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第一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中午，打电话给贾仁，他们还没吃饭，他在外面的饭店买了几个菜带上去。

“他们怎么样了？”刚进病房，贾仁和甲乙坐在桌边闲扯，他将外卖放在桌上。

“老样子，一点变化也没有。”贾仁回道。

叶凡心中沉重，脑子里面一直在想着姬歌谣的那句话——要救她们，只有靠你自己，可是思来想去，他没法理解这句话，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救她们。

“笨啊！”叶凡突然拍着脑门，自己骂自己道：“大爷个锤子，今天忙了一上午，简直是南辕北辙！”

贾仁、甲乙不知道叶凡哪根神经搭错了，异口同声的问道：“怎么了？”

他说：“姬歌谣告诉我，想要救秦秦和李舒柔，只能靠我自己，可是我一直想不明白这句话，今天忙了一上午，怎么就没有想到直接打电话问姬歌谣？”

甲乙撇着嘴靠在椅子上，说：“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叶凡看甲乙神色不对，好像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似的，问甲乙“怎么了”。

甲乙说，每次姬歌谣都是神出鬼没，神龙见首不见尾，一会神秘的出现，一会神秘的消失，谁也不知道她在哪，每次她联系的手机号码隔一段时间就打不通了。”

原来是一个这么神秘的女人！他感慨道，回想起今天早上的情景，他有些毛骨悚然，早上姬歌谣突然出现，好像只有他能看到一般，贾仁说姬歌谣有预见未来的能力，他搞不懂，预见未来也不能以“托梦”的形式告诉他怎么就秦秦和李舒柔啊！

贾仁在发呆，他们之中最后一个见到姬歌谣的就是他了，姬歌谣下车之前跟他说了一番话，让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他当时在想着帮助叶凡建立势力，联想到姬歌谣有遇见未来的能力，他觉得姬歌谣话中的意思指的就是帮助叶凡组建势力，他也这么做了，建立起属于叶凡的公司。

吃饭的功夫，叶凡接到张帅帅的电话，张帅帅约他见一面，他说他在第一人民医院，张帅帅顿了一下，说她过来。

半个小时后，张帅帅推门进来，看到叶凡、贾仁还有甲乙坐在桌边，病房里有两张病床，躺着秦秦和另外一名女子，她看到另外一人的时候，脸上闪过一丝震惊，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却被叶凡捕捉到了。

“她们怎么了？”张帅帅坐在椅子上，问道。

虽然失去了记忆，叶凡对张帅帅莫名的信任，于是将昨晚的事情简要叙述一遍。

听完，张帅帅皱起了眉头，说，张文家庭背景雄厚，她们都没办法动，劝叶凡对张文小心点，不要做过激的事情。

叶凡没有说什么，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改变。

张帅帅叹了口气，看叶凡的样子就知道他明显不会听劝，她说：“能出来一会，我跟你说些事。”

叶凡点点头，他们二人到医院对面的一家咖啡馆，找了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叶凡给二人点了杯咖啡。

“什么事？”他问道，他心中隐约能猜到张帅帅要跟他说什么。

果然，张帅帅直截了当的说：“我想跟你探讨一下上一次的案件。”

叶凡想起与张帅帅分别后，D博士曾经跟他联系过，说了一个重磅信息，他觉得上次那件案子或许跟这条信息有关。

思来想去，他觉得张帅帅可以信任，决定将这条信息告诉张帅帅。他问张帅帅，记不记得尸体被剖腹，内脏像是被翻过一般。

张帅帅点了点头，他继续说：尸体唯独少了一颗肾脏，肯定不是偷肾的人干的，不然他们不会落下一颗肾脏，尸体的两颗肾脏都被割了下来，但是凶手只拿走了一颗，或许跟我听到的一个消息有关。

张帅帅“哦”了一声，问是什么消息。

他说，这条消息和异能有关。见张帅帅兴致更浓，他将D博士简要复述一遍，听完，张帅帅吃惊不已。

“异能真的是人类进化的结果？”张帅帅问道。

叶凡无奈道：“张警官，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吧？”

张帅帅同样黑着脸，说：“都说了不要叫我张警官，叫我张帅帅就好！”

“对了，”她问道，“你的意思是，许国立也是异能者，杀人凶手是为了得到死者的囊体，所以才痛下杀手，而且死者的尸体会成现在这幅惨样？”

叶凡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他说他不确定许国立到底是不是异能者。

张帅帅身体后仰，靠在椅子上，好像在想着什么。

叶凡闻着咖啡的香气，喝了一口咖啡，突然他想起来张帅帅说去齐齐哈尔查找许国立失踪的事情的，于是问她这条线索查的怎么样了。

张帅帅说道：我在齐齐哈尔找到之前许国立待过的建筑工地，幸好那个工地楼盘开了二期，而且那些工人包括许国立都是外来务工人员，所以大部分人的都转到二期继续干活，我很幸运的找到了之前许国立的工友。

许国立的事情在那里闹的很大，以至于一年之后他们都还记得一年前那天晚上的事情，而且提到的时候人人脸上害怕。许国立是钢筋工，在工地负责扎梁，有一名和许国立一个棚子里的工友说，许国立经常半夜三更外出，都是夜里起夜的工友偶然间发现的，工友喊他一起去撒尿，许国立说他比较害羞，要到背角地方去撒，而且，每次许国立出去的时间都很长，他说在大号，但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吗。

那名工友又说，工地里面经常丢失扎梁用的钢筋，有人怀疑是许国立趁半夜将钢筋投出去卖掉，但是工地门口又摄像头，而且也有人看守，都没有发现许国立外出。因为丢失的不多，项目经理开始没有管，但是因为钢筋经常丢，不得已，项目经理报了警。

警察来查看后也没发现什么，不过在丢失钢筋的地方发现了打量的金属碎屑，有名警察开玩笑的说，可能被什么东西给啃了。

那名工友凑近张帅帅，神秘兮兮的说：“我怀疑啊，就是许国立半夜偷偷出去吃钢筋去的！”

工友说的无心，张帅帅听者有意，在新南市，她遇到了各式各样的异能者，所以对于许国立吃钢筋这件事并没有持怀疑态度，不过眼下证据几乎没有，并不能靠许国立工友的猜测就妄下定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