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阁主的信。”风倾回到,似乎对谢宛如如此激动的反应感到有些诧异,“谢小姐怎么如此激动?”
“没,没什么,能带我去看看那信吗?!”谢宛如这才反应过来,忙咳嗽了几声掩饰了下,而后故意淡淡地问道,“毕竟也提到了我。”
“正是了,就算谢小姐不说,本来也是打算让谢小姐移步前厅的,”那风倾好脾气地笑了笑,“不如谢小姐先用完早餐吧。”
“不了,我这就去。”一听到有水漠寒的消息,谢宛如哪里还顾得上其他,放下碗匆匆就往前厅跑去了,留下一脸莫名的安歌,怎么这谢宛如,对着阁主的感觉好像不一般啊。
谢宛如一路小跑来到前厅,路上撞了几个住客,也顾不得了。跌跌撞撞地跑到前厅,看到风湛便直接问道:“信呢!”
风湛诧异地看着这个气喘吁吁的姑娘,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忙把手中的一张纸递了过去:“这就是,昨晚才收到的。”
谢宛如颤抖着接了过来,只见上面写了两个字:“京都,等我。”纸上血迹已干了,看得出来是匆忙中写的,然而字迹依旧隽秀,是那个人熟悉的笔记……谢宛如久久地看着这两个字,才把这张纸贴在在心头,闭上眼睛,长吁了一口气。
那风湛看谢宛如这样子,虽有满腹疑问,却也不好说什么,倒是谢宛如,回过神来后反而主动问他:“你如何断定这封信是你们阁主寄的?”
风湛老实回道:“我们风雪阁传信是用专门培训的一种信鸽,而且阁主在信鸽的右脚上绑了红带子——那是他专属的标志。”
“那这封信,你怎么知道是给我的呢?”谢宛如又问道。
“风湛也不确定,然而在此刻,出现在这里的京都人士,只有你一人了,加上这封信血迹斑斑,应该是战场上写下的,所以风湛如此猜测。”风湛回道。
谢宛如点了点头:“的确是给我的,这是关于七皇子没死的一个证据。”
“七皇子?”风湛不解,“阁主怎么会替七皇子传信呢?”
看来,这风雪阁的人并不知道他们的阁主就是七皇子,谢宛如也不多说,只是笑了笑,将那封信叠好,小心翼翼地塞进衣服的内兜,贴身放着,然后对风湛说道:“七皇子没死,我今日要去龙岩山脉寻人,如果你们主子什么时候来了,麻烦告诉他一声,我去找七皇子了。”
“好的,谢小姐,注意安全。”风湛点头应道,转身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根竹棒似的东西,它下面还有一根短短的线,风湛将其递给谢宛如。谢宛如接过来,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风湛解释道:“这是我们风雪阁的特殊烟花,若谢小姐在山中迷路了或者遇到什么困难,可发射这个烟花到空中,我们风雪阁是有专人日夜值守的,看到烟花就会知道谢小姐的具体方位,我们就可以派人来救你了。”
“这样……”谢宛如好奇地看着手中的所谓烟花,不由问道:“那这个可以用几次呢?”
“只能用一次……”风湛露出十分为难的样子,抱歉地笑了笑,“这烟花制作起来及其麻烦,我们这里也总共只有这一支而已,谢小姐是我风雪阁的贵客,肯定是要给谢小姐准备的。”
有了这个烟花,谢宛如心里的底气更足了,死在荒山倒不至于,大不了就是被人救回来嘛。她谢过风湛,继续回房去吃她的早餐了。
推开门,安歌正坐在床边,见着她便打趣道:“哟,小丫头,怎么还挂念着一个风雪阁主啊?”
谢宛如看着安歌,也不知该不该和她说这个秘密,便只能敷衍过去:“我毕竟是风雪阁的贵客嘛,那我上次拜托了风雪阁帮我打听七皇子的消息,现在他们有了,自然就来告诉我了。”
“那有消息了吗?”安歌看谢宛如明显轻松了许多的样子,不由问道。
“嗯!”谢宛如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张纸,展开摊在安歌面前,“这是他写的——等我。”
“他没有死!”安歌看起来也很激动,“他肯定是在哪个地方等待着,要我们不要担心他。”
“对!”谢宛如使劲点了点头,面带笑意,“我就知道,他不会就那么死的,不过这张纸也是血迹斑斑,我很担心他现在的境地,安歌,等会我们吃好饭就出发吧。”
两个人吃好饭后,又清点了一遍物品,叫上钱炜后,便一起骑着马朝着龙岩山脉而去。马是不能骑上去的,便拴在了城门口的茶肆,三人走到龙岩山前,站在这里放眼天外,再次被龙岩山的巍峨所震撼,但见群峰攒动,波澜壮阔,一座座青峰接连成片向东西伸展,象一道绿色的屏风雄居在世界之巅。
三人绕道,来九龙潭的西北角,这里有唯一上山的路,谢宛如深吸一口气,带头走入了山中。一进入山中,便觉得与世隔绝了起来,这是一片原始茂密的山林,高耸入云的树木遮天蔽日,才走入不过堪堪十几步,再回望来路,已不见扶风。山林十分幽静,只有一些小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谢宛如有些害怕,大气也不敢出,只循着之前前人留下的脚印一步步走着。
很快便走入了一道峡谷中,按照风湛的说法,过了这峡谷,再走半个时辰就到了水帘泉,两边全是很高的山,越走树林越多,汩汩的响着的水流,有时在左,有时在右。在被山遮成很窄的一条天上,微微的南风,在身后斜吹过来,总带着一些熟悉的却也分不清是什么的香味。这峡谷很长,有静谧,头顶上的半空中还长着一些奇石,旁逸斜出,谢宛如心中暗道,此地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易攻难守。(未完待续)