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一寒顺势靠在他身上,叹了口气,闭眼道,"痕,你知道,我和谷胤早就没有关系了!"对他来说,谷胤不是一个父亲,而是一个掌控者,是高高在上的谷主,从他有记忆以来便是如此,而之后,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和医仙谷之间,和谷胤之间,早已断得一干二净!
景墨痕收起脸上玩闹的神情,轻声道,"他毕竟是你爹,医仙谷的事还是让我来处理吧!"谷胤已经蠢蠢欲动,他一大早把谷一寒拖走,就是不想他有时间去处理鬼门的事,虽然心中清楚谷一寒的选择,但是他却不想让他亲手去对付谷胤,没有谁能亲手把自己的父亲推进深渊,还高高兴兴的吧,即便这个父亲不称职!
就算没有感情,也会觉得可悲!
谷一寒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带着几分无奈,景墨痕看似吊儿郎当,活得比谁都潇洒,其实却是背负得最多的人,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扛!
当初是,现在也是!
谷一寒突然轻声问道,"你说...如果当初我没有让你留下来,现在会如何?"
景墨痕懒懒地说道,"假设性问题不予讨论!"顿了一下,又一脸陶醉地说道,"那样的话,本公子现在肯定搜罗了一大堆美人了!"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就差流口水了!
谷一寒正要打断他的幻想,却听见他低语道,"说不定我还是会留下来呢?"
闻言,谷一寒不由挑了挑眉,转头看向他,正想说什么,景墨痕却突然说道,"门主来了!"
这里是属于鬼门的一家酒楼,这层楼是不对外开放的,完全是为自己人准备的,宫绝殇搂着上官沫进了自己专用的房间,就在景墨痕和谷一寒的房间隔壁,和秦延所在的房间之间只隔了一间房。
景墨痕跃跃欲试地想要带秦延过去,谷一寒却一把拉住他,在景墨痕疑惑的眼神中,拉着他往床边走去。
景墨痕愣愣地问道,"做什么?"
谷一寒看了眼窗外,面不改色地说道,"天黑了,休息!"
景墨痕抽了抽嘴角,现在休息?
谷一寒将他推尚床说道,"门主想见的时候自然会见,那么多事小心触霉头!"
景墨痕也不争辩,他是常常干些惹火烧身的事,但是不代表他笨,他知道底线在什么地方,只要不触碰到底线,宫绝殇不会真把他怎么样!要看戏是得付出一点代价的!
果然,等了好半天也没有听见隔壁有动静。
终于,在秦延考虑着应该先回去,还是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或者是一直坐到天亮表示诚意时,总算是有人来请他去见鬼尊大人了!
秦延吐了一口气,心中想着措辞,被领路的人领进了房间。
"吱呀!"一声,房门被轻轻合上,房内淡淡的夜明珠光芒,十分柔和。
秦延抬头看去,只见几层薄纱轻轻晃动着,房里的躺椅上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慵懒地靠坐着,怀里搂着一个女子,虽然隔着薄纱,但是隐约可以看出是一个美人。
鬼尊大人似乎没有戴面具,他心中有些好奇鬼尊大人的庐山真面目,但是却不敢逾越,不过他倒是没想到会见到鬼尊大人美人在怀的场景,毕竟鬼尊大人每次出现都是独来独往,跟在他身边的通常只有左右护法,还从未有女子在他身边出现过,据说也有人送过美人给他,但是那些美人总是送出去之后便杳无音信,后来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动这样的心思了!
送美人到鬼尊大人身边,不是眼线,便是为了讨好,但是送出美人之后却得不到想要的回报,这样吃亏的事多做上几次,自然没有人会傻傻地继续!
秦延小心翼翼地开口,"鬼尊大人..."
宫绝殇没有开口,只是搂着上官沫,大手轻轻在她腰间揉捏着,上官沫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趴在他怀里,不想动弹。
见里面没有动静,秦延心中有些没底,但是还是说出了此次前来的目的,然后忐忑地等着宫绝殇的回应,心中思索着若是鬼尊大人不同意,他还有什么筹码!
"对付云教?"
带着一丝慵懒的声音传出,秦延终于回过神来,态度很是卑微,"是,请鬼尊大人帮帮我,您是我唯一的希望了。"
而房内,宫绝殇对着上官沫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在说,人家让我对付你呢!
上官沫勾了勾唇,往上挪了挪身子,凑到他耳边轻笑道,"怎么说也是武林一大世家,基业还是有一点的,合作如何?"其实云教要吃下一个秦家堡很容易,不过有宫绝殇参演的话,这出戏将会更加的精彩!
宫绝殇状似考虑了一下,提出要求,"五五分账,还有..."话未说完,凑到她唇边轻咬一口,意思不言而喻。
五五分账倒不是因为他小气,而是上官沫太不安分,云教若是壮大得太快,他敢保证,鬼门肯定永无宁日!
看来某只饿了很久的狼还不满足啊!上官沫淡淡一笑,"我似乎有些吃亏,我六你四!"她可是把自己都赔进去了啊!
宫绝殇沉吟道,"可以!不过你要陪我一个月。"总算是找到机会可以暂时甩掉那两个小包袱了!
上官沫略一思索,点头道,"好。"
纱帘外的秦延突然打了个冷颤,尚不知大祸临头,只是听着里面模模糊糊,无法辨别的说话声,心中有些不安,鬼尊大人到底怎么想,表个态也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