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动作优雅无比,又全是为她着想的好人模样。但不知为何,沙罗就是觉出他是故意的。
啊!
啊!
啊!
啊!
殿堂里到处都是嘶声尖叫。那妖物从床上跳到地上,又从地上跳到桌上,不停地抖着身体。她虽然怕的厉害,可这种小把戏根本伤不了她分毫,不一会儿地上全是抖落的纸片。
妖物盯着纸片,愤恨出声,“原来是她。”
“爱妃说的是谁?”帝梵走过来,眼神瞥过纸片,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笑得很冷很冷。
“没有,我随口说说。”妖物有些慌乱,刚才的蛇虽没咬住她,却完全打乱她的冷静。
帝梵却没有问下去,有意无意地在殿内扫了几眼,然后噙着一抹冷笑走了出去。
帝梵一走,皇后瞬间恢复狰狞的面容,对着殿内吼道:“该死的,给我滚出来。”
沙罗耸耸肩,滚是滚不出来了,不过脚却可以先伸出来。她抬脚对着妖物的屁股狠狠一踹,算是报了昨天被刺的仇。
出脚的位置很奇怪,遂不及防之下,妖物踉跄着向前扑倒,站起来立时恼羞成怒。伸手从袖口摸出一个袋子,然后洒出一把红色的粉末。
那粉末一着地,沙罗和图巴奇的身影即刻显现出来。
“果然是你,没想到你的命还真大。”妖物冷笑。她以为杀死她了,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是萨叶让你冒充我的?”她很确定眼前这个妖物不会是萨叶,因为她没那么无耻。
“这你不需要知道。”妖物说着不再答话,挥宝剑劈向沙罗。
论武岂能怕她?沙罗也拽出短刀与她战在一处。双刃相击,撞出一连串火花。
图巴奇看得心情激动,在一旁摇翅助威,“沙罗加油,沙罗加油。”
沙罗脸色微黑,“加什么油,还不赶紧帮忙。”
这会儿时间紧迫,若不赶紧解决战斗,很可能被帝梵发现的。
图巴奇扇着翅膀飞过来,论武力它自然不行,但它可是长了三张嘴。三张嘴一阵乱啄,妖物身上全是血窟窿。
图巴奇这一参战,妖物见敌不过,闪身撤出,吼一声,“你们等着。”然后一股青烟般消失不见了。
赶走妖物,沙罗松了口气,但忽然间又多了一种迷茫,她走了,那谁来坐这个皇后位置呢?难道是她吗?
“图巴奇再画幅画吧。”
“行。”
铺好纸笔,正准备画时,帝梵却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沙罗吓一跳,手中的毛笔斜飞出去,正砸在帝梵华贵的袍襟上,墨汁渲开来,染了好大一块黑迹。帝梵的脸色跟那墨色一般黑,他拾起掉落的毛笔递给沙罗。冷声道:“爱妃好兴致,这是要作画吗?”
沙罗定了定神,强挤出一丝微笑,“是,正要作画。”
“这次还画王八?”
本想答是的,不过看在他脸色越来越黑的份上临时改口道:“这回画只兔子,小白兔。”实在不敢恭维自己的画技,会画也就那么几种。
“画来看看。”
沙罗无奈,真的很认真的画了起来。
帝梵好像不打算放过她,一直盯着她看,还不时的探问着:“爱妃怎么穿起侍女的衣服来了?”
沙罗低头看看,果然是侍女的衣服。她刚想解释,却发现图巴奇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
什么意思?
“哦,可能是爱妃嫌皇后服饰不好看,所以改穿侍女服的。”帝梵没等她答,自己替她解释了。
沙罗立刻顺杆往上爬,“对,对,就是这样。”
“既然爱妃喜欢侍女服,那回头就多送一些过来。”蒂法眼角,嘴角全带着笑,越笑越深,看得沙罗有一瞬间的晃眼。
他在笑什么?
“有意思,有意思,事情越来越好玩了。”帝梵就这样笑着走了出去。他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去,一切都快让人措手不及,等他确实走远了,沙罗才稍吐了口气。
“对了,图巴奇,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图巴奇双翅一掩头,无奈地闷声道:“如果你现在照照镜子,就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
沙罗去照镜子,然后发现自己还是那副奇丑无比的猪头脸。就这副尊容,帝梵居然还叫她爱妃,那代表什么?
她的心瞬间冰冷。
他原本就什么都知道吗?知道皇后是假冒的,知道她刚才躲在这里,更能认出这个鬼模样的人是她。他好像一直在算计着,表面与那妖物亲亲我我,实则是在等她自投罗网。
既然被识破,此地更不能呆了,可现在艾尔洛奇在他手中,何去何从还真得好好盘算一番。
殿门外明显加强了守卫,笃珐斯也不定时的冒出来对她笑一下,然后又马上消失。他的来去似乎只是告诉她,他时刻守在这儿。
沙罗无奈,只能暂时先在这里待着。不过,万一帝梵找她履行妻子的义务那可怎么办?这件事是她最烦恼的。谁能担保冷性如他就不会兽性大发呢?
烦恼并不代表不会发生,当天晚上帝梵就驾临府天殿。宽了上衣,脱了鞋,一副准备上床的样子。
“你怎么还不过来?”见沙罗傻站着,帝梵眉头微微皱起。
沙罗猛摇头。打死她都不过去,她又不傻,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过来。”
“不。”
拼命摇头。然后开始一点点地往后退。
看帝梵的意思似乎要下床抓她,沙罗扭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大喊:“救命啊,杀人啦。”
跑到门口时,笃珐斯适时的出现。沙罗立刻躲在他身后。
笃珐斯仰着脸,状似不悦地对帝梵道:“陛下,对待女人要温柔,你只是要占人清白,别弄得跟杀人似的。”
帝梵狠狠瞪他,眼神真的好像要杀人。
“我知道,我回避。”笃珐斯举起双手,很知趣的消失了。
他一走,沙罗仿佛失去了仗持,跟无根草一样摆来摆去。
“你还不过来,等我去抓吗?”
“皇帝爷爷,皇帝大爷,你饶了我吧,从今天起我给你做牛做马,也报答你的大恩大德。”沙罗扑通跪在地上,叩首不已。
这一来,帝梵的脸瞬间变成茄子色。他以为她知道,他待她不同的,没想到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他是皇帝,而她不过是小侍卫。那他们这些时间的相处又算什么?他费了那么多心思又为了什么?
讨她欢心。以他的自尊自然不愿承认,但她多少应该能看到他已经多么努力了。
“你起来?”帝梵开始披衣服。原本的兴致瞬间化没了。
“你以为我要跟你行夫妻之实?”
气氛忽然变得尴尬,沙罗站起来诺诺地不知怎么回答。他刚才那满脸淫笑的样子真的很像嘛。
“该死的。”帝梵低咒一声。
“有些事让笃珐斯跟你说吧。”帝梵扔下句话,迈步走了出去。
别说刚才他只是想跟她聊聊,就算真对她行夫妻之实那也是正常的。男人正常的需求,这有罪过吗?而且就算他想非礼的她也不会是现在,就她这副模样,神仙都能绝欲了。
一场虚惊,沙罗大大的松了口气。若是帝梵真的对她用强,她或许会叫图巴奇啄瞎了他的眼吧?
过了一会儿,笃珐斯嘻嘻笑着走过来,还没进门就叫道:“这种事让我来教,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事?”沙罗不明白所指。
“还不是夫妻间恩爱的事,帝梵怕你不懂,特别让我教教你。”
笃珐斯在笑,轻笑,浅笑,不过等看到冲过来的图巴奇,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喂,喂,刚才说着玩的,别来真的。”拼命躲闪着图巴奇的攻势。
图巴奇得了沙罗命令,口口都奔他的眼珠子。
眼珠子没啄到,手上倒多了一个血窟窿,笃珐斯受不过,霎时大叫起来,“沙罗,饶了我,帝梵让我跟你说艾尔洛奇的事。”。
沙罗一听,忙挥手喝停。
笃珐斯推开贴在脸前,图巴奇那坚硬无比的喙,腿都开始哆嗦了。果然人是不能胡说八道的,差一点,就差一点,他的眼睛就喂了鹰了。
“说吧,艾尔洛奇什么事?”
笃珐斯拉了个椅子坐下来,一副准备深谈的模样。
艾尔洛奇被关在牢里,是众所周知的,怎么处置也是帝梵一句话的事。沙罗很担心,眼巴巴地瞅着他,等他开尊口。
“逼宫反叛的事不是艾尔洛奇做的,陛下知道这点。”
“知道了还抓人?”她不悦。
谁说知道了就不能抓人,皇帝想怎么着就怎么着,还不兴人家虐待下情敌吗?笃珐斯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不过此时却不敢反驳。只能陪着笑脸道:“那是另有目的。”
皇宫里有异动,帝梵不可能察觉不到,这个皇宫到处是结界,无论触动哪里,他都有感应。可这次却没任何征兆,他很奇怪他们是如何进的宫。若说没有内应,这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
可就算有内应,普通人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这样的事也只有笃珐斯能做到。
“是你做的吗?”他当然没这么问,一个眼神就足以让笃珐斯吓得跳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