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什么鬼!”
白玖希刚回神,就看到一把长剑朝自己刺来。
连忙往旁边一闪,躲开这一剑。
“用我教你的剑术拆招,不许逃!”男人摆开架势,准备再次进攻。
“等等!”白玖希大喊一声。
男人疑惑的将剑背到身后,“怎么了?”
怎么了?
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吗?
她明明在家休息,看闺蜜推荐的小说睡着,怎么就突然被抓着练剑了?!
下一刻,她的脑袋炸裂般的疼痛起来,记忆片段不断的涌入脑海。
她穿书了。
穿进正在看的那本小说里,穿成了恶毒女配的小跟班。
原主也叫白玖希,有六个哥哥,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任性妄为,是北冥国出了名的小魔女。
在恶毒女配白玖柔的挑唆下,和哥哥们分崩离析,一直针对女主虞向晚,害虞向晚险些丧命,男主项璟舟一气之下杀了她。
男配战北煜一直默默喜欢原主,得知她的死讯后黑化,联合白家六兄弟要报仇,最终失败惨死,白家彻底凉凉。
若不是原主没脑子作死,妥妥的团宠女主剧本!
真坑!
白玖希一阵后怕,刚刚要不是她躲得快,恐怕就是史上最惨穿书者。
看着白子寒手中长剑,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清冷寒光,白玖希伸出素白的小手,“六哥,我要看看你的剑。”
“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我告诉你啊,无论你今天说什么,怎么撒娇都没用,必须练够两个时辰!”
白子寒虽然嘴上抱怨,身体却很诚实,还是将剑递给她。
白玖希刚把剑放到鼻尖,就闻到一股药味。
味道很淡,常人根本无法察觉,但对于中医世家,从小接触草药的白玖希而言,再简单不过。
果然。
和书里写的一样。
“剑上有毒。”
“小七,下回想偷懒编个好点儿的理由。”白子寒不信。
将军府的兵器都有专人负责看护,出了事一查就能查出来,谁会这么傻的淬毒。
“那就去问问三哥。”白玖希也不废话,拿着剑就去找在远处观台看他们练武的白子落。
白子落擅长用毒,更擅长以毒攻毒,因为常年试毒,身子骨羸弱的很,只能坐轮椅。
白子落见二人吵吵闹闹的走过来,以为又闹矛盾了,刚打算问问具体情况,视线在落到白玖希手中的长剑时,呼吸一滞,惊呼出声,“小七,快把剑放下,这上面有剧毒!”
“什么?”正在调侃的白子寒,在听到“剧毒”二字时,瞪圆了眼睛,“真的有毒?!”
白子落紧张的盯着长剑,生怕白玖希受伤,“是我前不久刚得到的碧落黄泉。”
碧落黄泉,失传已久,中毒后身体会逐渐化为碧玉状,从而失去生命,白子落也是在机缘巧合下,才得到了一点。
白子寒脸色骤变,想到刚才自己竟然拿着这剑和白玖希比试,就一阵后怕。
“到底是谁,竟然敢暗害小七!”白子寒阴沉着脸,望向兵器负责人。
负责人连滚带爬的跪到几人面前,不等他们问什么,就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在听到白子落的手下白药,昨天曾拿走剑,几人的视线全都落到他身上。
白药从轮椅后走出来。
就在白玖希思考,该怎么让白药供出主谋,定白玖柔的罪时,他已经跪在地上,朝着白子落磕了三个头,“多谢主子栽培。”
然后认命的说道,“毒是我下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你!”白子落重重的拍了下轮椅扶手,“往日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害小七!”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不堪的过往,白药红着眼,恶狠狠的盯着白玖希,要吃了她一般,“因为她羞辱我。”
白子寒生怕他对白玖希不利,想把白玖希拽到自己身后。
手刚搭上她的,白玖希就对着他摇摇头,“六哥,让我自己解决吧。”
“白药,我从未羞辱过你,所以,你到底是受谁指使,说出来,我就饶你一命。”
“从未?”白药大笑两声,“你派人把我送给阿柔的定情簪子送回来,当我面折断踩在脚下,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都忘了吗?!”
原主虽然任性了些,但本质不坏啊。
她都能和白玖柔这个人人鄙夷的废物成为姐妹,又怎会如此羞辱实力不错的白药?
白玖希仔细回忆了下,原主根本没这段记忆,连对白药的认识,也只停留在是三哥的人。
“我都不知你们有情,一定是有人打着我的名号做的。”
“呵。”白药冷笑一声,无视她的暗示,“事到如今,随你怎么说。”
白玖希紧皱眉头。
仅凭她一面之词,说白玖柔怂恿她受伤,顶多就是逐出将军府,搞不好背地里祸水东引,伤及白府。
但如果坐实白玖柔雇人下毒,那就是死罪。
还有什么比解决祸难的根源更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无奈,白玖希直接拿着淬了毒的剑,悬在白药脖子上,“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动手吧。”白药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见他油盐不进,白玖希知道是不可能问出什么了,心一狠。
“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把剑往前一伸,锐利的剑锋直接割破白药的喉咙,鲜血滋滋的往外冒。
小说里,淬毒的剑趁乱被替换掉,白玖柔诬陷给白玖希治疗剑伤的医师下毒,躲过追查,白药也躲过一劫。
之后白药又为白玖柔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如今她杀不了白玖柔,只能先除掉她的左膀右臂。
白玖柔赶来时,就看到白药缓缓的倒在血泊中。
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一双美眸中满是错愕。
“怎么会……之前不是这样的。”
白玖希不是应该中剑然后沦为废物吗?!
听到动静,白玖希转头,看到远处的白玖柔,面色一喜。
她刚想去找她算账,她自己就送上门来了。
脚下步伐一动,就如鬼魅一般,站到了她的面前,沾着血的长剑抵在她的心脏处,噙着笑说道,“正好轮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