脸。
看着拼命挣扎的南宫素,桑茴笑的风轻云淡,风轻云淡中还掺杂着一些玩味的调戏。
“阿素,其实你还是很喜欢我的对不对,所以你将匕首从枕头下拿出来的时候只是藏在了口袋里,却一直没有用,不是不能用而是不想用对不对?你对我还有旧情,不是一点点而是很多很多对不对?比你认为的多,比我猜想的还要多是不是?”
桑茴的声音带着迷幻的色彩,仿佛是一世界的赤红,美丽而又妖艳,带着令人窒息的蛊惑,桑茴看着这双总出现在午夜梦回之时的眼睛中竟然出现了惊惧的颜色,力不从心的吸了一口气后就想吻她,却又被南宫素错了过去。
桑茴将她往外梗着的脸勾了回来,反复的摩挲着,眼神像是在看着自己的猎物。
桑茴笑着突然就放开了她的脸,将南宫素还没消肿的右手拿到了两人之间,歪着头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圆润如珠的指尖,又将眼波流转到南宫素惨白的脸上,“又或者你知道用匕首不是我的对手,所以想让我放松警惕,你以为你的指甲里藏了琴弦上曼陀罗的花粉就可以让我迷昏了吗?你以为这些花粉会成为你的双保险?阿素,你到底是变得聪明了,也变得狠心了。”
桑茴的声音一直很轻飘,若有若无的有气无力的让人听不出一丝反常的情绪,只不过南宫素却知道这是他不高兴的前兆,随后听到他爽朗的笑声后更知道自己惹怒了她,拼尽全力挣脱他的桎梏,只可惜却像是一只蚍蜉一般根本就撼不动桑茴这棵大树。
“不乖。”桑茴的话很轻柔带着笑意,但是动作却异常的粗暴,将她右手的食指含在嘴里舔了一下笑了笑后便狠狠的咬住了,南宫素的指尖传来了疼痛,几次想扯出来,却不想每挣扎一次桑茴的力气就加重一分,最后神色狰狞喘着粗气的样子像是要把她的手指节咬下来一般。
南宫素再也不敢动了,眼睛里被他吓得蓄满了泪水,马上就要溢出来。
看到南宫素彻底不反抗了桑茴这才停止了撕咬,将她红肿的食指节拿出来后看了一下,指甲都没有了血色,一道齿痕很是明显,桑茴爱怜的亲了一下,握着她的右手搂着她的腰。
桑茴不再侧躺着,而是在高高在上的望着南宫素,看向南宫素的颜色里多了些严肃的味道,
口中的话变得异常的沉重:“阿素,我想知道是什么让你变得这么的狠心,就因为是我把你送上了和亲这条路,所以你就这么恨我?甚至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还是你为了乔安之为了大邺南宫氏所以要如此狠心处心积虑的对我,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真的很想听你的实话,趁着这个时机,你答了我的疑,我也解开你的祸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谈谈。”
桑茴盯着南宫素的眼睛不放过她眼睛里闪过的任何一个眼神,看着南宫素的眼睛里盛满了疑惑,桑茴又有些如履薄冰的紧张和欣喜,“还是你对我因爱成恨,你一直喜欢我对不对?所以你恨我把你送给了乔安之对不对?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桑茴这么自以为是的说着,便也这么自顾自的相信了,眼睛里炽热的火苗点了起来变成了熊熊的烈火,不顾南宫素的反抗在她的脖子上亲吻吮吸啃噬着,南宫素只觉得脖子里的血已经被桑茴一点一点的吸了出去,极度缺氧的自己已经有了头昏眼花的症状。
桑茴已经疯了,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死的,这是南宫素唯一的念头,南宫素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想挣脱出来,可是努力到了最后却依然毫无办法,她的左手被桑茴压在了身下,右手被桑茴紧紧的握着,腿也被剪的一动也动不了。
桑茴咬着她精致优雅的锁骨,左手从南宫素的脖子处伸过去挑开了她右肩膀的衣服,顺着她白皙圆润、纤秀婉约的削肩往里面滑了进去。
“乔安之。”
南宫素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喊出了这三个字,果然,在喊出了这三个字之后桑茴疯狂的动作像是被泼了一盆腊月的冰水,从头凉到脚。
“阿素,你在说什么?”桑茴的眼睛红的像是一头暴怒的狮子,染满了鲜血,带着嗜血的味道,但是他此刻的话却清冷的厉害,攥地紧紧的拳头还在微微颤抖着。
“阿素,你刚才再说什么?”
今天的桑茴特别喜欢重复问着同一句话同一个问题,和他以往洒脱果敢的性格全然不符。
“乔安之。”南宫素的眼里是一种玉石俱焚的悲壮与挑衅。
看着这样子的南宫素,桑茴像是被五雷轰顶了一般,失魂落魄的看着南宫素的一张一合的嘴唇仿佛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