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躺在地上只剩了半口气的红刺,十分努力的忍住再踢一脚的冲动,微微叹了口气,背上他度过恶心的浅河,路过我的尸体时,内心还是有一种的异样,那个表情像是面对着—鬼……
我们不知道走了多久,一路上都听到红刺说着“没了,没了,没了……”其实我想说,你没了世界就安全了。
我们走到一个城镇似的地方,路上周围全是人在正常的生活,我甚至听到有人用着电话说什么股市跌了。
这就是冥界么,除了光线幽暗,和现实世界根本没任何区别啊。
我们来到一个门口,别墅啊,我们走了进去。我把红刺扔到床上,随便找了个沙发瘫坐在上面“红刺真他娘的要减肥了”我喘着粗气。然而红刺还是丢了魂的念着“没了,没了没了……”我直接想把袜子塞他嘴里,结果师娘直接在我们面前把丝袜脱了下来,然后硬塞到了红刺的嘴里,白色的裙子,一起一起……
想起了红刺的种种恶行,我们忍不住的鼓掌,师娘一脸淡定转过头来,蓝色的耳坠发出清脆的铃声。拿起桌面的纸巾抛了过来,我们默默的擦去了鼻血。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红刺现在很幸福……
鬼蜮把冰霜女安顿到楼上的房间,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满是伤痕的手搭在茶几上,但是不难看出,鬼蜮的肌肉还是在紧绷着,你还真无时无刻放不下啊。
我笑了一下,被呛了一下,空气里扩散着绿色的烟,“毒气!”我立马捂住嘴,却发现烟雾是从鬼雾的古董般的烟嘴中冒出来的。虽然鬼雾的烟嘴没离过身,几乎从来没有看到鬼雾抽过,一直以为这时收藏。鬼雾眼神迷离,似乎想着什么,不经意但熟练的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磕了磕烟灰。
寒气让所有人打了个哆嗦“师娘,淡定啊。”鬼密不断地推搡着鬼雾,鬼雾似乎仍在深思,我感觉着屋子里的气温又低了一度,鬼蜮都在梦中打了个寒战。
鬼雾反应过来,直接跪在师娘面前把烟灰地上给舔了。真是人外有人,贱外有贱!
鬼密一直在搜索着什么,终于我看到他开心的跑向冰箱,我还没来得及说“你觉得地狱里的食物和现实会一样么”我看着小孩也很欢快的跑了过去,我也跑了过去。鬼密一开,哐当哐当的掉出来一大堆罐头,看样子师娘也是宅女类型的啊。
我捡起来一罐罐头,看了一眼说明(麻辣眼珠,五香人肌,香甜人手)小孩不识字,给我一罐(酱味人肘)我笑了一下说都过期了,别吃了,小孩的眼泪充满了眼睛,刷刷雨点大的泪珠的往下掉。
落心雨上来就指责我,我很想说你吃一个试试,我余角撇到了鬼密打开了三个罐头吃的挺欢……
想起了从哪里看到的诗“何当共剪西窗烛,小鸡蘑菇炖腐竹。十年无梦得还家,夫妻肺片周黑鸭。但使龙城飞将在,兰州拉面加酱菜。问君能有几多愁,东北乱炖二锅头。莫听穿林打叶声,这些全点能吃撑。”
滴答滴答的落水声,从门中传出,在整个空间的反射下,反而显得更加深远幽深。
穿着一声黑衣的人,在门口深呼吸了一下,虽说不是第一次来了,每次来,还是都是队友坑过来的。
他走了进去,出乎意料,这次却不是很黑,甚至能看到空间延伸。
黑暗中突然冲出来一个巨大的蛇头,心脏骤停,瘫坐在地上,蛇慢慢的张开嘴,他才发觉蛇是青铜造的,泛着青色的蛇嘴里坐着雾宗至今他们知道的最强男人。
传说中雾宗是最神秘的宗门,即使对于这里的人这也是这样,能接触到上级的机会很少,然而很多年前,本以为他此时面前的高高在上男人就是宗主,他却给他们解释他只是三当家,真正的二当家他也很少见到,并且他也表明,宗主他甚至只见到过一次。但是现在雾宗中真正掌握着实权的也就只有他一个而已。
滴答滴答的声音传过来,格外的安静,蛇的金属毒牙渗出了一滴一滴的血,滴落到蛇嘴里的青铜鼎里,浓厚的甜腥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那个男人说了句“有什么事情?”
“一个亡灵不愿度过血河,很难抹去在他回到现实的可能性,逃跑了,并且似乎有一群人非法入境,没有登记,很难说他们无法回到现实世界。”
“逃跑了?”男人把食指放入血鼎中,,浑身沾满了血的蛇缠绕着男人的手指,在沿着手腕爬行,这场景看的他发怵,血化蛇,那是超越生命界限的东西。“没登记入境,看样子有人把他们带过血河,但是那个逃跑的,三个鬼行军队,也能让他跑了?”
男人的陕北口音很重,他忍出笑声,清了清嗓“那个男人好像会神行,我们追不上。”
那个男人右手紧紧一握,蛇被捏出了内脏,把蛇尸扔倒了他的面前,“快点找他们,否则你知道你会变成什么样子。”男人摸着右眼角的黑色花纹刺青,右手未干的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脸色一黑,托着尸体跑了出去,令他恐惧的不是听到了他说的话,而是他看到,那只青铜蛇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死死的盯着自己……
另一个世界
狼独自在湖边徘徊,身体不断的变化成人,甩了甩过肩的腰黑色长发,“终于又变回这个样子了,红刺小子的事我就不掺和了。”他跃进了湖里,激起的浪花,将阳光分散成光束。
“狼”从湖的另一头起来,楞廓分明的脸旁,完美的身材和古铜色的肌肤,有序排列着的八块腹肌,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一群正在观光旅游的少女面前。“狼”眼珠一瞪,淡定的甩了下长发,慢慢的转过头去,希望女的还在呆中,事实总是与希望相反,剩下也不多说了,就是两个字解释“生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