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么多有什么用,连个人都看不好,你们这群废物!”楚玉公主大叫着,又狠狠地抽了手下几个鞭子。刀疤脸根本不敢反抗,只能忍痛应着:“是是是,都是我的错。”
楚玉公主和手下大概都没有想到,本来是为了公主而下的毒药,却阴差阳错地成全了一对互相喜欢却又一直不敢捅破的爱侣。
而此时的谢宛如和水漠寒正商量着,准备离开石林镇。
谢宛如听了水漠寒的遭遇后,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切都是大皇子在从中作祟。可她却始终想不通,这大皇子也是西水国的皇子,为什么会去和南炎国勾结在一起,这样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水漠寒听到谢宛如提起这茬,皱着眉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一件事,那楚玉公主我看着甚是眼熟,如今细细想来,却发现她的样貌与大皇子的样貌竟有五分相似!”
“什么?难道你的意思是大皇子是南炎国皇室的人?这绝不可能。”谢宛如惊讶地摇头道,当今皇上怎么会收留别国的孩子呢?尤其是南炎国!水浩昌从南炎国手下千辛万苦才夺回本属于他们的土地,又怎能把仇敌的孩子养在身边呢。
“你说的没错,这的确不太可能,只是……实在太像了,不过终归只是我的一种猜测罢了。”水墨寒接着说道:“若他是南炎国的人,那父皇定不会允许他在自己身边的,但如果父皇不知道这一切呢?那大皇子的母亲在父皇还是太子时,就是东宫的一个小小婢女,入府很早,后来机缘巧合之下,父皇宠幸了她,只一晚就有了大皇子。父皇也是念恩的人,没有嫌弃她身份低微,抬她做了一个小妾。可惜她实在福薄,在大皇子七八岁的时候便过世了。正好皇后一直无所出,从那以后,大皇子就养在皇后的膝下。”
“那会不会是这个女人跟南炎国的皇室有一些关系呢?”谢宛如脑洞大开地猜测道,没想到水漠寒也连连点头:“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此事关系重大,并且关乎到皇室血脉的问题,不容我们猜测!只能等我回到京都以后,细细探查后,再下结论。”
“不管此事是真是假,这南炎国,这石林镇,我们是呆不下去了,更何况我们都离开了京都这么久,京都一直也都没有什么消息传来,我恐怕会有什么变故。”谢宛如很是担心地说道。
水漠寒点头道:“事不宜迟,一切都要等回到京都再说,不如我们赶紧上路吧。”
二人商量定了,决定今天连夜出发,回到扶风。
他们趁着夜色从客栈出发,一路人烟稀少,后半夜连城门口的官兵都在打瞌睡,他们趁机跑走。走出石林镇外,进入到龙岩山脉,穿过一线天,回到了毒谷。
在经过毒谷的时候,水漠寒希望到他的战友那边看一看,谢宛如表示很理解,便也陪着他去了。看到那些兄弟们的遗体摆放得整整齐齐,水漠寒知道这是谢宛如做的,不由得露出感激的神色。
谢宛如面色凝重地说:“他们都是好男儿,是国之栋梁,是你的战友——我无法为他们做的更多,只能做到这样,希望他们能好走一点。对了,我将他们的名牌也都收起来了,待我们回到京都以后好生安葬他们吧。”
“宛如,多谢你的理解。”水漠寒动容地说道。他们二人朝着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战友们,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到故乡。
回去的路,因为熟悉,所以走得也快多了,再经过那一片迷路的森林时,谢宛如想起一事,不由得问道:“你当初是怎么想到在树上做记号的?是故意让我认出来的吗?难道你那个时候就会想到我去找你?”
水漠寒只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想到你会来找我。我当时只是想把身后跟着我的那群人引出来,我想,他们不知道我是否已经死亡,肯定会加派人手找我,因此我想看看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没想到,却让你看到了。”说到这,他不禁哑然失笑,是该说缘分呢,还是该说这小丫头这样执着,一直坚信他没有出事,一直坚持不懈地寻找他。
“可是一路上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找你。”谢宛如说道,“他们怕是看到你进了毒林子,便笃定你不会再回来了。”
水漠寒冷哼一声:“那就让他大意吧。天不绝我必有其用意,不管这背后的人是谁,我定要他付出代价,以告慰我战友们的在天之灵!”
这林子十分的大,纵然他们对路已经很熟悉了,也整整走了三天三夜才走出森林。不过,这一条路虽然久了一些,却比在龙岩山脉外绕大半个月的山路可快多了。
“这以后倒是一条捷径,我们知道了毒的解法,这毒谷对我们就再也没有威胁了。”谢宛如眼睛微微一亮,说道,“以后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这条小路。利用这个,打他南炎一个措手不及!”
二人从龙岩山脉下来的时候,见到扶风以及扶风外的军营,一瞬间都觉得有些恍若隔世。水漠寒怔了怔,从行囊里找了一条黑色的帕子,把自己的脸蒙了起来,他并不想让军营的人认出他来。
谢宛如见状,好奇地问:“怎么,你不想让他们知道你还活着?”
水漠寒叹了口气,回答道:“我猜测,军营里面可能也有细作,是敌是友,我现在尚不清楚。因此不可打草惊蛇。”
二人进入扶风内,来到随遇而安,今日接待的是风骐,风骐看到谢宛如恭敬地喊了一声“贵客”,便欲带他们上雅间,谢宛如却摆了摆手,问自己的那两个同伴在哪儿。风骐忙答道:“就在酒楼的大厅,他们日日来候着贵客您呢!”
水漠寒见状,惊讶都望着谢宛如:“你连风雪令都动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